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问道:“还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没有,我一发现,就让皂隶守在门口了。”小官吏恭恭敬敬回答。说完话,掏出一张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紧张得脸都白了。
也难怪,滦州高官在府中被杀身亡,是够让人震惊的。
宋慈对众人说道:“大家在此等候,我进去勘查。”,我点点头,派侍卫去找几把椅子来坐一坐,等待宋慈的勘查结果。
宋慈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房间非常大,在里间一个大而零乱的长条案台旁边,干瘦的王通判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之中。胸前背后的官袍上都有大块的血痕,布满了乱七八糟的破洞,至少有十来个,还有少许鲜血从洞里流出。
这凶手还真凶残,捅了这么多刀。仔细查看地面,有几枚血脚印,旁边还扔了一块揉成一团的汗巾,汗巾上有明显的擦拭血痕。长条形案台下扔着一把小刀,刀上有血。发现凶器!宋慈心里猛地跳了一下,王通判胸口的鲜血还有少量血液流出,地上的血泊颜色还比较鲜红,说明,凶杀应该刚刚发生没一会,可以顺着血印追踪应该还来得及!
宋慈连忙寻找凶手留下的血脚印,慢慢地走出来房屋,拱着腰顺着脚下的留下的血印移动着步伐,我们不知道宋慈在干什么,我们便也一声不响跟在他后面一起移动。
七转八转,来到内衙旁边的一个大院子,院门紧闭着,宋慈问:“这是什么地方。”
官吏们回答:“是王通判的住处。”
宋慈喊道:“把门撞开!”
小人们连忙上前阻止:“撞不得,这是通判大人的住处,万一……”
我没有什么顾忌,迅速吩咐侍卫们把们踢开。几个侍卫上前,一起合力将院门给撞开了。门后面站着几个仆人,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侍卫上前给了前面一个仆人一耳光:“他娘的站在后面怎么不开门?”
“王二爷不让开门。”那仆人捂着脸,畏畏缩缩道。
“王二爷?哪个王二爷?”
宋慈继续低着头一边看着血印一边快速往里走,我们众人只好紧跟着。宋慈来到一间锁着门的房间,指着这间房,两个身形魁梧的侍卫看见,连忙上前拍门叫道:“开门!开门!快开门!”里面没动静。
“撞开!”,宋慈沉声说道:“注意,凶犯可能在这里面,大家小心!”
那两个魁梧的侍卫拔出腰刀提在手上,抬脚猛踢房门。几脚下去,门哗的一声被踢开了。寒光一闪,一柄剑刺向其中一个魁梧大汉。由于宋慈已经事先提醒,那大汉已经心生警觉,往后一撤身。躲过了这一剑。与此同时,另外那个侍卫一刀劈出,没想到那人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刀,身手竟然也十分敏捷。
这人四五十岁。身体健壮。见到正门已经被众人堵住,一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旁边的另外两名侍卫迅速赶往窗外,拦住他的去路,双方乱战起来。那中年人虽然身手不错,可寡不敌众,战不了几招,手中长剑被击落,侍卫们刀剑齐上,将他制住,绑了起来。
将那人制住之后,众人人才敢上前,仔细一看,都大惊失色:“怎么是你?”宋慈问道:“你们认识他?”
“他是王通判的同胞弟弟,名叫王福顺,是滦州城里的大户,做绸缎生意的。不过这两年一直没见过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宋慈和我等人互望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宋慈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王福顺地右手,发现上面有星星点点地喷溅血迹,问道:“王福顺,人是你杀的吧?”
王福顺骂道:“放屁,你凭什么说我哥是我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宋慈呵呵一笑:“你太紧张了,我刚才并没有指明被杀的人是你哥,你怎么知道你哥被人杀了?”
王福顺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强辩道:“我听外面地人说的。”
“听谁说地?”
“府里的人,我不认识!”
“既然凶手不是你,那你刚才为什么拘捕?”
方才那两个侍卫点头赞同,如果不是方才宋慈提醒,猝不及防之下,说不定就中剑受伤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谁?我以为是强贼呢。”
“强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通判府里会有这么多强贼吗?”,宋慈冷笑道。
“这……反正我没杀我哥,你别冤枉好人!凭什么抓我,你有什么证据?”
这王福顺可是王同知的弟弟,还是大财主,可不是小老百姓,那是不能随便乱抓地,所以众人也疑惑地看着宋慈,想听听他有什么证据。
最踏实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就是被告人的认罪口供,只要被告人认罪,就算没有其他证据一般也没关系,所以,宋慈下决心,一定要敲开这厮的嘴。冷笑问道:“你手上的血点是怎么来的?”
“是……是……”王福顺支支吾吾了片刻,“是我杀鸡时粘上的。”
“杀鸡?在哪里杀地?鸡呢?”
“鸡,鸡我吃了。”
“那刀子呢?”
“我扔了——你是谁?凭什么问我?”
“等一会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宋慈冷笑,吩咐侍卫道:“将他脚抬起来。我要看看他的鞋底!”
侍卫七手八脚抬起王福顺的脚。亮出鞋底,鞋底上粘有一小块新鲜地血迹。宋慈问:“你脚上地血怎么回事?”
“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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