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中。”楚宜桐亲自将郎中送出门口。
“大人,夫人不是喜脉,却吐得这样厉害,还是快些请人往高祈请名医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呐。”郎中好心的建yi道。
“我会的。”楚宜桐点头,“浔竹,代我送送郎中。”
浔竹应下,自送了郎中出门。
楚宜桐快步回转房中。
朱月暖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额上敷着热布帕,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
榻边摆着一个痰盂,里面除了酸水,再寻不出别的。
“暖暖。”楚宜桐在榻边坐下,一手撑在她内侧,一手去拂她脸上的碎发,心疼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朱月暖弱弱的应,睁开了眼睛,“可能是饿的。”
“厨房已在熬粥,很快便好。”楚宜桐眸光深遂,盛着满满的心疼,抚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却只能长长的叹息,说不出别的话。
“嗯。”朱月暖点点头,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轰!!”一个惊雷砸下,房子都似颤了几颤。
“哗啦啦~~~”紧接着,大雨倾盘而下,拍打着屋顶和门窗,一股子带着泥土味的湿寒风息便卷了进来。
楚宜桐皱了皱眉,将被子又拉高了几分,将朱月暖裹得严严实实。
朱福端着盘子,湿了半身匆匆走了过来,担心的目光先落在朱月暖的身上,手上盘子上还放着一个盖盅。
“大人,厨房准备了排骨粥。”
“给我吧。”楚宜桐接过那盅,将盅盖放在盘子上,拿了勺子细细的搅了搅,舀了一勺凑到嘴边吹了吹,送到朱月暖嘴边,轻声唤道,“暖暖,先吃点儿东西吧。”
朱月暖睁开眼睛。望了那勺子上的粥一眼,粥中带着一粒粒碎碎的红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呕!!”但是,朱月暖却突然撑起身翻转。朝着痰盂再一次吐了起来。
“暖暖。”楚宜桐忙把手中盅碗递出,伸手揽了朱月暖的肩轻拍了起来,一双好看的眉拧成了一线。
“小姐!”朱福吃惊,忙收了楚宜桐手中的盅碗搁到一旁的几上,带着疑惑和惊愕的神情问道。“大人,那郎中诊的真的准吗?小姐她……”
“不会的。”楚宜桐脸上微红,避开朱福的话摇了摇头,专心顺着朱月暖的背。
尤红从外面匆匆进来,送上热水热帕。
楚宜桐亲手帮着朱月暖拭脸,喂水,等她好些,又细心的扶她躺好,重换了热帕。
“要再吃点儿吗?”
朱月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声音软软的犹如几岁的孩子撒娇:“不要。看到那个就想到……唔……不要说了。”
“福伯。”尤红见状,悄悄示意了一下朱福,到了一边轻声说道,“方才许伯问我,今儿可是夫人头一次……”说着,侧头瞧了瞧朱月暖,右手平掌做了个下切的作动。
“可能是的。”朱福点了点头,微有些疑惑,却依然接着解释,“小姐心善。若不是不得已,怎么可能下狠手。”
“那就是了,夫人不是有喜,方才见着肉粥便吐。又说是看到这个便想到了什么,而不是说闻到,很有可能就如许伯说的那样,是因为头一回那个,才会吐得这样厉害。”说着又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嗯,很有可能。”朱福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频频点头,“你在这儿照应着,我去寻许大当家问问,可有什么法子。”
“好。”尤红点头。
朱福转身望了望朱月暖的方向,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朱月暖累极,闭目躺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楚宜桐轻叹着坐着,瞧着她的脸,半曲着手指,以指背轻触着朱月暖的脸颊,许久,又伸手捉了她的手腕,挽高了袖子露出那粒鲜红,凝望半晌,手指试探着触了触,便着了魔般的摩挲了起来。
朱福很快便回来了。
“大人。”
楚宜桐被惊醒,不着痕迹的拉下朱月暖的袖子,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起身站了起来解,先冲尤红瞧了瞧:“你留在此处照应,若是夫人醒了,速速报我。”
“是。”尤红重重点头。
楚宜桐这才出去,也没有走远,和朱福在外屋说话:“何事?”
朱福先把尤红的话说了一遍,接着回道:“我方才去请教过许大当家,小姐这症状只怕就是因为第一次见血引起的,毕竟只是个女人家,跟着舅老爷四处游玩也仅止于长见识罢了,方才,许大当家说,这样的情况只能靠她自己调养,别人助不得她什么。”
“没办法?”楚宜桐皱起了眉。
“许大当家是这样说的。”朱福叹了口气,点头。
“我明白了。”楚宜桐抿了抿唇,“暖暖生病的事,不宜外传,明日便告su石承和许芝,让他们暂且负责练兵事宜,庞力那儿也要随时关注着,砦门郎中难寻,草药……让货行想想办法吧。”
朱福一一应下。
就在这时,浔竹冒冒失失的冲到房门前,开口便喊:“大人,阿尔说有要紧事要见您。”
“喊什么?”朱福瞪了一眼。
浔竹缩了缩脖子,倒是低了声音:“南监传来消息,阿尔吵着要见大人,说是与夫人有关。”
“带人过来。”楚宜桐眸光微沉,立即说道。
浔竹又飞快的打着油伞顶着大雨跑了。
“大人,让他来这儿,怕是不妥吧。”朱福有些担心。
“无妨。”楚宜桐摇了摇头,“阿尔这会儿想见我,又提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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