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越想心中火气越盛,招招对准蒋项润的脸,刷刷刷的血道子就冒了出来。
蒋项润痛的嗷一嗓子叫出声,他跳起来,抓过吴氏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抽了上去。
“你竟敢打我……”吴氏哪吃过这种亏,又哭又叫,对着蒋项润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鸡飞狗跳,火力全开,夫妻二人打红了眼,恨不得往死里弄对方。
“住手,都给我住手!”三太太进门就看到这么激烈的场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过去。
她命人拉开二人,看到儿子一脸鲜血,上去就给了吴氏一巴掌,“小毒妇,你真想打死我儿呐!”
毒妇,又是毒妇,她这些年汲汲营营为三房谋划,做了多少亏心事是为的谁,竟落了个毒妇的名头。
吴氏甩开三太太又打过来的手,冷笑道:“娶媳妇随婆婆,我这么恶毒,还不都是跟婆婆你学的,要论起毒,婆婆你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天理不容的好事!”
“你……你……”三太太又惊又怒,只觉得心神巨震,面对吴氏仿佛了然一切的冷嘲目光,她莫名心虚,扬起的手无意识的垂了下去。
吴氏慢慢的扶正自己的鬓发,对着三太太撇嘴冷笑道:“我要分家,和大房二房,还有婆婆你,彻底分开!”
侯府里,能瓜分的三房已然弄到手了,吴氏对大库房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一分为三还有不少好东西可分,爵位没了,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了,谁也不比谁再尊贵半分,凭什么受那个女人管制,她要开府过自己的小日子,连三太太这个所谓婆婆的脸色都懒得看了。
三太太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在心底恨不得弄死吴氏,面上却温和起来,为难道:“这个时候分家,只怕老爷子不同意。”
吴氏撇嘴,“凭你和公公的手段,分家就不是什么难事!”
三太太瞪着吴氏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而蒋项润早在一旁听傻了,这两个他最熟悉的女人都陡然让他觉得陌生无比,看着两人阴冷的嘴脸,甚至害怕起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在府上处处低人一等、谨小慎微的妻子和母亲吗?
“夫人,蒋项润今儿没去倚香阁,说是感了风寒,实则是被挠花了脸,还惊动了三太太,吴氏好像抓住了三太太什么把柄,三太太气的脸色铁青,由丫头扶着回去的……”花草恨透了吴氏夫妻的阴损无耻,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吴氏院里的丫头,虽然听的不仔细,还是知晓了大概。
苏晗正在筹备养生堂开业的事,闻言顿了顿,“打探黄三斤和三房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发现?”
“小容昨儿说有些线索了,今早又出去查了。”
正说着,小容回来了,“夫人,黄三斤没问题,但三太太的表哥霍老爷和吴氏的娘家兄弟都在城里中心地段盘了铺子做起了生意,我打探到那铺子不是租的,都是直接买了下来,三奶奶娘家兄弟的铺面比霍老爷还多了五间……”
中心地段的铺子直接买下来,好大的手笔,再联想到蒋项润给贤夫人送的那尊羊脂玉观音和吴氏一改往日珠光宝气的打扮,苏晗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她对小容道:“再去查查大房,连同大太太、大奶奶娘家人那边,再者,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大房手里?”
“是。”
小容立刻去查大房,带回的消息却让人愕然,大房私下转走的东西起先都在大太太手里,后来不知怎么到了三房,然后三房婆媳俩就分了赃,当的当,倒手的倒手,都换成了现银,三太太的霍表哥和吴氏的娘家亲戚很快跟着暴富发迹了;大房连同娘家却是一贫如洗,大奶奶的日子也跟着受了牵连,将一个陪嫁的丫鬟也卖了,不知是为了自尊还是什么,大房婆媳隐忍着紧衣缩食,以至苏晗都没发觉。
大太太也是个精明厉害的女人,大老爷已经可有可无,她更应该守住钱财为大房谋出路才是,怎么会给三房?
这太反常了!
苏晗在纸上将几个凌乱的人名一一交叉相连,但还一个地方说不通。
她将霍老爷重重的画了个圈和三太太连在一起,为什么吴氏发财带富的是娘家,三太太却不帮娘家兄弟,反而帮的是远方的表哥,她为什么异常的信任这个表哥?
“查一下大太太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较多?”
这个比较容易,招来大太太的贴身婢女秋芬问一问就清楚了,秋芬因为父亲欠赌债被卖进府,赌债是个无底洞,秋芬经常为了替父亲还债找人借银子,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大家都受不了不再与她来往,大太太也越来越不喜欢她,她也是个苦闷人,后来抱着一丝希望求到花草这里,花草二话不说借给了她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可是她们一等婢子大半年的工钱,从此秋芬对花草感激涕零。
秋芬恭恭敬敬的站在苏晗面前,说起大太太的近况,“大太太身子一直时好时坏,娘家嫂子来了一回,好像是跟大太太借银子,大太太说没有直接回绝了,她嫂子走的时候很不高兴,话说的很难听,好像是断绝来往的意思……其它倒没有什么人来,只除了……”秋芬有些迟疑的看了苏晗一眼。
花草立刻道:“秋芬姐,夫人既然喊你来问话自然是信任你,有什么你就直说!”
秋芬这才道:“自大老爷出了事,不,好像是自大太太小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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