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老者、中年美妇似乎知道虚家的事情,但是看到这一老一少的模样,也是久久无语,但不知他们有何恩怨。
独孤梦冰雪聪明,怕他们又要吵架,连忙道:“表哥,这是我爷爷、我妈妈。”
李浩然认真打量,只见老者头顶的头发都已掉光,只剩下两鬃的银丝雪白而洁净,眉毛已是全白,堪堪垂到了嘴角,一袭灰衣洗得甚是洁净,加之身材高大,直如巨人一般。中年美妇容貌秀丽,皮肤白皙,却斯斯文文的似是个贵妇,她在李浩然身上转了几眼,便向那老者道:“爹爹,他和灵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是少年时的灵风。”
那老者凝视半晌,道:“的确和灵风长得一模一样。小子,我叫独孤剑,这是梦儿的母亲,叫做萧玉凤,找你比武的人是我。”
李浩然沉吟良久,体味着独孤剑的一番苦心,恭恭敬敬道:“李浩然见过独孤前辈、萧前辈。不管比武的结果如何,独孤前辈的一番孝心,值得任何人尊重。”
独孤剑哈哈大笑,笑声一止,口中念道:“我只道此生此世再也不能同恩师较剑,老天有眼,却让我碰到了他的传人。我不管你是谁,我定然不会留情。”
“这一战实在系着已故剑魔独孤求败的英名,既然我学了他的剑法,我有责任保持他不败的威名。今日我刚刚出关,相信你也不愿意占我便宜。明日,我们都以巅峰的状态来进行这场落后几十年的对决吧!”
李浩然理解独孤剑的心思,暗想如若独孤求败是自己的恩师,自己报答恩师最好的办法当真便是用别样武功打败恩师。须知独孤求败乃天纵奇才,武学上的修为已达前无古人的境地,一生纵横江湖,当真不见能有一种武功胜于自己,那份绝望与难过却是比世间任何刑罚都要重的,单是这独孤求败四字实已说明一切了。
“哈哈,小子,独孤生平不下千余战。无论对手是敌人还是朋友,他每战都竭尽所能,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他对敌手的尊重。你这种想法不错,几乎和他一模一样。我把剑谱传授与你,相信恩师苍天有灵亦会含笑。”独孤剑朗声长笑,笑声中竟似在哭。
独孤剑笑毕,伸手抹了把眼泪,向李浩然道:“小子,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十年,现在希望就在眼前,我实在无法平息内心的激动。恰逢腊月十五,今晚三更时分逍遥山庄后山论剑问道,不分胜负誓不休。”
李浩然沉静如山,淡然道:“正所谓长者命不敢辞,既然前辈都不担心,在下还有什么说的,也罢,就随前辈的意。”
……
腊月十五,月圆之夜,山之巅峰,冰风晚拂,圆月朗照,借着莹莹香雪,如若白昼。两道人影忽而起落,矢矫如龙,忽而停立不动,静如山岳,正是独孤剑和李浩然。
虚啸天、陈寒清、萧玉凤、段素素、独孤梦看着到两人快逾闪电,让人目不暇接,除了虚啸天几乎没有人看清他们的影子。
但见林中那片地上,东倒西歪,横倒着七八株断树,裂口犹新,显见是被两人的掌力劈断。四面树木,树梢虽未断,但树枝却已残落不堪,当然也是被这两人惊人的功力所震得残落了的。
独孤剑突然停下身子,朗声大笑道:“痛快,痛快,小子你的功力不错。依此功力足以能够代表恩师出战。”
原来他们都是赤手空拳,是独孤剑所做的要求,想考验一下李浩然的功力。李浩然身子一旋,缓缓降在地上,沉声道:“你的剑在哪里?出剑吧!”
独孤剑右臂慢慢拾起来,气凝如山,月光映照之下,但见他的手掌上五彩变幻,竟是闪射出道道剑光。那剑光极是耀目,如雨后天空现出的彩虹一般五色斑烂,只是彩虹如云,而他手中的剑光却是笔直的吞吐开盖,犹如真的宝剑一般。
独孤剑又举起了左手,也是一样的剑光盈盈,他两手互击,便当真如真的宝剑互击一般,嗡然而鸣,竟是经久不绝,动人心魄,直上云霄,有若李浩然的长啸,威势逼人。
李浩然自从昨天之后,于武学上的造诣实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看到独孤剑的剑掌,知道那只是一门上乘的武学,就像“六脉神剑”一般,只是把内力沿手指逼将出来,似剑一般可以洞穿人的心肺,而他并非是内力无穷无尽。
李浩然心若止水,缓缓拔出玄铁重剑,直指独孤剑,随便之极的站在那里,缓缓道:“你出手吧!”
独孤剑浑身一震,神色有了刹那的恍惚,对手虽非独孤求败,但他的气势、风姿,竟赫然不在昔日的独孤求败之下。
电光火石之间,独孤剑挥掌拍过来。一片五彩剑光闪过,金属撕裂空气之声传出,霞云闪烁,一掌使出,于中途幻化出三十六个变化,直刺对手三十六路大穴。
李浩然也知情境危殆,陡然清啸一声,剑上紫芒大盛,吞吐闪烁,直攻他的顶门。他这随手一剑,已然用上独孤九剑的心法。
独孤剑退后一步,直觉他剑上内力雄浑无比,剑法之精妙更是匪夷所思,较之四十岁前的独孤求败也高出不少。
他默转玄功,丝地一响,内力将衣衫渗透了,使衣杉硬得如刀刃般时方能发出。内力到了这般田地,当真是飞花摘叶无有不若利剑。手中招式虽都平淡之极,但每一招一式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往往看似眼熟,却终因变化无方面使人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
李浩然滑步游走,虽润雪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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