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生受了,好言道:“满满,你这是怎么了?”
花吟一脸不耐烦,根本不同他说话,对他又抓又挠又踹又咬,十八般武艺用尽。
耶律瑾从来没对付过这样的女人,起先还有些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脸被抓了几道口子,胳膊被咬了,某处不可描述的部位还挨了一脚,幸好不重。后来他直接将她缚住手脚,总算制住,人也被她折腾的狼狈不堪。
送回乾坤殿后,耶律瑾又不能一直抓住她不放,况且她一直动来动去没完,他到底心软怕她弄伤自己,更舍不得用绳索捆住她,只一声声叮嘱,“我放开你,你不要乱跑了啊,好吧?别乱跑,乖啊。”
松了手,好了,不跑了,她开始暴走,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
耶律瑾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乾坤殿被她砸了个稀巴烂,还要跟着后头护着,防止飞溅的瓷器木屑伤了她。
然后她就点了火折子,要火烧乾坤殿了,耶律瑾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拉住她的手,说:“不能烧。”
花吟就慢慢的,慢慢的蹲下,将火折子对准了他的衣袍下摆。
一直折腾到天黑,大概是力竭了,花吟一个踉跄,耶律瑾自她身后扶住她,就见她双目紧闭,昏睡了过去。
耶律瑾抱住她,急招太医查看,诊了半天,一个个眉头深锁,直言娘娘体内气血翻涌,不似常人,又验出她体内仿似有成百上千种毒物彼此冲击,这些毒物相生相克,时强时弱。太医大胆揣测大抵也是因为这些毒物作怪,导致娘娘性情不稳。
耶律瑾听的面色阴冷,咬牙切齿,这幽冥子真的拿花吟做药人了,他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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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守了花吟一夜,天快亮时,整个人困的就有些昏昏沉沉,突然耳尖一动,就听一声极弱极压抑的哭声,耶律瑾突然就惊醒了,左右看了眼,掀开被子,就见里头的人眼睛哭的通红。
耶律瑾心内又痛又不忍,又不敢靠的太紧招她厌烦,只放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
花吟嘤嘤嘤哭个不停,说:“对不起,呜呜呜……”
耶律瑾柔柔的看着她,“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花吟:“呜呜呜……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还是让我死了好了,”言毕,一咕噜翻下床就要撞墙自杀。
于是这一天又在花吟的痛哭忏悔和各种手段尽出的自杀中度过。
当夜,耶律瑾再也没气力守着她不睡了,但也不敢让她离了自己的视线,于是五年来第一次没有陪昭儿睡,而是拥着她歇下了。
昭儿不高兴,跟旭王子抱怨,“我父王怎么那样啊?要了娘就不要昭儿了。”
旭王子:“……”
昭儿踹了他一脚,“我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旭王子想了想,“别人家都是爹和娘在一起睡啊。”
昭儿沉默了会,说:“那你说从今后我就要一个人睡了?”
旭王子又想了想,点点头,“不过我听说只有爹和娘睡在一张床上,才能有小孩,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弟弟妹妹吗?”
昭儿半信半疑,说:“旭哥哥没骗我?”
旭王子迟疑了。
昭儿说:“那好,我信你了,要是我娘不给我生弟弟妹妹,你就生一个给我玩!”
旭王子说:“我不会生!”
昭儿大怒,“不会生也要生!”
旭王子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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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被折腾了两天一夜,次日也未准时起床早朝,众大臣表示十分的非常的理解,陛下寻回了娘娘,造人重要,造人重要啊!
花吟捏着额头坐起身,就看到身侧躺了个男人,偏头一瞧,嗨,长的还挺好看,不过为什么和她睡在一起?
她很冷静,开始慢条斯理的动了动身子,查看是否有任何不适。
然后她推了推耶律瑾。
耶律瑾也差不多要醒了,他微微眯眼,见晨光下她的脸美的炫目,他有些恍惚,也很满足,笑容尚未散开,花吟拧眉瞪他,“你昨晚把我给睡了?”
声音冷静淡定,耶律瑾这才清醒了几分,有些不确定,“满满?”
“不是,”花吟回的很快,又说:“你可以叫我小四。”
耶律瑾:“……”
花吟说:“我的那个蠢货师父按照我心性的不同类型,给我们取的代号。”
耶律瑾暗道:这个终于可以好好沟通说话了?正要开口相问。
花吟说:“起来吧?我饿了。”
耶律瑾应声起床,花吟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遍,内外衣穿着整齐,嗯嗯,继而又面无表情道:“哦,原来你昨晚没睡我。”
耶律瑾:“……”
二人才洗漱完毕,昭儿就小喜鹊般欢快的跑来了。
“父王,昨晚昭儿睡的好迟好迟,你不陪昭儿,昭儿都睡不好。”昭儿撒娇道。
耶律瑾心内一阵愧疚,抱住她亲了亲脸。
花吟冷眼旁观,想说几句,又生生忍住了。
早膳盛了上来,昭儿也不动筷子,就坐在小椅子上说说笑笑,耶律瑾跟往常一般,自己先不吃,而是一勺勺的喂她。父女二人默契十足,昭儿都不用说的,只一个眼神,耶律瑾就将她想吃的东西送到她嘴里。
“啪”
父女二人怔住,齐齐看向花吟,就见她搁了筷子。
盯……
盯……
耶律瑾不知她这又是怎么了?不着痕迹的将昭儿护住,就怕她突然又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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