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和四周墙壁都是薄薄的铁皮,因为年久,外部涂刷的防水漆早已经斑驳脱落,架构之间的铆钉也有大部分腐锈烂掉,在接缝的地方露出一条狭长的缝隙,可以想象得出,每当刮风下雨,屋子里边就会是一副亲近大自然的原始生态景象。
这种盘踞在大厦天台密集如方格子一样的铁皮屋在香港的很多电影里都看得到,破旧得有些凄凉。
前方就是高楼大厦西餐贵族的人间天堂,这里却是杂乱破败麻木困顿的贫穷角落,繁华与落魄,富贵与贫穷,只在咫尺之隔,对比实在太强烈。
唐朋是个喜欢学习喜欢思考的人,有时候也总喜欢在沉思之后悲天悯人。他似乎拥有一种特质,可以穿透光明看到黑暗,也可以穿透黑暗看到光明……
眼前这个搭建在破旧大厦天台的破旧铁皮屋,让唐朋联想到纪录片里大西北最贫穷地区的那些简陋的窑洞,尽管前者的诞生证明了工业革命的成果,后者只是最原始的原生态……
如果是那些拥有文艺属性的后现代青年,或许会发现它并不是丑的、落后的,它是深奥的、黑格尔的,如果把它变成一首歌,那它是浪漫的……
李妈妈虽然把唐朋和袁伟杰请到家里,但是在递上水杯的同时,眼神里依然有掩饰不住的怀疑。
对于唐朋所说的请阿欣拍戏,她并不感到意外。自己家里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女儿兼职做广告模特赚来的钱,而这份工作是从阿欣十四岁就开始的,那时候她还在读书。
李妈妈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漂亮,那些电视电影里的明星,没几个比得上自己的女儿,所以对于女儿走进这一行,上电视拍电影,早就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只是疑惑唐朋和袁伟杰的年轻。
幸好唐朋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却有一种稳重温厚的气质,让人看着舒服愿意信任,早已经阅人无数饱受磨难的李妈妈才没有大耳光将这两个小子打跑。
袁伟杰腿上有伤,拄着拐杖一口气上到天台,早就累得气喘吁吁,接过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唐朋大量了一眼屋里的环境,大概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阿姨,阿欣不在?”
“嗯,她要开工啊,不过也快了,往常这时间也差不多回家了。”
李妈妈坐到对面,打量着这两个一个自称电影公司小开一个自称电影导演的年青人。
这两人同时也在打量她。
不得不说,李佳欣之所以那么漂亮,想必是继承了母亲的优秀基因。
虽然年过四十,李妈妈的皮肤依然白皙,五官精致美丽,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皱纹,却让她拥有了一分成熟的风韵。
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的那一份优雅端庄,更仿佛历经岁月沉淀的美酒,历久弥香。
只不过命运多舛,饱经磨砺。幸好有一个好女儿,晚年幸福,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阿姨您真漂亮,那些大明星也比过您!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找您拍戏,您一定红!”
袁伟杰这厮不犯浑的时候,嘴巴还是很甜的。
每个女人被赞漂亮的时候都会很开心,不管她是二十四十还是八十。
李妈妈掩嘴笑起来:“小小年纪可真会说话,我倒是担心阿欣跟你拍戏了,油嘴滑舌的……”
“呃……”
袁伟杰傻眼。
唐朋暗暗好笑,也惊讶于李妈妈的伶牙俐齿,同时疑惑这样一个优雅聪慧的女人,这么会被李佳欣的爸爸骗得那么惨?
“唐先生是内地人?”
李妈妈又转向唐朋,她要事先打探出这两人的底细,免得自己女儿吃亏。
“是啊,大学考上的浸大。”
唐朋只是说考上浸大,并没有说只是大一还在读书,年纪有时候是硬伤,尤其是在人家对你的资历有所怀疑的时候。
李妈妈的目光就有些柔和:“我是在上海长大的……”
不过只说了一句,眼神就又黯淡下来,显然是想起伤心的往事。
这时候唐朋自然不会去追问人家的隐私:“我是东北人,生长在辽南的一个小县城。不过我妈妈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都记不住她的样子……我爸爸和继母来到香港……”
信任真是件脆弱的东西,一旦赢得了,会给你巨大的空间;而一旦失去了,就永远不可能再恢复。
想要获得一个人的信任,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了解你。
听到唐朋的身世往事,李妈妈那来自女性与生俱来的母爱光辉顿时泛滥,也不禁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辛苦的命运,一时间心潮涌动,眸泛泪光。
铁皮屋的隔音功能几乎为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就听到一把娇脆的嗓音雀跃的喊道:“妈妈,我回来啦,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屋内的三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那扇破旧快要从门框脱落的铁门打开,一个黄色t恤白色浅格铅笔裤的女孩站在门口,嘴巴微微张开,大概是看到家家里的陌生人有些惊讶,那甜美娇脆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铅笔裤把她腰腿美妙的线条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她挺直的腰肢,使人感到她青春的骄傲和活力。如云的秀发,在头上结了一个小髻,明媚爽朗,映衬得肌肤有若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飞扬的黛眉,秀气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粉红唇瓣,衬托起妩媚动人、神采飞扬的一对深黑美眸,清冷明澈中透出娇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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