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响动极其微弱,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根本让人无法察觉,那声音好像是衣服摩挲的声音,偶尔也夹杂着一些轻微的似乎是电流一样。info
“有人!”我心里一凛。
我在这个病房里已经被软禁了八九天,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房间,这房间的门非常结实,房间的窗户也是密不透风,怎么可能有人进来?但如果不是人的话,又是什么东西呢?想到这儿,我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以前我听过一些故事,医院向来是阴气极重的地方,大部分的灵异事件都发生在医院里,尤其是这座305医院,本身就很神秘,坊间传闻一些重要人物临终都在这个地方,据说生前越是强势的人物,死后阴魂越是厉害,虽然我不怎么信邪,但夜深人静独自在这医院的病房里,听到那扇小门后的卫生间里发出异样的响动,还是难免胡思乱想,有些心惊肉跳。
那声音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安静,但我的心仍然紧张的跳个不停,不管是人是鬼,我一定要看个究竟。
我轻轻掀开被子,用手往旁边划拉了划拉,没什么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我只好抱起枕头护在身前,轻轻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一步步走向小门,心里不住默念着:“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据说念这个可以驱邪镇鬼,不管灵不灵起码起个心理安慰作用。
就在我快要接近小门的时候,那小门突然自动打开了,门里出现了一个怪异的身影,黑乎乎的,比正常人矮半头,似乎没有脖子,后面好像还拖着一条尾巴!我差点没叫出声来,但毕竟这一年以来我也跟着下过几回墓,去过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经历过一些诡异的事情,胆子也比以前磨练的大了许多,因此我忍住没叫出来,一个箭步窜到房间大门旁,迅速按下了房间顶灯的开关。
屋里顿时亮了起来,但猛然间从黑暗到明亮使我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眼前一片模糊看不到东西,我赶紧使劲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逐渐能看的清了,往卫生间小门那边一看,门是开着的,但里面没有任何人和其他东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我眼睛花了?还是真的有鬼?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我感觉旁边脖子吹来一阵阵凉风,好像有人正往我脖子里吹气,我的头“嗡”了一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我猛的一扭头,刚要用枕头砸下去,看见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这人比我矮半头,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像个要饭的花子,头上戴着一顶破毡帽,鼻梁上架着一副腿都歪了的圆形黑墨镜,手里拎着一条明杖,正龇着牙冲我乐,我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胡奇!
此时此刻,见到胡奇,就像他乡遇到了故知,又像困境中见到了亲人一样,一股暖流涌向我心头,我差点没哭了出来。
“小兄弟,又见面了。”胡奇一笑说道。
“您……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我真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有什么奇怪的,世界就是让人行走的,我闲着没事儿,正好溜达到这儿,从那个小门里一出来,没想到正好碰见你也在这儿,缘分呐。”
我知道胡奇爱开玩笑,原来刚才我在黑暗中看到卫生间小门里的“东西”是他,现在想一想,那条尾巴原来是胡奇拖着的明杖,心里不觉一阵好笑。但令我奇怪的是,胡奇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来这儿一定是刻意来找我的,难道是一级批发商的人顾他来的?他又是怎么进到这个房间里的呢?
我正要问出我心中的疑问,突然想起来这个房间是在监控之下的,这么一折腾,肯定有人监视到了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待会儿会有人来弄出什么状况。
我轻声对胡奇说:“这儿有监控,说话不方便。”
没想到胡奇听完却满不在乎,笑道:“没关系,我在崂山学艺的时候学过障眼法,这点小事还难不住我,他们不会察觉的。”说着,就好像他的眼睛能看见似的,踱步走到房间一角,用明杖往上探了探,稍一用力,把石膏线捅开一个窟窿,里面竟露出一个小小的电子眼探头,只见胡奇用明杖一捅,竟把探头破坏了,然后他又走到房间的斜对角,用同样的方法又破坏了另一个探头。
我看得目瞪口呆,胡奇真是奇人,好像真的能掐会算一样,居然能找到探头隐藏的位置,而且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破坏竟然没有引起任何麻烦,难道监视这个房间的人都睡着了?还是胡奇真的有障眼法?我对胡奇从心里由衷的佩服。
胡奇破坏完监控探头,对我说道:“小兄弟,在这儿也住够了吧?跟我走吧。”
“去哪儿?”我问道。
“嗯……带你去见一个人。”胡奇好像突然变得若有所思的说。
我感到很奇怪,胡奇这个人一向非常爽朗,而且遇事沉稳老练,从来没见他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过,好像有什么为难似的。
“带我去见谁?”
“哦,到那你就知道了。”胡奇答道。
看到胡奇不愿说明,我也就不再追问,反正我在这个鬼地方已经被困得简直快要疯掉了,想及早逃脱出去探听小胖、张萌和老张的下落,管他去见谁,胡奇绝不会害我,就跟他走也无妨。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好吧,胡师傅,只要能从这儿出去,怎么都行,可是怎么能从这儿出去呢?您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我纳闷地说。
“呵呵,跟着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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