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圣乔治大圣堂。
这个地方被人们称作教会的时候比较多,称之为大圣堂的时候相对来说比较少。在从某种意义上讲并不是特别显眼的建筑物中,英国清教实质上的领导——最大主教(arcbishop)萝拉?斯图亚特悠然地出现了。
因为时差的关系,现在作为世界标准时间的英国刚好是午夜零时,和一国之都无关,建筑物的周围被寂静和庄严包裹着,在轻柔的黑暗和清凉的夜气中,一天的终幕被拉上了。
在吹熄了蜡烛的大圣堂里,萝拉在教坛的前方放了一把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
她身上穿的虽然是纯正基调的修道服,但也有黑、红、绿、紫、金丝、银丝等其他的色彩,正式的服饰和用到了全部色彩的各式各样的装饰对比着,上面还有高位圣职者专用的俗丽的装饰——这就是所谓的外出用正装。
十字教的社会关系大体上和文化圈是一样的,服装就是表明自己身份和立场的东西,和一般的修女不同,像罗拉这样要在各种地方出席的人。
为了配合不同的季节、时间、场合、仪式、立场和意志,需要准备无数套的修道服,其中有为了尊重对方而特意准备的地位较低的迎客装的时候,也有为了表示自己的气愤特意穿上比对方地位更高的装束去开会的时候……
类似的做法有很多种,又复杂又麻烦。
“在主的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彼此平等的兄弟……说的倒是挺漂亮的。”
站在这个立场,说出这样的话,最大主教会对此嗤之以鼻么?这种程度的作法,对于罗拉来说太过繁琐了。
她华丽的容姿并不是依靠漂亮的服饰,她最大的特征是有身高2.5倍长的漂亮的金发,平时都是把头发扎起来,不过现在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刚洗完澡而被解下来的蓬松的秀发,越过肩头向前流动似的垂下,余下的部分就那样顺势铺在了地面上。
在椅子上落座的罗拉,膝盖上并排放着金色和银色的梳子,她在梳齿长度、粗细,间隔都不同的梳子中挑选了一支,要把自己的长发当作竖琴的琴弦似的,一缕一缕细心地从梳子上通过。
她那头比自己身高都长的秀发,即便伸出手也是够不到发梢的,罗拉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慢慢向身边移动,一不小心,梳子落到了地上,那金黄色的秀发也忠实地展现了这一点,垂下来的样子犹如拍打着海滩的波浪。
全部的头发都通过了梳子以后,就换别的梳子,别的梳子用完了就再换另外一个……重复的动作长时间地延续着,好像按顺序使用梳子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
长长的秀发碰触到的与其说是穿过有色玻璃窗的月光,不如说是说教坛上放置的液晶显示器的光,显示器和通信设备伦敦里也有,是从学园都市协力派的机关临时拿来用的。
“这个是移动电话那类的东西。”
整理了一会头发,罗拉决心要亲手将这个最新锐的机器连接上,但一番折腾后,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使用说明书看,最后只好用被遗弃的小狗般窘迫地目光回望着旁边。
那里,站在一旁的某个黑灯御坂妹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御坂妹走上前去,按下了按钮,显示器里面传来了肖白的声音,而圣子殿下的图像也显示在了屏幕上。
而罗拉则再次拿起梳子开始整理那长长的金发,保持着头发从肩上垂下的样子,静静地回复说:“不明白么,小白?整理头发啊,本来是不能让男士见到的。”
她淡淡地笑着,“几世纪前在英国贵妇人之间,有通过沐浴太阳光和月亮光的方式对头发进行灼烤的事情,那种整理出来的最好看的金发被称作‘阳光之发’,能做出这种头发是最大的美德,不需要用到染料就能办到,不是很有风情的事么?”
罗拉得意地回答着,但显示器那边却没有回音,她歪着脖子看向液晶画面。.
“咋啦?人家问你话的时候居然沉默……真是不乖的小笨蛋。”
惊讶的话语说出,可还是没有回音,安静了许久,然后肖白终于无力的开口了。
“不……这个是之前就想说的话了。”
“嗯?”
“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说英语吧,你的日语很奇怪,或者说你把我都当成了“小笨蛋”,这到底是哪种情况?”
噼地,罗拉的动作僵住了,在头发中滑过的梳子,轻轻地颤动着。
“你你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对小白用不着讲究礼数啦,对你使用亲密的昵称就足够了。”
“这样啊……不,那种充满独特性的口气只要是你喜欢就好,但是如果对此感到烦恼的话,其实还是请一个日语讲师比较好!”
“呜呜!我才不会烦恼呢!为什么我要为了一个极东地区小国的不便利的语言而多费头脑!?”
沙沙!!快速梳着头发的罗拉大声的叫着,显示器那边又没音了,没有旁人的大圣堂里只有梳头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接下来,话题稍稍发生了一点改变。
“那个…小白…有件事忘了通知你啦!”
罗拉的视线移动了,像绒毯一般垂在地面上的秀发,正反射着液晶显示屏的光芒,被细心梳理过的充满金银光辉的头发上,混入了红色、蓝色等其它的颜色。
“哦,那就别犹豫了赶快说正事吧,嘛,这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请你简明扼要地把情况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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