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屾点了一下头,戴上了眼罩,眼前一片黑,身边一片静,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吧,他的思绪清晰了,明白董书豪对他下手了。这几天,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这下到心安了,禁不住苦笑了一下。现在,在他的心目中,他想到的是两个孩子,他们还不懂事儿,也幸亏他们不懂事儿,对他们的影响很小。受打击的应该是刘畅,她受的打击将会最大。他心里翻腾着,想着避免她受打击的办法。她跟着自己不容易,结婚应该是五年了吧,自己陪她有多长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天天忙啊,忙到了现在,竟是这个结果。他有些懊悔,又想着他们到底抓着了自己啥把柄,还是处在温馨留下的那笔赃款的事上,很有可能。别的事儿相信他们不会掌握一点线索的。自己虚拟的云中飞燕不过是行侠仗义罢了,也剪除过几个社会混混,还有温馨、黄安然。他想到了这些,这些必须从记忆里抹去。那赃款就算查出来也没啥事儿。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开始还慌乱,现在镇静了。虽然,他被戴上眼罩。其实,对他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可是有超视力的,车往哪里跑,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跑了大约有三个多小时,他被带到了火车站。下车的时候,一副手铐戴到了手上。一旁的小伙子脱下外套给他盖住了。饭是在火车上吃的,省纪委的人塞给他一个面包,他说了声谢谢,不饿,把面包放在了小桌上。“你还是吃些吧,路还长着呢。”一个低低的声音和他说。王屾摇了摇头。
火车开动了,轰隆隆的声音就像是铁轨发出沉闷的叹息。他就那样坐着,身板挺直。一直到晚上八点,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暂时关在了一个宾馆里,宾馆的条件还不错,内外间,还有洗澡的地方。眼罩终于被摘掉了,手铐也给他除去了。两个年轻人不再那么严肃,甚至还冲王屾笑了笑,一个说:“不好意思,王书记,一路上没照顾好您,我叫王俊豪,他是我们组长谢怀良。”
谢怀良冲王屾点了一下头,“工作就是这个性质,你这当领导的应该能够理解。”
王屾点点头,“谢谢二位一路的照顾。”
“你也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洗个澡咱们下去吃个饭。其实呢,像你这么大的官,在官场上跌打滚爬了这么多年,不用我们劝,你也知道该怎么做,遇上了就得面对吗,是吧?”王俊豪故意轻松的笑说。
王屾笑了笑,“这飞来的横祸还真让人吃不消,不过也没关系,欠当休息一段时间吧,”说着,起身去了卫生间。尽管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理上还难以承受这样的结局。周汉子亲自来,看来省里对自己的案子很重视呀。这个周晓据传说为人还是很正直的,绝不会和董书豪串通一气搞自己。看来真是有啥把柄被抓着了,事情很可能出在营区县,半夜飞到季福来家的一千万,还有那图腾两只燕子,漏洞就在这儿,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当时光想着如何解决资金问题,加快工程进度,没想到自己把自己栽了。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禁不住叹息,不知道家里现在怎样,说不定慌作一团了,可有什么办法,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无能为力了。
洗完澡出来,谢怀良对他很客气,还以书记称呼他。王屾笑着摆摆手,“啥书记呀,阶下囚了,以后我是不是也得称呼你们政府啊?”他像是开个玩笑,倒弄得两人不好意思了。
王俊豪说:“我们也是工作吗,能在一起也是缘分,说句真话,和你谋过几面,对你还是蛮崇拜的,你也许不记得我们,我和谢组长对你印象还蛮深的。”
王屾笑着摇了摇头,“还真不记得你们,看来我还蛮官僚的,”他自嘲了一句。
饭后,按照规矩,谢怀良和王俊豪跟王屾谈了一番话,也就是问问姓名、职务什么的。其实,这就是走形式,只不过是签了个询问表,让王屾签字按手印后就草草的结束了。对于他们来说,对待这样大的官他们不敢太不恭了。何况,他们也知道王屾案子的实情,说不定就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周书记都交代了,你们只是看着他别出什么事儿就行,对这样草率的对待一个有作为的官员,严省长和袁书记颇有微词,也就是董省长抓着不放,还递交了很多的资料。按两位省领导的意思,落实一下材料也好,还王屾一个清白,也消除某些人的疑虑。真要办错了,两位省领导出面赔情,真查出事来,谁也不行,依法严办。
其实,周晓心里挺矛盾的,这么能干的一位干部,挂职三年就使一个贫穷落后的营区县大变了模样,真是了不起啊。营区县她去了,由衷佩服。可以这么说,真让她下去挂职,她做不到这些,别说这些,一条路都修不了,哪里来钱呀,她没地方弄钱去。别说自己,就是省委这些人也没有一个能办到的,高长河和魏文瑞为何争他?高长河都退了还追着他不散伙,那是直接跟省委书记和省长拍桌子。省里没办法才出了个折衷的方案,挂职完后让他回到了蒲姑市。谁知这才一年多的时间把人家弄了,说有巨大的经济问题,还和温馨的案子挂钩。温馨是个啥人她清楚,要不是当年分管政法的董书豪极力拦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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