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昫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皇帝在教徒昫如何处理朝政。这样的情况,让徒旬气得牙痒痒。
忠顺亲王在全家出发前往皇陵的当天,徒昫特意和皇帝请了假出来,亲自啊忠顺带到徒皙的住处去,看看徒皙的样子。
如今的徒皙,可以说是形销骨立。整个人像是只有一层皮披在骨头架子上,眼睛向外突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跳起来叫唤,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音来。
这个侄子的不甘心和心里的想头,忠顺其实是知道一二的。作为皇位争夺的失败者,忠顺怀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反正不管是徒皙赢了还是当今赢了,他都是忠顺亲王。可几年之前,徒皙的府里被换了人之后,这个侄子就越来越少出现在人前了。
忠顺原来还觉得是当今出手软禁了徒皙,结果如今才知道,是徒昫的手笔。
“你看堂兄,我爹没打算对他怎么着。只要他安心做他的义忠郡王,一世的安康是少不了的。可他非要惦记我爹的椅子,还勾搭着西宁和京大营。我爹呢,是个不拿到真凭实据绝对不会动手的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喜欢把一切的危机都扼杀在摇篮里。既然都已经勾搭了,我也不短他吃喝用度,就让人盯着他,死盯着。一时一刻也不放松,让他没机会再勾搭去。你看堂兄现在多乖。”徒昫领着渗得直发抖的忠顺往出走,“我知道叔叔你没有谋逆的能耐,但是你看不得我父皇好,而且你背后还有甄家呢!你的那个侄子,可是让我恶心的很。如今我只是让皇叔去守皇陵,也算是你这些年光做个荒唐王爷的回报了。只要你乖乖的,一定不会像堂兄一样的。”
忠顺浑浑噩噩的出了义忠郡王府的大门,和一家人往皇陵去了。直到徒昫坐稳了皇位召他回京,他还是没从阴影里出来,死活巴着皇陵香庙的柱子不放,不愿意回来,由此可见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了。但其实,徒昫真的只是吓唬吓唬他的——忠顺亲王,原来是个很会脑补的人呢。
“怎么样,我刚才有没有把他唬住?”徒昫目送忠顺一家离开之后,兴奋的转身问跟着自己的谢鲸。
谢鲸自然是不会说小五的半点不好,笑眯眯的点头:“唬住了。上车的时候连魂都没了呢!”
徒昫拉着谢鲸的手,因为得了谢鲸的夸奖觉得很高兴:“反正今天上午已经和父皇请过假了,咋俩也用不着这么早回去,你陪我四处逛逛呗!我都好多天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谢鲸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想到最近皇帝让徒昫处理奏折,甚至然徒昫代写朱批的事情,心里一沉。按照现在的情势,恐怕皇帝是属意小五做下一任的接班人了。这样一来,将来小五必然会娶妻生子。原本若是小五只是一个闲散宗室,自己和他有着同窗伴读之谊,总是能三不五时的作为好友相聚的。但是将来小五若登上帝位,那么,他就只有日夜仰望的份了。一想到将来遥不可及、高高在上、求而不得的小五,谢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烧着了一样。
但越是这样,谢鲸就越放不开现在的小五。他恨不得现在立时就带着小五远走高飞!管他什么国、什么家!只要小五就好!只要有小五就好!
谢鲸有时候会这样想,但是随即又会想,要是小五不愿意呢?小五只是拿自己当朋友呢?那他这样的行为,便与背叛无异了。到时候,小五如果说自己这样的心思恶心呢?开始憎恨自己呢?
汉子身少女心的谢鲸患得患失的文艺症状又开始发作了。
这一切的内心纠葛,看起来很长,但其实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随后,谢鲸就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也别骑马了,和我一起坐车。咱们去……去……”徒昫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去哪儿,最后干脆的拉着谢鲸上马车,对车夫说,“回府。”
马车并不拥挤,要知道,这可是皇子的车驾,规格绝对不会委屈到徒昫。但是徒昫就是非要和谢鲸挤在一起坐着。谢鲸是从进了车厢就正襟危坐的。
徒昫自然是知道谢鲸向来都是如此,站如松坐如钟,从来都板板整整的。对于这样的谢鲸,徒昫心里那时一百二十个喜欢。而徒昫最喜欢的,就是他可以在这时候随意的摆弄谢鲸了。
就像现在,徒昫拿起谢鲸的手,和自己的手合在一起,十指相交,谢鲸也不会有反应。
好吧,谢鲸的耳根红了也是一个反应,徒昫忍不住摸了摸谢鲸的耳垂,谢鲸的身体还是直挺挺的坐着!徒昫就这么一路又是握手,又是摸耳朵的,基本上调戏了谢鲸一路。
到了府邸,徒昫干脆也没放开谢鲸,撒着娇要谢鲸把自己背出去或者抱出去,反正就是不愿意走路。
谢鲸没法子,只能把徒昫背下马车。但是下了马车之后,徒昫又不干了,死活非要谢鲸抱着自己,不然就嘟着嘴红着眼睛看着谢鲸。
谢鲸把徒昫打横抱在自己怀里之后喟然长叹,觉得自己好像把全世界都抱在怀里一样。徒昫是不知道谢鲸的心思的,只是高兴的觉得得偿所愿,忍不住在谢鲸怀里晃了几下腿。
这一晃,让谢鲸一惊,把徒昫抱得更紧了些,也让徒昫的笑容更大了。他一手环着谢鲸的颈子,一手指着自己院子的方向,催促谢鲸:“走!你把我抱到院子里去!没到院子不准之前不准把我放下!”
别说是抱到院子里去,就算是抱到天荒地老,谢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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