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逞强,到此为止,没在船舱里窝着已经够可以的了,咱不是怂,只是觉得不值,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雪歌也在艉楼上,少女已经幽能武装完毕,穿着一身利落的铠甲,靴子下面仿佛顶了钉子一样,站湿滑冰冷的甲板上,指挥自若,不时插手舵手们的工作,实际操作舵杆评估水流和风力微妙变化,躲避紧追船尾而来的凶猛浪头。
其实现在的天气还没到最恶劣的程度,可以说狂风巨浪,但还没到风暴的程度,那时候大家就不用忙活了,放下全部帆桁后拖锚,大家就可以一起躲在船舱里祈祷了,反而轻松。现在呢,还要借着大风继续行船。
真是疯了,这种天气里还要继续航程!
三艘船在波浪里载沉载浮,谁也不发停航的讯息,而且也不保持队形了,你追我赶的仿佛在竞赛一样。
听着吱吱呀呀仿佛随时都会解体一样的声响,宫御有心让雪歌依照最高海况处置,奈何自知作为一个外行,最好的指挥莫过于闭嘴,只好忍下来做一个安静的看客,继续欣赏这颗行星上大自然的狂怒。
何况,就算干涉了这一次,那以后呢?
以前他在一个大型图书馆里搭建过安全屋,没电没网就看书解闷,倒是学了不少有用的没用的,比如地理与气候,再凭借如今这副好用的脑子,他估计,现在博望舰队正进入副极地低压带,这样的天气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络腮胡子的强壮舵手咬着牙,带着助手们一起吃力的操作着舵杆,眼睛紧盯着船艏方向,其实前方并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他操舵的东西,因为平时帮助估计风力情况的帆缘,被风扯得呼啦啦作响,在剧烈的空气湍流之下剧烈抖动着,已经不足以判断风况,他仍紧盯着前方只是因为雪歌严禁他往后看。
排山倒海的巨浪紧追着船尾,仿佛随时都要拍击到头顶上,这样骇人的景象将最大程度考验舵手的胆量,让他们的操舵水平失常。
而操舵稍有失误,就会导致船体失去航向,前面的比喻,就会变成现实。
在船上拼命工作的水手们一旦被巨浪的直接冲击,就算抓着固定物也必然要落水……在这片冰冷暴虐的海上,落水就是死路一条。
而有幸留在船上的,也撑不了多久,海水将会不停从舱口灌进船体,大量进水会让船体失去稳性,在狂风吹袭下很快就会倾覆沉没,无论舵手自己,还是宫御这个舰队之主,全都无法幸免。
舵手忽然脚下一滑,咧斜了一下,舵杆随即横扫,把他和他的助手人一起扫倒在地,拖着仍未松手的舵手继续摆动,船体也随即开始转向,这让宫御心脏几乎停跳,赶紧冲上前帮忙,拼死抵住,雪歌也紧跟着拉住舵杆,境界号这才缓缓转了回来。
舵轮必须有!宫御松了一口气,心想:太要命了,必须把舵轮的设计排在日程的最前面,尽快完成改装。
风浪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左右,才逐渐减弱,恢复到勉强可以说安全的水平,宫御也一直在艉楼甲板上,后来就救了几次急,待到了此时才回到船长室。
除了身心俱疲肚子饿的厉害之外,倒是并未遭什么罪,全赖身上这套白色防护服,保温性能只是尚可,关键是防水,表面是疏水的材质,抖一抖就十分干爽。
房间里的景象比宫御预想中要好一些,桌子是固定的,仍在原位,只是抽屉都滑出来了,草纸散落出来几张,椅子也栽倒在地中央,倒是晃晃悠悠的吊铺什么事都没有。
随便拿件衣服擦干头发,收拾好地上的草稿,扶起椅子刚坐下,雪歌就推门进来了,她已经解除武装恢复了少女形态,仍旧是那身利落的裙装,只是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银发一绺一绺的垂着不停滴水,身上淌下来的积水在脚下汇成了一片。
“呵呵呵呵~~”湿漉漉的雪歌忽然阴沉的笑了,而且笑得很瘆人。
艾玛,这孩子咋了……又黑化了?外挂已上交国家勿念,这回再黑化我可就真没办法了……刚被狂风巨浪洗礼的宫御正神经脆弱,因而耸然一惊,不由欠身,“怎么了……不舒服?”
“宫——不,父亲大人!”
“哦?我岳父在哪里?”宫御心中略略安定,还好,还知道开我玩笑,问题不大,也有了心情抖机灵,回头佯装找人。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雪歌不理宫御打岔,继续道:“现在的速度,用不了两个旬日就能到花夏了……”
雪歌慢慢抬起脸,露出了寒光闪烁的狭长双眼,咧着嘴角笑的越发恐怖:“呼呼呼呼……”
原来如此,雪歌当然很期待去人类世界,可是这个笑法也太邪气太反派了,跟即将登陆的侵略军一样。
她的头发仍在滴水,水珠在她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乱淌,这副尊容再加上对着他放光的眼睛,让笑声越发诡异。
“呵呵呵呵~~库库库库~~”雪歌笑得停不下来,宫御听得心里发毛,赶紧揽过雪歌的小身子来,抄起一条毯子兜头盖脸就是一阵揉搓。
“呜~~~~~”不像样的笑声终于被打断了。
一阵揉搓之后,雪歌恢复清爽,也许清爽得过了头,不知宫御手里的毯子是什么材质,跟雪歌的头发摩擦起电了,静电作用下,雪歌的头发蓬松起来,根根耸立,在低重力下肆意飘飞,简直蓬松得像个白毛狮子狗一样。
“干什么!”雪歌终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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