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就是猫。嗯。就是猫。”
“猫是不吃米的,它只吃老鼠。
“这样啊,那还是老鼠算了。就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老鼠。师兄,我这个借口好吧,一箭三雕,既解释了米撒了,又解释了我头上的伤,好好解释了我为啥会在厨房呆那么久……”
“米撒了太可惜了,可再可惜也于事无补。师兄。你跟陈大人说。我不吃米饭了,吃糠啃树皮都行。老百姓们能吃的东西,我一样可以吃的。”
陆渐风叹了一口气:“阿素,米撒了。你磕破了头这两件事是可以找借口搪塞过去。可你想过没有。要是苏远黛倒打一耙,跟陈大人说那些米是你故意撒掉的,再胡诌一个理由。你这样解释,不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不会。若苏远黛真提早一步,跟陈大人告了我一状的话。姑且先不说陈大人会相信她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这个决定权在陈大人手里,我不妄加揣测。
我觉得苏远黛是聪明人,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贸然告状,她其实没有赢面。首先,在陈大人眼里,我跟苏远黛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我们没有交集。这个前提下苏远黛告状的动机就很可疑了。
其次,陈大人是是非分明的人,他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厨房的米忽然撒了,一个从不进厨房的人跳出来说是我故意撒掉的,陈大人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苏远黛。
最后,她已经达到了羞辱、欺负我的目的,干嘛还要在一个她压根就不熟悉的人面前抖露事实呢?她这样做了,跟她千金大小姐身份不符,她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她这么做了会得到什么好处?没有。
她是聪明人,就不会做不利己的事。所以师兄这么久了陈大人还没过来,说明她并没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她估计也猜到了我不会把这件事闹大,我这个苦主都不吭声,她又如何会多此一举?
她什么都不说,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苏三小姐,是贤良淑德的苏远黛。她若说了,未来存在这么多不可抗因素,若最后局面不利于她,那才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师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下去也无益。将事情闹大,丢脸面的是我。你放心,这个教训不是白挨的,我会狠狠记住的。师兄你说得对,一味忍让不对,但适当的忍让是必须的。
眼下风赤诸事繁多,人人都诸事压身。苏远黛今天是得了空子,也是我一时大意,她才有了这次机会。再往后,她不敢再怎么样的。苏衡也回郡县府了,她就是再看不惯我们,也会因为兄长的原因收敛些。
等张将军的病好了,我们与她桥归桥,路归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再怎么样,也与咱们无关。是吧,师兄?”
陆渐风又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跟苏远黛没关系呢?她与张将军的病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没跟你说罢了。
她的血,很可能就是那味梨棠。
张将军病情的好与坏,还要有赖于她的血。
若真是梨棠,那我们就是有求于她了。如今我们尚且没有求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以后要有求于她,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管有什么反应,都要以阿素的安全为先。
苏远黛要不是女人,陆渐风早就去揍人了。她的什么仇什么怨都与阿素无关,有什么怨有什么怨都冲他这个正主来啊!
欺负阿素算什么事!
小人,十足的小人!
陆渐风将阿素往上托了托,他决定换个话题。
“师妹,水墨说你给他哼过一首歌儿,他很喜欢。那是什么歌儿,我怎么不记得你哼过呢?水墨咿咿呀呀的哼了很多遍,愣是没听出是什么调子。”
“曲儿吗?师兄,具体是哪一首呢?我给水墨哼过不少来着……”
陆渐风试着哼了哼,虽然只有几个音,阿素就知道是哪首了。
师兄想听的,是高镜澄教给她的那首曲子。
这是一首略显哀伤的曲子,来自千国,有着淡淡的思乡之情。
师兄从水墨那里学来,意境竟有点喜庆了。
阿素从第一句开始唱起。
她的声音清亮,平和,不似绿宜那般婉转娇柔。
但在这样的夜色中,阿素一句接着一句的吟唱,听在陆渐风的耳侧,是说不出的动听。给他的感觉,就像耳朵里住着一个沉睡的精灵,它一下子惊醒过来,又配合着阿素的节奏,在他耳朵里跳着舞。
他一直以为阿素的琴艺是最好的,绿宜的歌声是最优美的,两人在才艺方面各占优势,又形成互补。没想到今晚,阿素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听绿宜的歌声,会让人心神荡漾。听阿素的曲调,则会让耳朵怀孕。
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说不出哪种好,但都让人舒服。
阿素一遍遍唱着,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
在屋子里一直沉默的高镜澄,也听到了。
阿素的歌声隔着距离,带着点飘忽的味道,并不十分清晰。
高镜澄耳力很好,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很快就听出是阿素在唱。
这少年果然有趣,刚受了那么大的来。要是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在哪哭呢!
就是不知道,今夜,她为谁而唱。
唱完这首《千国曲》,阿素的兴致又上来了,她凑在陆渐风耳边说:“师兄,我还会一首曲子,你要不要听听?”
她想给师兄唱那首梦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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