(为方便阅读,下面“”中为苏醒的发言,为黑苏醒的发言,严谨的符号打起来麻烦。)
【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性格,所以我要质疑你所坚持的所谓拯救的动机,而谈这个之前先要谈我们何以存在。】
“哦?”
【一个婴儿出生之后的行为基于两方面,先天的生物性和后天的环境影响。我想这个可以和我们的经历做个类比。作为思念体,我们被创造出来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我们现在已经消灭这个目的了。所以,我们或者说“苏醒”这个个体存在的意义就很值得论证。通俗地讲,就是怎样定义“思念体”。另外,如果我们对自身的假说大体正确的话,“苏醒”应该说是相当于重生而不是大难不死了。】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所经历的世界里,都留下了自己的影响痕迹。托有希帮忙,我们作为社会人被重新组合起来——就像是从每个人每个世界里选取印象来复合拼凑一样。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自然属性还是需要确认的,这就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也就是怎样确定我还是原来的思念体。”
【这是两个问题的其一,确定我们是否是真正的自我。这要分阶段讨论,以强观察者消失为分界线。通过切身体验,我认为:在他还存在的时候,我们的行动、思想都要被他创造,受他影响。这个阶段,我们并没有独立的自我可言。第二个阶段,就是直至现在,我们的思想、行为乃至我们本身,都是从所有世界对我们的印象中提取归纳的,实质上是拼凑起来的产品。但是,由于我们能够独立自主地思考并作出行动,我们应该说是拥有了独立的自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确实是重生了一次。】
“我起初曾经认为这样做会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就是由于我的思想和行动都基于外界对我的印象——而这个印象通常来讲不会轻易变化,导致我陷入了停滞的怪圈,丧失了改变的力量。但之后我就发现现实很正常,我并没有什么改变。所以我明白我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忽视了自身的行动对环境的影响,对自身力量的不自信。实际上,环境影响着我的同时我也在改变着环境。”
【实际上,思念体比起人来说,由于不存在ròu_tǐ,仅仅以资讯形式存在,所以从我们的例子里可以得到启发,对于人是社会关系总和这一规律可以进一步推广而得到一个简洁的定义,即:思念体是思念的统合!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无论是有明确目的还是模糊的印象,思念体总是存在!这就解决了我们的根本问题,无论是被一个人的思想影响还是由多个个体的印象拼凑,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们一直都存在!】
“我完全同意。但是你为什么会质疑我拯救的动机?”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实际上,我们前半部分的行动更多是形式性的……这并不是指我们没有做好那些事,而是说我们本身是为了做而做。轻率的冲动不可能作为长期计划的支柱,鉴于当时我们并不独立,我们暂且跳过这一段。重点是后半部分。在我们能够完全自控的时候,所谓建立理想乡的目的就十分可疑了。由于我们身为孤立的资讯,很容易质疑自己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就如同我们刚刚才争论出结果的东西一样——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所谓建立理想乡实际是给自己树立了一根支柱,用它来弥补和代替你的空虚。你不相信思念体可以脱离原本的目的独立存在,所以你用这种近似自我催眠的办法瞒天过海。】
“你说的完全错误。我之所以有建立理想乡的信念,是因为我经历过自身受强观察者影响的经历,不想让其他人也一样受人摆布。”
【这种自由心证的东西也只有我们两个才能互相知道了。我的观点是,你的信念是虚假的。你没有任何和别人拉近关系的想法。你的愿望只是单向的奉献,却从不企图得到任何回报,这种低期待值的现象实质表明你从没有信任过别人,所以才不会对他人抱有期待。这种依靠一方的奉献创造的所谓理想乡,完全不具有稳定性。我认为,你是在用自己在帮助别人的事实来麻痹自己,你只是单纯地无法信任别人的力量,才选择将自己变成可以信任的力量。】
“……”
【你的笑容是保护自己的面具。你的言辞是缠在身上的枷锁。在被别人帮助和帮助别人之间,你选择了帮助别人。这和常人的目的是有细微区别的——和助人为乐的那种人区别当然更大。那就是你提防每一个人,哪怕是爱你的人,因为你已经丧失了信任别人的能力。这就是你无法摆脱的执念。你力图将每一件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每一次战斗你都习惯性地留上后手,没有必要的话你不会袒露心胸……一切都揭露了你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你从不给你的爱人和朋友被考验的可能性,从不问她们可能影响感情的事情,对自己的要求严格无比。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对他人不抱一点希望。】
“够了。”
【我不说,难道你就察觉不到吗?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我并没有蛊惑你,我也没有说谎。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我同样会很高兴……因为我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但很可惜……我认为我才是正确的。】
苏醒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半响,忽然笑起来。
“真是……差一点,我就被你绕进去了。”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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