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午后,朱月暖坐在后院的石桌边上,面前摆着一本翻开的书,一只陶埙,桌中央还摆放着那个装着小狼崽的空篮子,一边还摆放着带着血的细条猪肉。
两只小狼崽都被放在地上,正恣意的奔跑追逐着,时不时的发出“嗷呜~~”的低嚎声。
朱月暖含笑,拿着筷子,随意的挑着碎肉扔过去,随手翻了一页,拿着那个陶埙“呜呜”的吹了起来。
音节单调,两个小狼崽却支着耳朵听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朱月暖。
朱月暖停了手,手指一挥,清喝:“跳!”
小狼崽支愣着小脑袋,其中一只反应过来,蹦了一下,而另一只却是举起前掌。
“再来,跳。”这一次,朱月暖起身,手持筷子挟着一片肉引诱着两只小狼崽,倒是成功的引得两只小狼崽跳了起来,奖励了两片肉。
“夫人!”浔竹匆匆跑了进来,刚进院子,两只小狼崽“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把浔竹吓得立即僵在了院门口,带着哭腔说道,“夫……夫人,快……快让它们走开……”
“大灰,小灰!回来。”朱月暖瞥了他一眼,召回了两条小狼崽,笑道,“浔竹,瞧你这点儿出息,居然被两只这么小儿的小狼崽给吓到。”
“这俩小崽,以前都是我喂它们的好不好,这才到夫人手里几天,就把我给忘ji了。”浔竹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小狼崽抱怨道。
“找我有事?”朱月暖笑笑,凭由着两个小狼崽围着她打转,问起了浔竹的来意。
“阿浓几个堵在衙门口非要找你,大人说这事还得夫人去处理。”浔竹忙说明来意。
“找我做什么?”朱月暖壶叹气。
“阿浓说朱护卫答应她们追随的,现在各处事务都有专人管辖,就她们闲着没事做还找不着朱护卫,今天已经在门口问朱护卫是不是把她们给忘ji了呢。”浔竹看着朱月暖,笑嘻嘻的说道,“夫人,朱护卫再不出去,只怕姑娘们要拆了县衙门了。”
“知道了。”朱月暖无奈,收拾了东西,把小狼崽关进院子里新砌的小狼舍,又把剩下的肉全都喂了那只还闷着眼睛的鹰,才净了手不徐不急的往外走。
自楚宜桐带回龙威山的汉子们,各项事宜都得到了安顿,大半个月下来,朱月暖倒是清闲了下来,平日只过问几句,便专心的训小狼崽、喂养那头鹰。
一路出去,都是忙忙碌碌的人,倒也给颓废太久的衙门注入了生机。
朱月暖按着浔竹所指,直接到了衙门外,果然看到阿浓等十几个姑娘家都聚在新修起的公告牌前,一个个打扮得整整洁洁,还在那儿彼此整理着仪容,低声说笑。
“几位姑娘找我有事?”朱月暖看着她们,忍不住浅笑,缓步走了过去。
“朱护卫!”阿浓等人一听到朱月暖的声音,呼啦啦的涌了上来,将朱月暖围在了中间。
“朱护卫,你的伤好了没?”
“朱护卫,你这么久都不出来,我们可担心你了。”
“朱护卫,你没事吧?”
一张口就是叽叽喳喳一片。
“多谢各位姐妹们抬爱,我没什么大碍,这点儿小伤早好了。”朱月暖浅笑,抬手拦下了众人争先恐后的问候,“听浔竹说,你们在这儿等一天了,可是寻我有事?”
“朱护卫,你之前答应让我们追随的,你这都大半个月不见人影,我们怎么办?”阿浓拨开身前的阿浅,走到朱月暖面前,目带嗔色,“现在大伙都有安排了,就我们这几个没着落,朱护卫不会不想对我们负责了吧?”
“呃……”朱月暖被问得哭笑不得,“阿浓,你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朱护卫负了你们呢。”
“朱护卫,你之前说过的,女子也能保家卫国,你既然答应了我们,总不能不管不顾吧?”阿浓俏皮的笑着,话语咄咄逼人。
“我答应的事,自然是作数的。”朱月暖好笑的打量她一眼,提声问道,“只是此事还得禀过县尊大人,若县尊同意召收女兵丁,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份儿,只是,你们当真有那个决心受这份苦?”
“再苦,也好过无力反抗。”阿浓目光灼灼,“朱护卫,你那天所说的话,我们都记着,我们不怕苦,不怕累,怕的……就是我们的家再被毁。”
“不论我作何安排,如何训练你们,都不后悔?”朱月暖欣赏的打量着她,再一次问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踏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我的手下,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服从,你们能做到吗?”
“能!”阿浓喊得最大声,脸蛋儿都变得红扑扑的,两眼冒光的看着朱月暖。
“能!”其他姑娘虽然慢了一拍,但应得还算齐声。
“回去再思量思量,三日后见告示。”朱月暖扫了她们一眼,淡淡的点头,转身回衙。
“是!”众姑娘顿时乐了,好一会儿,阿浅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脱口惊呼:“哎呀~这些吃的都还没送给朱护卫呢。”
朱月暖此时已经大步转进了二堂。
楚宜桐天天在这儿忙碌,起早贪黑,六房也招了四房,但,身为县令,总有忙不完的琐事,这会儿,他正在见那陀。
朱月暖知趣的停在了门外,等待通报。
“朱护卫,请。”通报的是那些龙威山汉子充实的衙役,看到朱月暖,好奇的目光直勾勾的抛了过来。
“多谢。”朱月暖笑笑,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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