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连看了十余家店铺,看见里面都挂了工商登记证,简单估算了一下大小店铺四十余家,每年大概有100余两税银收入。
这可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在大明全国每年税银不过几十万两而已,而像古安镇这样普通的乡镇全国何止数万?
除此之外,县城、府城、省城店铺更多,如果全都收上来的话,光是工商税银何止四五百万两白银?
这还只是你工商税银,若再加上其他矿赋、盐赋什么的,收上来的更多。
大家来回走了两三趟,黄鹂只喊天气热受不了,扶着进入一家店铺要了一个厢房,大家坐着喝茶聊天,一边看着店铺外面一个人正耍着杂技。
李嗣兴、刘震两人站在旁边,说什么也敢坐?这大概是古代礼节,家教吧,通过一天相处,看得出两人已经接受了黄鹂,李嗣兴也自觉的称呼黄鹂为娘。
看着年龄相差不过四五岁的两人,看着娇羞的黄鹂,李定国显得颇为得意。
刚刚喝了两口热茶,汗水顺着脸颊躺下来,黄鹂一边用手巾帮忙擦掉脸上汗珠,一边说道:“阿国,你,你也太不爱惜身体啊,这样大的太阳在外面来回走动也不说热什么的。
你看看,你身上汗水比我还多,小梅,扇子呢?让我帮王爷扇扇风。”
旁边李嗣兴劝解道:“姨娘,这,这让孩儿来吧。这,这个由孩儿为你们两个尽孝吧。”
从丫鬟小梅手中拿过蒲扇,笑着说道:“那个这样精贵,天气虽然热,但空气非常不错,还是自己扇吧。”
刘震端着一碗茶边喝边说道:“伯父,你不知道兴哥怎么说?说伯父肇庆回来后一天到晚板着脸,我与兴哥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伯父打板子。
虽然这两个月下来伯父没有打我们肉,但我们还是挺害怕的,特别是兴哥。
不过有了姨娘之后,伯父脸上笑容也多了多了,比当时在昆明的时候还要欢喜呢?”
李定国呵呵笑着,看来前世对李嗣兴等人要求非常严苛,动不动就进行处罚。
大家说笑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转头望去,只见几个敞开衣襟的汉子闯入饭店旁边的杂耍场,瞪着正在卖艺的嚷道:“你是哪里的,怎么到本地卖艺不拜码头呢?你这样做要老子颜面何在?”
听到吆喝声,周围的人群呼噜的一下围过来,大家看着一个三十余岁敞开着白布短卦的汉子问道:“余二爷,这,这怎么啦?又有人不交租税了?”
瞪了旁边人一眼,这个余二爷恶狠狠的说道:“是啊,要不老子会发这样大的火吗?这几个外地杂耍的,不但没有来拜码头,而且连租税都没有交,如果都这样的话,老子还活不活了?”
租税,李定国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官府除了收取田赋、丁赋、商赋、矿赋这些之外,卖艺的可没有收取租税啊,这是什么费用呢?
旁人一听也跟着起哄,有的更是直言这怎么行,如果这样的话余二爷不是活路吗?
卖艺的那个中年人见状,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连连鞠躬抱拳道:“大爷,小的们家里遭了灾,这不凭借这点手艺出来套生活,望大爷多多体谅在下。”
余二爷一听眉头紧锁,扬起手掌一巴掌打过去,然后骂道:“你,你这个卖艺的要老子体谅,你以为你多大面子。
你从上场上到散场的,唱了这样久,不给老子一两银子休想离开?”
正常年景一两银子可足足抵得上两担骨子,也相当于两个成年壮劳力的一年丁赋,摸着脸颊卖艺的哭丧着脸哀求道:“大爷,你看看在下一家四个讨生活的怎么有这样多银子呢?
我们唱了半天也没有赚到一两银子啊,大爷,要不小的缴纳租税就是了。”
恶狠狠的瞪了瞪这几个卖艺的,余二爷摇头道:“老子总还与你讨价还价,一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卖艺的哭丧着脸道:“余二爷,小的听说了,即便缴纳租税也最多50个铜钱而已,这1两银子是否太多了?”
余二爷摇了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做,我余二爷可是最为公道,一点也不多。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别的那个地方,这一两银子一点都不少。
租税50个铜钱不假,但你们到本地来唱戏可要拜码头孝敬老子,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少了5钱银子,再加上老子身边这几个兄弟今天中午吃喝拉撒的,大家说说,这1两银子多吗?”
众人一听纷纷高声应允,有的直言余二爷吃喝一顿再怎么也不能低于5钱银子。
卖艺的感觉太吃亏,跪在地上死活不给银子,余二爷为了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吆喝着让旁边兄弟去抢钱。
看着卖艺的那个十多岁小女孩怪可怜,黄鹂实在忍不住,要李定国出手相助,想了想,对身边的李嗣兴说道:“兴儿,你去看看,给那个余二爷与卖艺的带过来,父王要问问他们。”
与刘震对视一眼,两人下了楼梯推开众人,看了看正在抢钱的余二爷,吆喝几声,要求大家住手。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余二爷等人在本地横行惯了,怎么可能理会李嗣兴、刘震这两个矛头小孩,对旁边几个人示意一下,大家一拥而上准备给李嗣兴等人一个下马威。
李嗣兴、刘震虽然个子比较少,但常年住在军中,平常一两个寻常侍卫都不是对手,何曾畏惧这几个乡野地痞**,看到对方要打架,两人对视一眼高喊着左右开弓,不到片刻功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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