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身侧的丝线!”
直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骑士下意识的猛拉马缰,人立而起的独角兽驹自胸腹处被横截下小半身躯后,余势锐减的丝线才在骑士的胸腹处被圣铠所拦住,即使这样也把骑士从惯性前冲的反震下给掀翻在地。
“卑鄙!攻击位于视线前方的隐藏丝线!”
借助圣铠胸甲前镂刻的黄金徽铭折射的阳光,巴米斯·洛克终于发现了那几乎透明横贯在小道树梢上的致命丝线。
纷纷猛拉缰绳,努力控制着因突然止住冲锋而陷入混乱的马匹,即使是这样,骑士们在听到命令的那一刻还是顾不得身形趔趄,擎着骑枪奋力发出一道道刺击的斗芒。
‘呲咧’...‘嗡~~’....‘轰!’‘轰!’‘轰!’.....
几乎可以斩金裂石的斗芒电闪而过,原本以为这些丝线会灰飞烟灭,怎奈一切都出乎意料,后方溅起的庞大烟柱、折断的树木,丝毫掩盖不了空中丝线嘲笑般的震动嗡鸣声。
“切,这北陆的幽冥冰蚕丝岂是你们小小的七阶骑士所能撼动的!”隐身在树梢暗处的钢影鄙夷的吐出了嘴里一直含着的甘草杆后,兴奋的眼神随着几个呈三件型战阵搜索过来的身影移动的同时,全身肌体瞬间进入了最佳状态。
几次挥砍无法切断那几乎透明的幽冥冰蚕丝,巴米斯·洛克只能无奈的分派人手进入森林,可他也没有坐视等待,手一挥,做出了有失颜面却不乏理智的决定。
“所有人下马,弯腰前行,注意盔缨是否被截断,如遇此情况,将骑枪插于附近标示!”
不得不说这种谨慎的态度还是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虽然众人对抛弃骑枪的行为耿耿于怀,可是步战的话,骑枪远不如十字剑来得有用。
望着平安通过一个个骑枪竖起标示区域的身影,巴米斯·洛克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因为那些进入森林的属下既没有解下那些恼人的丝线,更没有回归队列,甚至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阴暗的森林就像吞噬生命的巨兽,阴森恐怖,无知的危险让巴米斯·洛克在心底已经接受了属下已经回归光明神怀抱的猜测,咬咬牙,他的眼眶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可手却是猛地向前一挥,义无返顾的命令道:“前进!——”
没有任何的抵触,下马的骑士回首望了下阴森的树林后就以更快的速度奔跑向前。早已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光明神的他们这会完全不畏惧死亡,对战友的哀思已经转化为对敌人的满腔愤怒和战斗的勇气。
‘噗呲’....‘噗咚’,随着一个身影趔趄着倒地。
“啊!~~我的腿!”一声后知后觉的惨嚎撕碎了宁静,早已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被这悲凄的嚎叫给震断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无数道的斗芒随着武器挥出,遍布了整个声音的发源地,一瞬间就让这不和谐的音调彻底的终止了。
“住手!你们这是干嘛?没看见伤到.....误杀了自己的兄弟吗?”巴米斯·洛克的制止有些晚了,毕竟连他刚才都出现了一丝的恍惚,可结果却是血粼粼的。
“草丛里有丝线!~~嘶~~”尽管很小心了,上前查探的骑士还是在剧烈痛感传来时,才低头发现自己的膝盖下未及铠甲保护的小腿骨已经勒上了一线羁绊,那拤在骨骼中的丝线让他不敢有丝毫移动,血慢慢的从伤口像蛇一般的蜿蜒而下,疼痛像锉刀一样在心间上来回的磨砺着,这时能够痛晕过去也是一种奢望。
巴米斯·洛克冲上前,一个手刀就让属下实现了自己当下梦寐以求的奢望。小心的脱去丝质手套,用手敏锐地感应着丝线,狠狠地用指甲掐着将其拉扯着带离那创口后,还来不及呼出一口憋在胸中浊气的巴米斯·洛克突然后背泛起了阵阵寒意。
来不及捡起身旁的重剑,凭着第六感,头都没回的将攥紧的拳头向后一挥,一个硕大的斗气拳芒迎上了那不安的气息。
“水之极限,冰之奥义,冰冻蔓延!”
随着巴米斯·洛克的斗气芒击碎了一个硕大的水球,四溅的水珠向四面八方迸射之际,所有人的耳边传来了冷澈入骨的地狱之音。
一瞬间,原本有点湿泞的小道上,一层白色的结晶状物质开始从四面八方向骑士队列的中心快速汇聚。
‘哔啵哔啵’的声响伴随着彻骨的寒意瞬间覆盖在这周围五百余米的空间区域。
“冰,该死的是冰!”
有点惊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一些骑士已经纵身跃起,想来凭着他们七阶的实力即使是冰面也用不了几个纵跃就可以安然离开,可当他们才刚蹿离地面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该死!”一个个套马索式的细丝绳精准的缠上了身在空中骑士们的脚踝、手腕,腰肢,哪怕他们拼着被勒断手腕的决然挥出的长剑也不能砍断这可恶的细丝绳。
一来反手腕的剑势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二来那被诡异的细丝绳缠上的手腕脉门因为一种阴寒的压制和束缚的压迫使得斗气根本很难灌注到剑上,再有就是这细丝绳绝对不是一般的俗物。
失去上冲的惯性,没有斗气的加持,身上的铠甲重量和大地引力的双重作用下,骑士们注定要回归已经光亮如鉴的地面。
只不过这种回归却让他们再次陷入了一种更加无力和恐怖的深渊。
“卑....卑....卑鄙......咔咔咔”彻骨的寒意一瞬间就透过盔甲很快的蔓延到全身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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