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抱着祝玉妍的尸体回到襄阳,阴癸派门人弟子早已经在城门候着,以祝玉妍座下四魅与白清儿各站一边,分裂之势已趋明显,婠婠眼里闪过一抹恨色,祝玉妍还尸骨未寒,白清儿就想着争权夺利了,难道她一点也不顾祝玉妍那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吗?
婠婠走到众人面前停下,让教中弟子都可以看清自己怀里已经冰冷的祝玉妍。
“宗主。”弟子们纷纷跪下,迎接祝玉妍的遗体。
婠婠脸上冰冷一片,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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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大厅,厅内烛火摇曳,残光照射下有人影在地上晃动,影子随着烛火跳动不断变化着形状,如同舞蹈的妖魔。
“祝宗主临死前既然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宗主之位由谁继承,还需从长计议。”女子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平静的话语却如同被丢进水中的石头,溅起水珠无数。
“简直可笑,婠儿精修天魔大法如今已经到达十七层的境界,阴癸派宗主之位向来由修炼天魔大法之人担任,宗主自然应该婠儿来坐……陈碧沂,你一个外来人,岂敢对宗主之位说三道四?!”云长老怒道。
“我亦是阴癸护法长老,如何说不得?”陈碧沂扫了云长老一眼,淡淡道,“派内可有律法明文规定宗主之位只能由修炼天魔大法的人来做?恐怕没有吧。再者我们魔道中人,向来以实力为尊,清儿姑娘精通血海神功,难道比天魔大法差了?”
“且清儿师姐才是祝宗主的大弟子,宗主之位由她来做再适合不过了。”又有一名女子站出来帮腔,说话的是与婠婠、白清儿同辈的阴癸派精英弟子唐曼桢。
闻采婷闻言扫了白清儿一眼,她依然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云长老哑火,闻采婷知道该自己开口了,只听她缓缓道来:“清儿确实是大弟子,可却并非是祝宗主心中的继任人选。这些年祝宗主一直将婠婠带在身边,就是要将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旦梅、云霞二位长老都可为我作证。且婠婠是与静斋二十年之约一战的唯一人选,这本身就是阴癸、静斋二宗继承者之间的战斗,此亦可证明我所言不虚。”
“二十年之战?如今再提这个约定还有意义吗?”陈碧沂嗤之以鼻,如今阴癸派已经一分为二,以林士弘、边不负为首的阴癸派自然不会遵从所谓二十年之战的约定,这个约定既然已经起不到约束的作用,自然本身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不顾闻采婷冷下来的脸色,陈碧沂继续说,“祝宗主已然故去,并非我不尊重逝者,但是宗主之位的归属决定着阴癸派的未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即使祝宗主生前更看好婠婠,那便只能由她来担任宗主吗?”
“陈长老。”一直没有开口的婠婠终于说话了,“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婠婠姑娘请问。”陈碧沂微笑。
“陈长老究竟是站在阴癸派的立场上,还是从辰月的角度上说出这一番话的呢?”婠婠问。
“什么?!”霞长老失声,“陈碧沂竟然是辰月中人?”
“婠婠姑娘如何得知?”陈碧沂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份被点破,反而饶有兴趣的问。
“我与师尊中了林士弘的伏击,被辰月中人所救,其首领是一个叫做韩平的人,你与他说话的方式很像,是故我斗胆猜测,不料竟然猜中了。”婠婠淡然道。
“婠婠姑娘猜测不错,妾身确实是辰月中人。”陈碧沂笑道,“可是辰月并非是一个教派,而是一个组织,教宗也从不干涉我等的意愿,加入阴癸派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与我辰月教徒的身份也并不冲突。我只是以阴癸长老的身份阐述自己的看法,其中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婠婠姑娘见谅。”
“无妨,你们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婠婠微微一笑,脸上有说不出的甜美,言语中却是杀气四溢,“无论你们说什么,都无所谓……阴癸派是祝师留给我的,我不会让,你们若是想要,就来抢吧。”
“呵呵。”白清儿轻笑一声,也开口了,“婠儿你真自信,莫非你觉得以十七层的天魔大法,就能稳吃我们了?”
婠婠笑得越发甜蜜了:“师姐不妨试试?”
双方的核心人物针锋相对,四魅与陈碧沂、唐曼桢等人也是对峙起来。
“就让师姐来领教一下婠儿的天魔大法!”白清儿清叱一声,雪白的衣衫下爆发出妖异的血雾,又瞬间凝聚,如同数条血红的绸带缠绕着她的身体,绸带上是奔流的血,白清儿如一团被红色绸带缠绕的白雾,转眼就就飘至婠婠面前,一掌轰出!
婠婠天魔气场爆发,整个空间如同以她为中心塌陷下去,白清儿身形一顿,婠婠从袖中抽出天魔双斩斩向她的手掌,竟是要硬碰硬的打算!
与凝煞掌硬碰硬?白清儿冷笑,晶莹如玉的小手此刻已经变得血红,看起来妖异无比,凝煞掌与天魔双斩刀刃相触,婠婠只觉得一阵巨力从刃锋传来,天魔双斩几欲脱手,凝煞掌不愧是血魔绝学,霸道无比!
尽管如此,婠婠原地不动,白清儿却连退三步!
怎么可能?!白清儿满脸的难以置信,咬牙切齿的问:“你的天魔大法……居然十八层了?”
此语一出,满场皆惊。
婠婠的天魔大法……圆满了?
四魅眼中满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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