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空港建筑群间赤红色的航空障碍灯闪烁着点点醒目的红,西沉的恒星在地平线上洒下最后一片昏黄色光辉给林立的楼宇拉下长长的黑色剪影,除了通达天际的空港本身外建筑群中最高的一栋楼顶上一个矮小的红色身影忽地现出形来。站得高不是为了耍帅而是因为望得远,尤其对弓兵这种具有特异视力的英灵来说,只要站得足够高他们就能监视到很大的一片区域。
“到你指示的位置了。”立于楼顶的卫宫松开手掌,掌心中的宝石立即幻化成了蜂鸟的形状,那是远坂凛的宝石使魔。
“知道了,能目视到目标么?”耳边传来远坂凛的问话。
“我找找看……应该就是这两个,完全不掩盖自己的英灵气息,还真是了不起的自信。”鹰隼般的目光在所及之处扫射了一圈,卫宫的视线最后定格在自己所处位置对面的一栋豪华宾馆顶层,占据了整层楼的套房有一间宽敞无比的客厅,两个年轻男子正坐于落地窗边各执黑白对弈象棋。
“在哪儿?”远坂凛的使魔没有这样的好眼力,只能求助于卫宫。
“这里。”卫宫伸手出去给使魔摆正了姿态。
“……这是在下棋?该说是他们缺乏紧张感好还是什么好。”透过宝石镜远坂凛隐隐能看出来两人在干什么,但具体对方长什么样却因为距离太远而不甚清晰,她顶多就能辨认出来这是两个青年男人。
“大导师,能靠近一点么?”这时同样在透过宝石镜观察的尼德列斯忽然请求道。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有什么让你在意的事情么?”远坂凛奇怪地问,使魔越靠近被发现的风险也就越大,这点道理同为魔术师的尼德列斯应该不会不懂。
“我想看看交手的对手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敌人面对面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尼德列斯回答道。
“这样啊……我明白了。”看着尼德列斯略带青涩的表情,远坂凛仿佛想起来当年自己第一次跟敌对魔术师交手时的场景,青葱时代谁都有过,远坂凛理解地点点头,心思一动控制着小如蜂鸟的宝石使魔开始向对面的高楼接近。
室内专心对弈的一人一英灵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在伺机窥视。
——宾馆内——
“a8-a4,陛下,自从我们到此就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么按兵不动是有什么深意么?”将沉底的白车拉回防守,二皇子罗洛面上带些焦躁地跟鲁路修问道。
“b3-g3,车吃兵,叫将。”鲁路修却像没听到一样横拉过黑车干掉了罗洛白王身前的守卫,“深意?你怎么会认为有那种东西?”
“那我们究竟是……啊!q1-h2。”还想再多问几句的罗洛发现棋盘上的白王已经身临险境连忙先移走王棋。
“q3-q2,叫将。”然而几乎在对方动棋的刹那鲁路修就立即驱使着自己的黑车紧追不舍,一步紧似一步的攻势逼得罗洛根本开不了口多问什么。
“额,h2-h1。”不得已下罗洛只好将王棋缩回死角,现在除了面前的棋局他的大脑已经处理不来其他东西了。
“f4-h3。”已经成功将对手逼入死地,鲁路修调集兵马准备下最后杀手。
“这……我认输。”罗洛或许在形势上赢不过鲁路修至少整个棋局他看得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已经动弹不得的白王已经穷途末路而鲁路修的黑王那边却稳如泰山,他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弃子认输。
“你还是太稚嫩了啊。”鲁路修轻叹。
“您教训的是。”罗洛低头沉声道,自己同这位先皇对弈以来似乎还从未赢过。
“朕不是在说棋盘上的东西。”然而鲁路修摇了摇头。
“那您的意思是?”话题突然跳跃了回来让罗洛有些受宠若惊,这位说一不二的先皇对自己的问话向来是不想答就完全不理睬。
“朕问你,为帝王者可该冲锋在前?”鲁路修反问道。
“这要视情况吧?”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罗洛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只能这么答。
“不。”谁知道鲁路修非常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这正是你下不好这盘棋的原因,棋局虽非世局却是世局之缩影,为王者当如山巅之城,见利而不冒进遇险亦不轻退,左支右拙上下其手那是下人与俗物才会去做的事情,王者应不齿于此等行径,若不明白这个道理则不配称王。”
“您是说我们不应该冒险主动出击?”言至于此罗洛大概听明白了这位先皇的意思。
“你的眼界全都放在了圣杯战争之上,却忘了你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什么了。现在的你之于帝国、之于这场荒谬的圣杯战争就如这枚王棋,看似发挥不出什么力量,可若是没了你整个帝国就会……”鲁路修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那枚被逼入死角的白王,棋盘上所有的白棋都应声而倒,“圣杯战争是一人之战争这是连朕也无可奈何的事情,但你绝对不可将自己视为可以牺牲的一介兵卒来看待,比起你本身的重要性来无论何等利益都不值得去冒险。”
“我只是想拯救帝国替兄长分忧……”隐隐听出鲁路修又传达出希望自己取现任皇帝而代之的意思,罗洛只是避而不答。
“呵,看来孰重孰轻你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毕竟你刚才的话里就是帝国在前而兄长在后啊。”听了这话鲁路修却笑道。
不知该如何回话,罗洛只能沉默以对。
“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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