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身子微微一动,笑着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先生吧?”
李先生面带微笑,布满皱纹的右手轻轻抚捏着山羊须,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王义接着说道:“晚辈身上有伤,不能起身行礼,以谢先生救命之恩,还望先生海涵!”
李先生坐在床沿,大笑道:“哈哈……王少爷自个儿说的话,怎么忘记了呢?”
王义不解道:“适才晚辈说了那么多话,不……不知先生所指哪一句?”
李先生看着王义,笑道:“王少爷适才说过,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理属本分。老夫恰巧与王少爷是同行,都是一介医者,你受伤,我医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何来那许多缛节俗礼。”
王义苦笑道:“呵呵!先生教道的是!”
李氏可不管这位李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王义的伤势。她凑到李先生身前,轻声说道:“李先生,劳烦您给瞧瞧我儿的伤势,看看是否有所好转?”
李先生转身看了王义一眼,摸着胡须,点头说道:“呵呵!夫人放心,王少爷既然醒了过来,那就表示他身上的刀伤已无大碍。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加调理,戒口忌食,不可吃辛辣刺激之物,不可随意走动用力。再过十日,王少爷的伤势定当痊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喜上眉梢。李光头首先站出身子,大笑道:“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我大哥是谁,怎么可能受了这么点轻伤便一睡不起……现在李先生都这么说,那就表示大哥没什么事儿了!”他走到李氏身前,温言说道:“李大婶,您也不必太担心了!”
李氏掏出手帕,轻轻拭去眼角泪水,看着王义,高兴的点了点头。
王义抬起头,正要向众人道谢。突然看到躲在角落的王令仪,见对方活像一个唯唯诺诺的小白兔,一双明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王义。当她听说王义没事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皓齿,嘴角那两颗晶莹剔透的小酒窝仿佛两粒珍珠,随着双颊一摇一摆,甚是可爱。但是,当王令仪看到王义在看自己的时候,笑容瞬间消失,急忙低下头,再也不敢正视王义。
王义明白,她心里肯定还有一根儿刺,一个疙瘩,现在看到方青瑶和万灵儿都在自己身旁,她更是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站在角落,为王义祝福祈祷。不知道为什么,王义看着可怜兮兮的王令仪,心口酸酸的,真想扑上去把对方拥入怀中,加以抚慰,好使自己和王令仪的心口都不再酸楚。
“义儿?”
王义急忙收回眼神,看向李氏,问道:“娘,怎么了?”
李氏皱着眉头,说道:“人家李先生问你话呢!”
王义看着李先生,说道:“哦!实在对不住,先生……先生刚才问晚辈什么?”
李先生毫无介怀之心,笑道:“呵呵!没什么,老夫想知道少爷的医术师承何处?”
王义接着说道:“不瞒先生,晚辈机缘尚浅,未能有幸拜师。这些雕虫小技全是从一些医书上学来的!”
“真的?”
王义抬头看着李先生,见对方双眼炯炯,如鹰眸一般,死死盯着自己,他点了点头,说道:“晚辈怎敢欺瞒先生,确实是从医书上学来的!”
李先生重新恢复了笑容,说道:“呵呵!这几日王大人与老夫闲聊,说起少爷的那些医治疾病的法子。虽然老夫医术不敢称高,但也略微有一些研究……据老夫所知,少爷的医术可不是雕虫小技,就连一些法子,老夫都闻所未闻,真不知道哪本医书之上能有如此简单,却又那般神效的方子!”
一时之间,王义语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李先生的问题。董飞见王义面露难色,也不管什么原因,急忙上前解围道:“李先生,您之前说过。您这次来到山西只是途径,为的是寻找勘察一些药草。再加上我大哥的病情尚未痊愈,以防不测,先生何不多留几日。这样一来,先生在空闲之余,不仅能与我大哥互相交流医术心得,还能慢慢寻找药草,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先生抚摸着胡须,陷入沉思。
王义是学医的,遇到同行,当然想互相交流一番。就如同都是武林高手,就想拔剑切磋。他见对方双眉紧皱,急忙说道:“三弟休要多言……先生肯定有要务在身,岂能说留就留。再说我一个晚生小辈,又有什么资格与先生交流论医。”他看向李先生,笑道:“呵呵!先生不必把我三弟的话当真,晚辈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说什么也不敢讨饶先生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李先生伸出手,说道:“不,老夫倒觉得这位小哥儿说的不错。只是……只是这样做,不免打扰了王大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和调节,王林正慢慢从之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在曾氏和李氏的细心照顾之下,不论是精神,还是面色,都有所好转。有些时候,王林正看着朝阳堡日渐繁盛的样子,他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送走一家瘟神,却意外得到像王义这样出色的儿子。虽说对方还未接受自己,但他不在乎。因为最要紧的是,他王林正总算为王家留下了香火,而且还是如此的出类拔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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