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杨婉清赶到了,对宋慈审案非常感兴趣,宋慈连忙吩咐禁卒也搬来一个座位来,让杨婉清坐在旁边。宋慈朝众人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问他话。”,众禁卒齐声答应,将牢门锁好,免得这重犯冲出来伤了宋大人,然后哈着腰退出了牢房。
宋慈直接向胡三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李氏姐妹及丫环三人,是不是你杀的?你要说实话,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胡三一听,号啕大哭起来,拼命地叩着头:“大老爷!大老爷,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她们三个!求求你大老爷,我是真的冤枉的啊,您老人家救小人一命,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啊!”叩头声和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声响成一片。
宋慈等他哭声低一些了,才问道:“想喝水吗?”
胡三抬起头,直愣愣看着宋慈,听到喝水二字,那干裂的嘴唇仿佛要冒出火来。不敢点头,生怕这是故意逗自己的。
宋慈端起茶壶,从栅栏间递了进去,胡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接过,又望了一眼宋慈,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将那一大壶茶水喝得精光。由于喝得太急呛着了,放下空茶壶便猛咳起来。
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向宋慈叩了几个头表示感谢,才将茶壶递还给宋慈。
宋慈接过茶壶,放在桌子上,缓声问道:“好了,你把真实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胡三喝了水,有点精神了,慢慢说道:“昨天上午很早我上街办事,顺路去找谢**,想和她亲热亲热,可她刚好出门了……”
“谢**是你什么人?”
胡三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说:“她,她是我相好的,好了差不多一年了。”
“嗯,你接着说。”
“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朋友,便一起在酒馆里喝酒,喝完酒我返回刘家,有些醉了,路过李小寒住处的时侯,她还没有起来,我知道她昨天晚上睡的迟了一些,便非常好奇想偷窥一下。”
说到这里,胡三显得有些尴尬,偷偷抬眼看了看宋慈,见他并没有露出讽刺的表情,轻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用手指捅破窗户纸望里看,正看见李小寒穿着小衣躺在床上睡觉,被子滑落一边了,露出了……”
顿了顿,不好意思说明,跳过接着说道:“我……我就鬼迷心窍,扒开窗户翻进了房间,tuō_guāng衣服,然后就……就强暴了她。”
“她没有反抗吗?”
“反抗了,我堵住她的嘴,掐她的脖子,我又紧张又害怕,她反抗得又很厉害,所以……所以我……没插进去就泄了……”
杨婉清听后,不由自主地脸红了起来,宋慈想笑,又觉得不妥,还是忍住了笑,咳嗽一声,问道:“后来呢?”
“泄了之后,我就清醒了,知道这下子完了,我当时只想快点逃跑,根本没想过杀她。真的!大老爷,请您相信我!我可以发毒誓!”
宋慈点点头:“你接着说。”
“我起来匆忙穿好衣裤,就从后门逃出了刘家大院。逃到了谢**家躲了起来。本来想马上逃得远远地,但是想到李小寒肯定告发我了,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抓住的。便想着天黑之后,改个装束逃走,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你穿衣服的时候,李小寒没有叫喊吗?”
“她只是躺在床上一个劲低声哭,没有叫喊。”
“哦,那你又是怎么杀死她的姐姐李雅香及其丫环春梅?”
“我冤枉啊,大老爷!”胡三拼命叩着头,“我真的没有杀李雅香及其丫环春梅,那时候她们真的不在场。她死的事情,我也是听知老爷问话,才知道的啊!”
“那李小寒也不是你杀的喽?”,宋慈盯着胡三的双眼问道。
胡三双手放在胸前,嘴唇哆嗦着:“大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她们,我当时只想着逃走,根本没想过杀人啊。我逃走的时候,李小寒还在床上哭,怎么会死了呢……”
宋慈观察他的神情,不大象说谎,又问道:“李小寒反抗的时候抓过你吗?”
胡三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道:“没有抓过,我当时将她的双手交叉在头顶,用一只手抓住,所以,她没办法伤到我。”
“你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
胡三费力地从肩膀处拔下衣服,宋慈仔细观察,胡三整个上身果然没有抓痕。
宋慈问道:“你说你没有杀她们,有什么证据?”
胡三想了半天,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拿不出证据,但我真的没有杀她们,大爷,请您相信我啊。”
宋慈沉吟着,努力回忆自己尸体检验时看到的情况。
忽然,宋慈想起一件事来,自己检验的时候,那床上的李小寒已经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尸僵和尸斑,但地上的李雅香及其丫环春梅却还没有出现,由此可见,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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