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抱着罗致兰在船舱走廊的地毯上艰难地移动着步子,梁俊才则在他身后用枪指挥胁迫他。秦其没有回头去看梁俊才那个丧心病狂的表情,因为不用看,他也能感受到,这一路从楼梯口走来,梁俊才向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开枪,无论是老小或是女人,无一幸免。当然还有这一个重要的原因,使得秦其不敢向后看,他害怕一点怠慢,梁俊才就会向罗致兰再开一枪。此时的罗致兰的右肩已经湿透了,上面全是血液,看到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秦其不禁搂紧罗致兰的腰。
“继续往前走,不要停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梁俊才在后面喝斥。
“她流了这么多血,你让我把她送去医务室里,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了。”秦其恳求道。
“这不是我的问题,记住,她本来就不该活着,如果你不听我的指挥,我可以让早点结束她的痛苦,你觉得怎么样?”说着,秦其的背后传来了保险被按下的声音。
“可以可以,我听你的。”秦其看着罗致兰,压自己的怒气无奈地说道。
在船舱的走廊拐了几个弯,最后梁俊才让秦其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秦其抬头一看,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罗方士的卧室。梁俊才在他侧边对着门锁开了几枪,然后驱赶他进去,秦其抱着罗致兰,急忙把她放到卧室里的床上,把床单撕成条状,用来包扎伤口。等他觉得一切弄完后,他回过头来,瞧见门已经被锁上,梁俊才有气无力地靠在门上,气喘吁吁,头上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整张脸。秦其悄悄地靠近他,打算夺走他手中的枪,没想到,梁俊才一个艰难地转身,又把枪举起,说:“站住,你想干嘛?”
秦其立马停在原地,对着梁俊才举起了双手,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感觉非常好,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着。”梁俊才嘴角向上微翘,满脸的血使他笑起来面目狰狞。“现在,你把匕首拿出来。”
秦其回过头来,把匕首从腰间拔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罗致兰,心里就像针扎一样。
“很好,现在,你用匕首在手掌上划一刀。”
“什么?”秦其拿着匕首,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来你是需要一点鼓励,对吧?”说着,梁俊才把枪从秦其身上移开,转向了床上的罗致兰。
秦其见状,急忙连说几个好字,附带着点头。他咬咬牙,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压向了自己的手掌。瞬间,鲜红的血液从刀刃出冒出,粘在银色的刀面上。跟梁俊才的不同,秦其感觉不到疼痛,相反,秦其觉得匕首的刀刃在吸食伤口的血液,从刀刃开始,匕首开始褪去银色,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色,不一会,匕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把红色的小刀。
梁俊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秦其把匕首移开,看到自己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恢复到原状,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他抬起头,发现梁俊才呆滞的表情,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心想机会难得,他向前抛出了手中的匕首,匕首直直地插在了梁俊才的心脏处,梁俊才受到了重创,头不由地向后倾,嘴巴张得巨大,想用手去拔出匕首。秦其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瞬间释放出自己的怒气,快步向前冲去,把梁俊才撞在门上,夺下了他手中的枪,握住了他心脏处的匕首,把匕首向前一推。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谁派你来的?”秦其大声问道。
此时的梁俊才挣扎了几下,红色的眼睛瞬间褪去了颜色,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他痛苦地看着秦其,说:“我···我不知道,黑衣人威胁我,他要我找到罗方士,还有一个罗盘。”
听到黑衣人这个名字,秦其不禁心里一惊。他虽然对罗方士的故事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故事还有那么点真实的东西,这么说的话,黑衣人是回来复仇的?
“为什么他要让你来威胁我?他有什么目的?”秦其问道
“我真不知道,”梁俊才表情扭曲,血溢出了嘴角,他无助地看了看秦其,继续说道:“他说要让我检验你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还说罗方士和罗致兰都得死去。秦其,这些我不是故意的,我无法控制自己,请你原谅我····我···”
梁俊才没有说完就断气了,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秦其见状便松开了紧握匕首的手,梁俊才的身子缓缓地顺着门往下倒去。
军营里的训练使得秦其下手过重,他觉得关键的事情还没问出了,梁俊才就死去了,心里相当郁闷,不过他意识到梁俊才的死去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束,他只不过是黑衣人的一个棋子,这仅仅是个开始。秦其走到罗致兰身边,用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地询问罗致兰,罗致兰正陷入昏迷中,意识不清,没有回应秦其的话,秦其能听到的只有罗致兰急促的呼吸声。秦其想到要去医务室找一个医生,他匆匆地往门口走去,顺便拔走了匕首。
秦其再次经过船舱的走廊,只不过这次他是在奔跑。汗水流淌在他的额头上,顺着鼻尖挥洒在地毯上,秦其的眼里到处都充斥着人群和船员,刚才梁俊才的杰作已经引起了船上人们的注意,四周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他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罗致兰的伤势已经填满了他的内心,他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医务室跑。到了一个转角处时,秦其停下来稍作休息,休整后他再次向医务室走去,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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