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柔软的玉体,李浩然没有再说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一个安慰的动作,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只要他一直陪着,这就足够了。
在他心中,段素素无疑是最重要的人,从小到大她总是在默默的付出,无声的感动着自己,然而自己却有负她的深情,先是程英、陆无双,再到现在的纳兰素心,她总是不发一言,没有丝毫怨言。但李浩然理解她的心,她这是把自己爱到了骨髓里头了,并且喜自己之所喜啊!若非情到深处,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光黯谈了。在李浩然的沉思中晓色却明亮了。
李浩然感觉到怀中玉人,鼻息渐渐沉重起来,他不知道她是否睡了,但痛哭之后的女子,却常是容易入睡的。
于是他仍未移动一下身躯,只是稍为闭起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清晨的大地是寂静的,潮湿而清冷的寒凤,虽然没有吹干例叶上的朝露,却吹干了段素素的眼泪和忧伤。
她睁起眼,觉得有些寒冷,但又有些温暖,她抬起头——
他看到了他。
他感觉到她身躯的动弹,知道她醒了,他垂下头——
于是他也看到了她。
这一瞥的感觉是千古以来所有的词人墨客都费尽心机想吟咏出来,却又无法吟咏出来的。
因为世间还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和文字能描叙出这一瞥的微妙。
她抬起头,垂下,垂下头,抬起,心房的跳动混合了美梦的初醒,在这一刹那时,她忘记了世间所有,心中唯余满满的深情,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
过了良久,段素素已经恢复过来,她缓缓地离开了李浩然的怀抱,虽然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她控制住了,因为她知道目前还不是尽情欢愉的时候,他还要去救让个纳兰素心,虽说心里有些吃醋,但想到他坐在床畔,整整一夜未合上眼的抱着自己,这已经让她感觉很满足了,他的女人是越来越多,但他心底深处还是将她放在第一位,这样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完美的事情了。
段素素没有生气,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孩子摆在那里,自己总不能学那妒妇不闻不问吧。在她心底,只要纳兰素心愿意,她还是愿意接受的。如此念头和她家庭有关,她的父亲妃子无数,她数都数不过来呢,像李浩然这么出色的人,没有女人喜欢才是怪事。
梳洗完毕,找到程英、陆无双,段素素充起了大姐的角色,表示了赞同李浩然去救人之事,这两个女子向来以她马首是瞻,听人家段素素都同意了,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营救纳兰素心之事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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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四,巍峨昆仑,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将人世间粉妆一遍,整个大地浑若天境。昆仑山脉冬季特别长,正月下雪是十分正常之事。
黄昏的昆仑山脉,天色阴暗,似乎一场大雪就要狂扫大地。
空旷雪地里,四头强壮的骆驼由远及近,清脆铃声在幽静的雪地里传出很远很远,一头骆驼负满物品,另外三头上则坐着三个人。
大雪封山,昆仑山早无人迹,这三人趁雪而来,实在不知其意,不过整个大漠就只是他们三人,倒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大漠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骆驼,骆驼不但负重率比马大,而且在大漠深处能够准确的找到回来的路,所以,大漠人都喜欢这种交通工具,并且视作自己的第二生命。
在纳兰山、纳兰峰心中,纳兰素心是第一位,自从和李浩然一同踏上昆仑之路,他们已经将他视作第二位,因为他不仅是纳兰素心的丈夫,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刚刚到达襄阳就想着出关营救纳兰素心。
这样的要求,却被李浩然十分坚决的阻止了,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兄弟内伤甚重,怕他们走不到大光明顶就挂了。再说三月三才要焚烧纳兰素心,时间上还是很充裕的。
李浩然的话他们不得不听,于是只有安下心来养好伤,休息一个多月恢复得差不多后,来不及过上春节就求着李浩然踏上西去的路。
“公子,你累了吗?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坐在骆驼上一整天,饶是纳兰山武功强劲,却也有些受不了那刺骨的寒。
这两兄弟听着李浩然的口音,一直以为他是南方人,看他一路上浑若没事的人一样,不得不佩服起来,因为他们见过很多武林人士登上高山,都很难适应那里气候。
“李忠、李诚,天空彤云密布,一场大雪即将降临,我们虽有帐篷,但我认为无法承受那暴风雪,还是再走一程吧!”看着越来越低的天空,李浩然却出言反对起来。
在天山的时候,大雪压坏帐篷的事情多不胜数,看着这样的天气,他不认为途中购买的帐篷的质量比人家牧民用牛皮制作的好。
纳兰氏兄弟见到李浩然之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所以一路上都表现出唯命是从的神态,这一次听他言之有理,他们更加不会出言反对。
再行五六公里,出现在三个人面前是一片绿洲,凝目望去,只见树木苍翠,烟雾滚滚。
李浩然喜道:“想不在这鬼天气里,还会遇上温泉。”
纳兰山笑道:“公子,此处温泉极其隐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这里正是过塔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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