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庐四人随着董自贵走进四合院,只见院内采用天井、敞口厅堂及走廊将宅院的空间连成一片,但又互不干扰。
厅堂左右墙角各开了一道小门,厅堂最里面设有伸向墙内的神台,上面供奉着一块祖宗灵牌。神台下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两侧分别向外摆着两张大椅,厅堂的两边各有四把同样的椅子。
五人分主客次序坐好,没过多久,突然从厅堂的小门走出一个人,正是之前的阿亭,此时他手上持着点燃的烛台,稍显昏暗的堂屋顿时一亮。
“阿亭,你去跟吴嫂说有客人来了,让她多烧点饭。”老者道。
阿亭把烛台放在八仙桌上。说道:“老爷,我已经和吴嫂说了。”他对这种事情做的得心应手,许多事情往往不用董自贵吩咐,他就能提前做好,深得董自贵的欢心。
“嗯,阿亭,夫人呢?”
“夫人下午在院中坐了一下午,刚刚睡下了。老爷,我去收拾客房去了。”
“嗯,你去吧!”
董自贵目送着阿亭出了堂屋,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丁庐道:“阿亭这娃也是个苦命的娃,从小没了父亲,五年前又死了母亲,我当时在镇上赶集,正好碰到阿亭在卖身葬母。我见他可怜,便出钱为他葬了母亲,本是想收养他做义子的,可是他年纪虽小,性子却很固执,死活不同意,只愿做个仆役,半年前,胜儿他娘得了癔症,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而且屎尿**,多亏了阿亭这娃的照顾,这娃比胜儿还,唉……”
………………
晚饭是在内院堂屋中吃的,菜色很丰盛,众人都吃的很饱。饭毕,丁庐再次谢过董自贵的热情款待,而董自贵明显喝醉了了,他一把抓起丁庐的右手,哭着说道:“胜儿,你怎么今天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娘在半年前的了癔症,她忘了好多事情,连我是谁都忘了,可她口中念念不忘的是‘胜儿怎么还不回来’,胜儿……”
说着说着,董自贵突然提高声音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十年不回家,你是不是当我和你娘死了?你以为每年派人给我们送银子就是尽了孝心吗?你就算给我搬一座金山回来,我也不稀罕——不稀罕——稀罕——稀——”他骂了几句很快就睡着了。
“丁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老爷是把你当成少爷了,所以他才会……”阿亭见自己刚离开一会儿,自家老爷就喝醉了,而且把客人骂了,不由得感到头疼。
“阿亭兄弟多心了!没事的!董老伯的卧室在哪?我们扶他去睡吧!”丁庐笑道,只觉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心思还挺多。
………………
阿亭为丁庐四人安排的客房在堂屋左侧的跨院之中,丁庐住在跨院的正房,李莫愁两女分住东西厢房,童阿木住在南厢房。
“咚咚……咚咚……”
丁庐正在房中打坐,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呀?”
“是我,阿紫!”
丁庐打开房门,果然看见阿紫站在门外,“阿紫,有事吗?”
阿紫皱了皱眉眉道:“喂,你是不是将下午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什么事啊?”丁庐当然记得,不过他决定逗逗她。
“什么?你居然真的忘了,你算什么大侠?”阿紫勃然大怒,大声喊道。
“嘘,小声点,别把董老伯他们吵醒了!”
“我不!我便不!”
“好了!你别闹了,我与你说就是了。”
“丁郎、阿紫,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李莫愁从房内走了出来,正好看见阿紫在和丁庐争吵,便开口问道。
阿紫一见李莫愁,简直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妈妈,立刻跑了过去,愤愤不平地说道:“莫愁姐姐,姓丁的耍赖皮,他下午答应了告诉我那门绝世武功是什么的,现在居然说忘了。”
丁庐迎着李莫愁看过来的目光,讪讪笑道:“没有,我只是在逗她玩,哪知他当真了。”
李莫愁摸了摸阿紫的脑袋,笑道:“你听到没有,丁郎没有忘,他这是在逗你开心而已。”
阿紫“哼”了一声,李莫愁又道:“阿紫,你以后可不能再叫丁郎做“姓丁的”了,要叫丁大哥,知道吗?”
阿紫不情愿地道:“好吧!”
丁庐一拍手,说道:“好了,你们都进来吧!我去把阿木叫来,让他也听听。”
待丁庐带着童阿木进来时,李莫愁和阿紫已经坐在桌子旁了。丁庐和童阿木刚坐下,阿紫已急不可耐,催促道:“快说!快说!”
于是,丁庐开启了讲故事模式,把他从书中看到的有关逍遥派三老和丁春秋的事迹一一讲出来,
“这个星宿老怪竟然连师父都暗算,真是个小人。”丁庐一讲完丁春秋的故事,李莫愁首先发言道。
“主母说的不错,难怪星宿派的门人也是同样卑鄙无耻,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童阿木跟着道。
“哼,本姑娘也是星宿派的,你是在说我也卑鄙无耻吗?”阿紫说着便用手向童阿木的肩头推去。
童阿木没想到阿紫竟是星宿派的弟子,不由一愣,见阿紫来推,正想躲避。
不料丁庐突然在阿紫的腰际上一推,推得她摔下凳子。他跟着站起身走到阿紫的面前,一伸手,抓住了她手腕,斥道:“阿紫,你手上是什么?还死性不改。”
李莫愁道:“怎么了?丁郎。“
丁庐拉着阿紫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说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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