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开来,我们过去看看。 ”森若雪命令道。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黑瞎子伸手收回了引路蜂。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十分痛苦。
朱清几乎是在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虽然这股杀意并不是冲他而来,但裹挟在其中的猛烈的血腥气息还是瞬间引得引魂葬血珠发出一阵细微的波动。
“怎么回事?”朱清悄声问松鼠。
因为已经和森若雪隔开了一段距离,所以松鼠才敢冒出头来,动作轻微地嗅了嗅:“我觉得有股很强的杀意在这附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啊,无人涧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朱清听出松鼠话里有话,便问:“哪里不对劲?”
松鼠有些谨慎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你得离得近一点,我才能感受得更加清晰。”
“好。”朱清想了想,趁其他人都不在身边,便尽可能地往气息传来的方向移动。森若雪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却没有阻拦,而是默默地关注着不远处的动静。
离得越近,朱清就能感受到引魂葬血珠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其影响心智。
等到了一个位置时,朱清停了下来:“不能再近了,再近我就要控制不了引魂葬血珠了。”
话音未落,朱清突然听到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连忙弯了弯身体,尽可能不被人发现。
他透过密密麻麻的绿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眼前的一幕让朱清吃了一惊:只见那是先前见过的一个天刀门的人,他的面前已经横了一具尸体,而手中正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那人拼命双脚乱蹬,不断挣扎,然而对方的手仿佛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朱清皱了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救人,然而就在此刻,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那天刀门人背后所背的长刀突然自发离开刀鞘,缓缓漂浮于空中后,突然对准被钳住那人的天灵盖,狠狠刺了下去!
朱清眼睛瞬间瞪大,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喊出声的yù_wàng。
然而诡异的是,除了一声清脆的头骨破裂的声音,刀刃插进那人天灵盖后,却并没有鲜血流出来,而与此同时,那人腿脚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那把刀始终没有离开,朱清惊诧地发现,被杀者的尸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苍白、干枯,而刀身则渐渐泛红,最后竟然由银白色完全变成了暗红色,绽出淡淡的红光。
刀身完全变红后,便自动飞出那人的脑壳,重新回到天刀门人身上的刀鞘里,而被他杀人的可怜人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张干枯的皮,被那人随手扔在了地上。
而刚刚已经倒在地上那人,也是同样的死法,被吸干血而变成了一张干枯的人皮。
朱清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残忍一幕,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受到引魂葬血珠在疯狂地转动着,似乎被这一切彻底激发了凶残的本性。
朱清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要暴走的引魂葬血珠压制,反倒是那个刚刚随手就杀死两人的杀手,突然扭过头来,向朱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朱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因为那人的身体全都被黑色斗篷蒙住,全身上下唯有一张脸露了出来,然而就是那张脸,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脸,而是一个骷髅头。
但这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那人脸上就飞快地长出了血肉、皮肤,最后变成了一张再正常不过的,面目阴沉的中年男人的脸。
朱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而这个天刀门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阴冷的目光始终盯着朱清所在的方向,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朱清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他发现,大气也不敢出。
所幸的是,那人并没有继续往这边走来检查有没有人在,而是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去之后,朱清狠狠地出了口气,急忙问松鼠:“刚刚那个你看见了吗?”
“废话,松爷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松鼠不满地回答,然而他的语气有些凝重:“刚刚那个明明是血祭……可天刀门的人怎么会用这种阴毒的功法?”
“血祭?”
“以血饲刀。你没见那把魔刀把那人的血都吸干了吗?这就是血祭。”松鼠说:“用这种方法炼刀养刀,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一日进步可达百日之功,而且魔刀本身会被怨气浸染,杀伤力极大,是一种十分阴毒,逆天道而行的功法。”
“唯一的缺点是,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不被天道所容,那人剩下的寿命至多不超过五年。”松鼠说完顿了顿,又摇摇头道:“不过就这五年里,他杀的人也远远不止这两个!”
朱清皱眉:“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天刀门一跃而至成青叶城第二大势力,靠的就是这种阴毒至极、滥杀无辜的功法吗?!
松鼠突然想起来什么,道:“糟了,如果天刀门真的是用这种方法在修炼……那样的话,恐怕日后要是打起来,千机阁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是之前才说过,就算千机阁已经成了空架子,也有多年积淀,天刀门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吗?”朱清反问。
“那是之前!”松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这血祭的可怕之处,他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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