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甚是爽快,也不管李浩然是否是大理段氏中人,便直言道出自然的来历。
他这一翻话,如若惊雷,震得李浩然久久反应不及,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上了逍遥派的人,看他模样,似乎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刹那间,他的心全被好奇笼罩,他相信这个人一定有一个很令人期待的故事。
李浩然沉思片刻,豁然道:“前辈误会了,我不是大理段氏子弟,却和前辈来自同一个地方。”
“什么?你,你……你是说,你也来自天山逍遥派?”饶是老者心性坚定,也不禁目瞪口呆,并以难以相信的眼色看着李浩然。
李浩然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意思?”老者皱着眉头,神情不悦,似乎十分不满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
“虚灵风是我父亲,但我不是虚氏中人,我唤做李浩然。”李浩然也很无奈,总不能把自己的底子全部掀出来吧。
老者浑身一震,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疾步上前,仔细打量着李浩然。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高手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如刀削斧凿,简直英俊到了极点,就算是女子都不如他。渐渐地,他发现眼前少年和记忆中一个人的相貌极其相似,简直是一个翻版。他激动的道:“你,你说你叫浩然,那你胸口正中是不是有一个酷似龙形胎记?”
脑海里“轰然”作响,蓦然一个朦胧的片段闪电般划过李浩然的记忆,来得十分猛烈,刹时他头痛欲裂,不禁双手抱头,呻吟道:“李爷爷,救我,救我,然儿头好痛。”
老者一下子抱起摇摇欲倒的李浩然,为他缓缓输入一道真气,且不住安慰道:“然儿不哭,李爷爷帮你治痛,乖然儿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不哭啊,不哭。”
老者的动作十分迅速,似乎练习了很多次,而话语似是安慰孩童一般。但是神奇的是,李浩然居然不头痛了,心里头则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老者好像是自己至亲的亲人一般。
“天可怜见,我的然儿还在,我的然儿还在啊!我的然儿还记得我这遭老头。”老者喃喃自语,一时间老泪直流,神情如疯如痴,似乎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方才那番动作在十多年前,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经过此事,他心里完全相信李浩然的话,这少年正是自己十多年来念念不忘的乖孙儿。
“李爷爷,李爷爷?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李浩然感觉自己模糊不清,不受控制的叨念着。
“乖然儿,是的,是的。我就是你李爷爷。”老人手忙脚乱,但心里却十分满足,怕李浩然伤了心神,出手点了他的睡穴。
老者抱着李浩然,仿佛捧着珍宝一般,生怕摔坏似的,小心翼翼的走进里间将其放在床上,而他自己则坐在床头望着李浩然呆呆出神,他心里在庆幸,庆幸自己今晚来到“尚药局”,庆幸自己没有早早离开,庆幸……
……
悠悠醒来,天边已是略现灰朦,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李浩然一惊坐起,四下打量。发现那“李爷爷”正在旁边打坐,见他醒来,慈祥一笑道:“然儿,你醒啦。”
李浩然微一运功,真气澎湃涌来,登时放下心来,答道:“多谢李爷爷看护。”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小时候你还在我身上拉屎拉尿呢!”老人戏谑的看着李浩然,不禁打趣起来。
神色一窘,李浩然连忙打岔道:“李爷爷,说真的。我的记忆里有你,但由于离别时年幼,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李爷爷笑道:“你还能记得我就已经不错啦!”接着道:“分别的时候你才三岁零四十八天,现在多年过去,你想起我已经难能可贵了。”
李浩然暗自乍舌,看他的年纪,恐怕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想不到记性还是如此之佳,开始他是有点怀疑,后来问到胎记的时候,李浩然已经完全相信了。至于刚才的失态,可能是另外一个灵魂在作怪吧。
李浩然一直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导致虚家变得这般冷漠,看这老人,相信他比段素素了解更多。于是询问道:“李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人身子一颤,红润的脸色刹那间苍白无比,双眼现出恐惧之色。良久,他才平静下来,气息不定道:“然儿,我叫李秋,其实是你娘的叔叔,当年痴迷武道,一直没有成亲,到老了,无亲无故的。也不知何故,我对任何人都无暇看顾,但和你娘却甚是投缘,在我心底早已将她视为自家女儿一般。后来,她和姑爷相识相爱,我也全力支持,因为我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娘温柔善良,我怕她在天山受人欺负,于是也跟着走,一同在天山住了大半年。再后来,天山发生变故。新婚那天,李寒那畜生居然背叛,但是大家身上奇毒,唯有任他宰割……”
李秋老人复诉着那一生难忘的场景,随着事情的起伏,他的神色不断变化,震怒、惊惧、委屈……种种表情,足以证明他一生难忘的当年的情景。
断断续续的将近半个时辰,李秋老人终于将事情说完。李浩然虽然听段素素说过一次,但再次听来,却也悲愤不止,恨不得亲临战场,把那些卑鄙无耻的小心一一找出凌迟。
……
两人久久无语,心中都被仇恨给充满了。经过老人的分析,李浩然发现了一个线索,那就是李寒有野心、有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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