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急忙回头让停在街对面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秦其很礼貌地给罗方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则和罗致兰坐在了车后座,在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车缓缓地开进了马路,驶向码头。
罗致兰见到秦其显然高兴过头了,这对情侣虽然只有两个月没见面,但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往往一分钟都是万年的煎熬。罗致兰一会跟秦其说今天饭店停电了,房间被服务员弄得乱七八糟,一会儿又跟秦其谈到了父亲罗方士的病腿这几天又不好使了,没有到处好好地逛逛,叽叽喳喳地就像一只脱了笼子的小鸟,在树林里叫个不停。秦其只是在不断地点头并会意地笑了笑,而坐在前面的罗方士则保持着一张严肃的脸。没过多久罗致兰讲累了,便轻轻地靠在秦其的肩膀上歇息,车内又恢复一片平静。这时,罗方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罗致兰,又转向秦其,问:“秦其,秦老先生还好吗?”
“还好,谢谢罗叔叔关心,爷爷他就是旧病复发,现在在美国的家里修养着,暂时不能看着公司里的生意。”秦其说,“我是昨天才接到美国发来的电报,说爷爷病了,没法看着生意,让我回去帮忙,还有他让我回去商量跟致兰的婚事,估计就在美国举行婚事了,这个····罗叔叔你应该没意见吧。”
说到这里,秦其转头看了看罗致兰,罗致兰羞涩地低了低头,脸上露出微笑。
“哈哈哈~”罗方士突然笑了起来,那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他还用手指着罗致兰,说:“我早就想把这丫头送出去了,可惜啊,这些年都没人有要她,整天在我身边闹得呀,让我都静不下来,现在可好了,秦其愿意替我收养这丫头,我是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意见呢,对吧,小兰?”
“爸~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我没闹,这是事实,你怎么能歪曲事实?你们这一行对事实可是有禁忌的,知道不?”罗致兰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地说。
“这是事实,我对我这条病腿发誓。”
“好了,致兰,你就别跟你爸争,咱们做晚辈的也要礼让一下,对吧?”秦其拉着罗致兰的手,笑着说。
“唉,好吧,不能坏了气氛。”罗致兰放下手,背靠在椅子上,望了一眼窗外,思索了一下,突然回过头来,朝着罗方士说:“爸,好无聊啊,你给我们讲讲你以前的事吧,就说你在埃及当兵的事,好吗?”
“你不是听过了吗?怎么还想听”
“秦其没听过,他肯定想听,对吧?秦其?”罗致兰看着秦其。
“罗叔叔的经历我也想听听,致兰经常跟我讲叔叔的经历,我对这个非常很感兴趣。不知道罗叔叔愿不愿意分享一下?”秦其很客气地对罗方士说。
罗方士看着这两个人,咳嗽了一声,说:“好吧,正好我现在心情不错,这里离码头还远,就给你们讲讲吧,但是秦其你可得认真听啊。”
说着他睁大了眼睛盯着秦其,好像要告诉秦其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车里瞬间变得有些沉寂。坐在罗方士旁的司机此时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几眼,眼神里带着点怪异。
秦其没想到罗方士会用这么认真的态度来跟他说话,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回应他:“一定一定。”
听到了秦其的回答,罗方士好像得到了什么承诺,松了一口气,背靠座椅躺了下来,便开始谈起了他的故事。
“说到当兵,其实在埃及也不算是在部队里干活。这事距离现在都已经有二十年了,当时我跟你们的年龄也差不多,当时有着一种想到外面冒险的想法,于是就从上海跑到了开罗,当时我的父亲跟英军里面的人熟悉,我在埃及那靠着父亲的关系在英军里找了一个文员的工作,负责部队的通信,平时的工作量也不多,在这样一个干旱的地区,虽然生活条件艰难,但过得倒也轻松。”
“一直都是这样过吗?”秦其问。
“当然不是。”罗方士说,“我本来是出来冒险的,这安逸的生活当然不适合我,当初想到埃及,还是对那里的王陵啥的感兴趣。那年头,在埃及靠挖掘文物赚大钱的人不少,大多是英国人和美国人,我自己也有这想法,但是我不是富豪,像我这种人只能靠运气。在部队待的时间长了,我有了离开的意思。当我把这想法告诉我的长官的时候,他也表示理解。但他没有直接拒绝我,而是向我提供了另外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
“我的这个长官是个典型的英国绅士,祖上几辈子都是给英王当卫兵的,我对他比较信任。他很负责地告诉我可以加入一支外出执行任务的队伍,在里面当通讯兵,而且这次任务算是雇佣,回来之后酬劳很高,到时候我想什么时候离开部队都可以。听说可以外出,同时还有报酬,我当然高兴地接下了这任务,总比我灰头灰脑,两手空空地回到上海好多了,于是当天晚上我就收拾行李跟队伍出发了。当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我没有看清队伍都有些什么人,大家好像都不怎么说话,只知道低头地走路。我的方向感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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