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穿着一件长过她臀部的灰色卫衣,兜帽盖住了她的头发。她的肩上背着一个红色的帆布背包,背包用一根扎带系口。从华斯本医生那里带来的手枪被ada插在后腰的位置,正好在背包的下方,背包的轮廓和卫衣能够遮盖住手枪的形状,如果她想要拔枪,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摸到。
斯普利特并只是一座现代化的都市,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老城,这意味着她拥有数量繁多的小巷和自发形成的集市。塞尔维亚人、阿尔巴尼亚人、土耳其人、基督教徒、东正教徒、穆斯林……在这座城市里混居、交融,这就像一个巨大的炖锅,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这对ada而言是个巨大的便利,她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儿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努力分辨着周围各种语言的招牌。
ada找了一家不必出示身份证或是护照的家庭式小旅馆,老板顶着一双永远都缺乏睡眠的双眼坐在柜台后面看着球赛,谢顶的脑袋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个光溜溜的皮球。ada穿过走廊,沿着只容一个人上下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是由普通的民居改造的客房,石膏板和胶合板将原本的房间隔成了8个狭窄的小房间。ada推开房门,走廊的灯光透过ada的上方射进来,照亮了里面的一张小床——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泛黄的白床单上有几块不明污渍,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将霓虹灯彩色的光线隔绝在外。ada没有开灯,她再一次忍住了逃离这里的冲动,她把背包丢到床上关好门,又脱下外套挂在门后挂钩上。ada走到窗边,从侧面撩起窗帘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之后拔出手枪,她退出弹夹看了一眼检查子弹的数量,又把套筒拉开一半检查枪膛里是否有子弹,然后又把弹夹插回去重新上膛,关闭保险之后顺势又把手枪藏进枕头下面,做完这一切才在床上坐了下来。
ada倒下来看着天花板,无论之前是什么想法,但这决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到这个鬼地方来呢?她无比怀念曾经的生活,虽然父母对他要求严格,不像他朋友们的父母那样任他花天酒地,但至少在生活上也是极为优渥,从来没有担心过吃穿住行。哪怕是在意大利留学时在餐厅里打工,也只是为了挣一份社会经验,但是即便是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比,也是天差地别,何况现在还是个女人。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独自一人穿越到另一个一无所知又充满敌意的世界里,还变成了一个女人,就是想先给兄弟们爽爽都没有机会。
两双皮靴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在ada的耳朵里清晰可辨,来这里的几天足够ada建立一个小小的关于足音的资料库,现在的这两个绝不属于这里的房客。ada翻了个身坐起来,把枪握在手里,飞快地带上自己的行头。
皮靴声在她的门口停了下来,门锁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访客们似乎并不在乎ada的反应,他们大大咧咧地开始撬门。ada打开保险,朝门右边齐胸的位置连开两枪,子弹轻易地穿透了石膏板,一个惨叫声响了起来。ada猛地一脚踹倒了房门,房门压在正在撬锁那家伙的身上,ada冲上去蹦起来,整个人踩在门上,劣质的门板充中间裂开,ada落在那家伙的身上,但是那个倒霉蛋似乎早就晕了过去。接着她看见另一个矮个子土耳其人倒在门边,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脖子,ada认出了那个土耳其人脖子上的纹身——她刚刚付给一个有同样纹身的家伙一笔钱用来买护照,这绝不是巧合。
愤怒像巨浪一样席卷而来,她飞快地想到了蛇头强迫偷渡客和孤身女游客卖肉的传闻,而她现在身处的正是这些臭名昭著的暴徒之间,他们的老家就在距离斯普利特不远的地方。ada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旦她落入那些人的手中,绝对不会有一个退役的特工老爹从美国飞到这里来大杀四方将她从飓风之中拯救回去,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ada又一次感到了孤单,孤单像一种致命的病毒,深藏在她的身体里,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ada跨过土耳其人的尸体,走下楼去,血水让陶瓷的地板更加滑腻。楼上的枪响和惨叫声引起了老板和邻居们的注意,但他们还没胆子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那个土耳其人身上的纹身代表了本地一个颇有势力的黑帮,绝非这些懦弱的小市民能够招惹的。
ada若无其事地穿过走廊,突然越过柜台一把抓住老板的前襟,将他拉过来。老板的上半身压在柜台上,惊悚地挣扎着双腿。那两个暴徒能够知道ada的房间号,这个老板绝对算不上无辜,而且这两天她也受够了这肮脏的旅店。
“现在,告诉我那两个家伙从哪来?到哪能找到他们?”ada的眼睛里冒着危险的光芒,老板发现了这一点,他痛快地出卖了那两个暴徒。
“柯宾,安德烈·柯宾,他们是安德烈·柯宾的人,第四大道尽头的海边有一栋大房子,就是柯宾的老巢。”
ada轻轻拍了拍老板油腻腻的脸蛋,然后嫌恶地在他的衬衫上擦了擦手,警告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或者你又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个什么柯宾或者是警察,那我向你保证,我还会回来的。”
丢下那个胡言乱语对着上帝和安拉发誓的老板,ada挤开门口围观的人群,离开了这个地方,她需要一个新的落脚地,以及一个针对目前局势的对策。
如果那个收了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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