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些商人发现商机之后,便来到朝阳堡,进行经营做工。他们这样做,可以更快,更准确抓住朝阳堡商业这块儿大肥肉。他们这样做,就避免不了要解决吃喝拉撒等问题。所以,他们只能“求助”于朝阳堡的各个商贩。
这些商贩就算生意想不火都难!
当然,这些人都是“商人”,正所谓“无商不奸”,他们当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更不会做赔本生意。他们之所以这样向王义献殷勤,一是得益于万盛山在山西商界的地位——连他都和王义长期合作了,说明这里面定有猫腻。第二个原因则是,这些商人亲眼见过黄河大水车和畜力水车的神奇。所以,那些之前一直处于观望态度的商贾,也慢慢动了心思,一步一步加入到发展朝阳堡的计划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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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告示张贴出去,短短十天时间,王义已经招收到庄民有五六百人,再加上之前的一千多人,现在的庄民差不多近两千人。
原先朝阳堡内有劳动能力的军户们基本上都编入了庄民,就连妇女和老人们也有自己的活儿干,他们虽然不是壮劳力,但养鸡养鸭、养猪养羊养牛、编织缝补、做饭洗衣等等,非常多的活,都少不了他们。这可是一股坚实、必不可少的后勤武装队伍!
除了在农业畜牧上大展拳脚之外,王义还有一个想法,这也是他为什么招收这么多人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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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二十天的准备,王义已经把大小事务都安排妥当,只等春耕开始。但是,在他心头,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他去做。
清晨,天才微微发亮,抬头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弯月高挂。王义站在千户大宅门外,双眉紧皱,神情凝重。虽然近期一些事务发展顺利,但是今天……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将比开垦荒地更加难办。
过了一会儿,张达、李光头和董飞一起走出大门。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至他们身前。只见马车上放着一个个袋子,里面装着粮食猪肉之类的东西。四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约而同上了马车。一声清脆的鞭响过后,马车向朝阳堡庄户上行驶而去。
来到庄上,张达、李光头和董飞扛着大小不一的袋子,跟在王义身后。王义手中拿着一张写着七个名字的名单,一边走,一边询问走在路上的百姓。
原来,这份名单上写着的七个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攻打饺子山时阵亡的那七个人。而王义正是前来给他们的家人送些肉食钱财,以作补偿。
这样的差事不好干,虽说七个人的家人都知道自己的儿子、丈夫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七个人已死的事实。所以,对待王义不免冷淡了一些。甚至,有一个老妇人,一见到王义,就又哭又闹,把所有过错都怪在王义身上。
幸亏四人之中,就属董飞能说会道,他便上前劝解,这才将对方情绪稳定下来。因为那七个人都算是家中的顶梁柱,没有他们,可以说一个家就垮了。所以,王义便决定,每个月都会向这七个人的家中送五两银子。同时,四人还去了其他那些因为参加攻打饺子山而受伤军户家中,依受伤轻重程度,予以补偿。
两个时辰之后。
王义回头看着董飞,皱眉问道:“三弟,你确定所有人家都去过了吗?”
董飞从怀中拿出另一张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九十三个人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些备注,包括家中生活情况和受伤程度。他细细核对了一遍,点头说道:“恩!大哥放心,我们已经都去过了,一家都没落下!”
王义长呼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李光头突然站出身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问道:“大哥,依我说,你就是对人太好了……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人是怎么对你的,又是骂,又是打,大哥连吭都不吭一声。要是换做是我,我非和他们讲理不可。既然是军人,指不定那哪天就死在了战场之上,凭什么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大哥身上。尤其是那个魏宝生他娘……大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生气!?”
王义看了李光头一眼,摇了摇头,一脸苦笑,说道:“二弟,你觉得我有资格生气吗?”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有家人,也有亲人,还有你们这些兄弟。不管是谁,只要是你们其中一人有些什么闪失,我都会十分痛心。更何况……是亲骨肉呢!二弟,你不妨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我是魏宝生那个角色,而魏宝生则是我,他选中我去攻打饺子山,我却不幸阵亡。你说,当魏宝生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不会恨他?甚至,你会不会因为恨,而出手打他呢?”
李光头别过脸去,努着嘴,说道:“大哥打的比方好生奇怪,哪有人自个儿咒自个儿死的……没发生的事,我……我不知道!”
张达走到李光头身前,抬手摸着对反的光脑袋,笑道:“呵呵!光头,不是张大哥说你,依你的脾气,别说是打骂,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拔刀相向呢!”
董飞呆呆的看着王义散发着淡淡微笑的双颊,心中不禁想到:其实大哥来此,不仅是为了向那些人的亲人赔罪,更重要的是……笼络人心罢了!大哥现在的春耕计划现在刚刚开始实施,最重要的就是民心……百姓看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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