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御顶着两个黑眼圈,满怀期待的等着雪歌跟自己搭话叫主人。可是事实证明宫御太天真了,雪歌不好意思再叫他的名字,但也没能改口叫主人……
“喂!”雪歌喊道。
还在美滋滋等着雪歌叫主人的宫御迎来了惨淡的现实,伏案工作的他停下笔,左右张望,心想:也没别人啊,莫非是在叫我?
“那个!”雪歌提着一张椅子放到书桌边坐下,“借我纸和笔。”
哦……宫御了然,原来自己的称呼变成了“喂!”以及“那个!”,相比于直呼姓名,委婉多了!而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真是太好了,真是向着主人这个称呼前进了一大步呢!
这就是宫御面对惨淡现实的方式,积极的拥抱它们。
说服自己接受新称呼之后,宫御问:“干什么用?”
“画图。”雪歌一边回答一边自己伸手去拿。
抽屉里剩下纸的不多了,他不想让雪歌胡乱涂抹掉。这种带着淡黄色叶脉纹理的纸越用越舒服,无论是书写的质感,还是淡雅的气味,都很得他的心意。而且也十分结实,于是亲手制作了用麻线装订的皮封笔记本,让自己爱不释手,打算用剩下的再做一本备用。
“不要乱画。”
“知道了。”
雪歌画的很仔细,也很谨慎,毕竟墨水画下之后就没法修改了。依照这宫御之前所教的制图法,一艘船的侧面轮廓渐渐在她笔下成形,然后是俯视图和刨面,画的应该是她所想要的本体战舰的样子,又添了些细节之后,忽然推到宫御面前,喊道:“喂。”
叫本“喂”有何事?
雪歌继续说道:“把透视图画出来。”
原来是下订单来了。雪歌更宫御学习画法几何已经有一阵子了,自己也会画轴测图,但是透视效果图总是画得不成比例。
但本“喂”也不能白画对不对?宫御讲条件:“叫一声主人就给你画。”
“嗯……”雪歌扶着两边坐直身体,略略挺起搓衣板一般的平胸,郑重其事的样子,垂目深吸一了口气,“主~~~~~~诶?”雪歌张开双目,十分惊讶,居然没叫出来,看来她自己也很奇怪。
是该奇怪!宫御眯着熊猫眼,心想,练了一宿居然白练了!真是可怜我那让猫叼走了的睡眠时间!
雪歌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了扭,重振旗鼓,“主~~~~~”
宫御也有点跟着紧张起来了。
“咿呀?”雪歌歪头,果然还是没有成功。
‘咿呀’个鬼啊!卖萌也没用,把我的睡眠时间还给我啊!你这混蛋!
“那个……画吧。”雪歌若无其事的伸手把刚刚递到宫御面前的草纸朝他推了推。
我真是……这货以为这样就糊弄过去了么?主人两个字只叫了前一半啊……
雪歌扬着小脸期待的望着他,双眼亮晶晶的朝他发射期待的光线。
好吧,一共叫了两次,每次叫了一半,二分之一乘以二等于一……
宫御败给了雪歌的颜值,拿起雪歌画的草图画了起来。
雪歌设计的这艘船满满都是日出之海的风格,船体前面窄中后部宽,和地球上的现代船只类似,不同于日落之海那些前宽后窄的船体。
艏部甲板外飘,而下部尖劈,显然有很好的耐波性,风帆也不同于舰队里的横桁软帆,而是如鹤翼一样有较大展弦比的纵帆,对多变的风向适应性更好,其他方面和宫御祖国传统帆船偏重商运的设计区别很大,具有极强的海战用途特征。
就已经预定好了要在花夏升级本体战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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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舰队重新起航后的第三天午后,极光号上的瞭望手发现了花夏最北的岛屿,于清新而凛冽的海风之中,鬼喊山岛就这样忽然跃出了地平线。
鬼喊山岛上最著名的自然就是鬼喊山了,因为南方守御府所在的“寒栖诸岛”对各类石料的需求,包括要运到南方天嫒宫室所在之地的白玉捐石的需求,这座港口附近的巨大石山被开采得千疮百孔。而岛上常年刮风,山上的矿洞因之常年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故此得名。
宫御第一次看见这个岛还是在太空里,只有芝麻大一点点,在他自己绘制的地图册里,也只是用一个句号表示的。如今再看,给人的感觉却和真正的大陆没什么两样。
随着舰队靠近,岛屿的海岸线开始向视野两边延伸,一直连接到目不可及的天际。
入目所见一片荒芜,积雪斑斑驳驳,乱石杂陈,缝隙间荒草和灌木丛生,这样的乱石荒丘连绵起伏着,一直延伸到内陆深处。
雪歌早晨起来时就换上了那套蔬菲给她准备好的正式服装,一件下摆长及脚踝的深色紧身长衣,腰系宽幅皮制束带。这套服装她平时很少穿,嫌活动起来不方便。
她正和宫御一起呆在船舷边,对着岛的方向指点,把找到的地貌特征指给宫御,然后再对照着宫御笔记本上的记录,得知是在岛屿的西侧海岸,沿海岸逆时针航行到东南方向,就能找到鬼喊山,山下就是岛上唯一的港口,以及一座以采石工人,石匠,为主要居民的小镇。
作为舰队抵达花夏的首站,还是十分不错的,宫御准备在这里带上一阵,好好熟悉一下这边风俗,再启程去花夏核心区应对真正的挑战——到世正院骗取贵族身份和封地。
而且现有的水手们思乡心切,到了花夏南部后,就要把他们都转手给从日落之海来行商的船只,所以未雨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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