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中南宫仇没憋住气,顿时觉得四面八方的水涌进了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心想这下完了,从小就没学过游泳,这下一紧张胡乱扑腾反而更不行了。
南宫仇想呼喊,但一张嘴水便灌了进来,想挣扎,却越陷越深,哥哥,南宫仇不断在心里呼喊着南宫朔,直到意识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不知是位置偏僻,还是学徒们都忙着整理自己的新住所,这许久竟是没人发现落入水中的南宫仇,南宫仇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仇干咳几声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透了些许进来。
南宫仇坐了起来,映着月光打量这间屋子,发现并不是自己家里的屋子,甚至比家里的草屋还要破旧些,整间屋子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旧的茶壶,这张床也是十分破旧,南宫仇动一下,床就吱呀一声。
似乎是听到里屋内的动静,一个瘦弱的身影推门而入,走到桌子旁点亮了一小根蜡烛,“小子,醒啦?”
南宫仇朝那身影看了过去,猛然一惊,此人居然是早上在街市上那个凭空消失的老头。“老爷爷!是您救了我吗?”
“都说大丈夫马革裹尸,你这笨小子却差点让水给淹死!”
“多谢老爷爷救命之恩!”南宫仇尴尬地咧了咧嘴。
老头儿无奈地看了南宫仇一眼,颤颤巍巍地点亮了桌子上唯一的煤油灯,“傻小子,饿了吧?你先在此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了老爷爷,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南宫仇尴尬地挠了挠头。
“诶,不用跟爷爷客气,乖乖呆着!莫非你嫌我破屋子臭不成?”
“怎么会呢?嘿嘿…”南宫仇无奈地看着老头儿走出去,便坐回床上,这不争气的床立马吱呀一声,像是要塌了一样。
“这床,也是够破的了。”
南宫仇探下头去看看床脚,“唉,看看这木楔子,都掉地上了,难怪床一直摇。”
南宫仇翻下身去,想要把木楔子捡起来钉回去,一弯腰,床底下的一本书,便映入了眼帘。
“封?天?”
南宫仇捡起床底下的《封天》,轻轻地擦去书面的灰尘,这书薄薄数十页,可书名咋一看威武霸气,着实勾起了南宫仇的好奇心。
只见南宫仇伸手便要翻开这第一页。
“不可!”
一声大喝传来,吓得南宫仇手一抖,差点将书扔到地上去。
“老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老头将手中的一大碗鸡蛋羹放到了桌上,“你小子!这书里的术式,可不是你这个年龄可以学的,你体内灵气不多,根基未稳,要是贸然学习,还不得要了你的命!”
“啊?那么恐怖?”南宫仇将书小心地放到桌上,“那我不看了还不成吗?”
老头将鸡蛋羹推到南宫仇身前,“没事了,快吃吧。”
“谢谢老爷爷!”
看着狼吞虎咽的南宫仇,老头儿若有所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唔…”南宫仇咽下嘴里的鸡蛋,“我叫南宫仇,老爷爷怎么称呼?”
“你叫我…何爷爷就行了。”
“何爷爷!”
“其实…你要学那书中术式,也未尝不可。”
南宫仇睁大了铜铃般的眼睛,嘴里都顾不上吃了,“真的?”
“没错,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
“第一,等你通过初级法师考核,才能来找我学习本书;第二,本书术式,宜做自保,平时勿在人前卖弄;第三,我教你术式,但你不准称呼我为师父。都能做到吗?”
“为什么不能叫您师父?”
“以后,你自会知道。吃完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雷城学院。”
“多谢何爷爷!”
不久之后,看着熟睡的南宫仇,何老头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南宫仇的手,惊讶之色从脸上闪过。
“果然如此。”
……
雷城学院,三更。
南宫仇一阵哆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湖边,不知是何老头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来,还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黑漆漆的,何爷爷不是说明日一早的吗?还是趁现在快回小院吧,青字…八号吧。”
南宫仇蹑手蹑脚地走回小院,却不知自己是在哪一舍,小院共有四舍,两两相对似四合院,南宫仇轻轻地推了推三个门,发现竟然都栓上了,便走到第四个门,刚要伸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只见一个短发女生急促地打开门,“语嫣?”说罢看着门外呆呆站着的南宫仇,“怎么是你,你想干嘛?”
“我…”南宫仇尴尬得不知想说什么,“你刚才叫语嫣,莫非她不和你们在一起?”
短发女生一拍额头,“对啊,她傍晚时说心情不好,要去走走,便往后山那条路走去了,可是现在,都三更了,却还没回来。”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她呀!”
“天那么黑,我们不敢去,这才担心得睡不着啊。”短发女生越说声音越哽咽,差点就哭了出来。
“别哭啊,这样,你们去找管理法师,我先去找她。”
短发女孩楞楞地看着飞奔而出的南宫仇,呆了几秒,便转身叫醒了一个好友,往南区大堂而去。
南宫仇如同一阵风般往后山奔去,脚步不断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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