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鹰嘴边渐渐泛出一丝笑容:一切,都很完美!
正当南鹰满怀憧憬之时,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看似洞察天机的完美布局之后,历史长河的流向也正在产生着微不可觉的变化。
庐江郡,阳泉县。
诸葛玄匆匆返回居所,甫一进门便一叠声的吩咐左右:“立即通知夫人和各位公子,打点行装,我们要尽快启程!”
管家愕然道:“主人,我们这才刚刚落脚未定,小公子的病情也才有了起色……”
“休得罗嗦!”诸葛玄停下脚步,怒道:“再若不走,全家都将玉石俱焚了!”
“乐易者常寿长,忧险者常夭折,是安危利害之常体也!”正当管家面青唇白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却响起:“此为叔父所教,叔父怎么忘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不徐不疾的行来,他生得唇红齿白,如玉的面庞上仿佛永远带着一丝超然自逸的微笑,端的就是一位美少年。
他向着诸葛玄长身一礼,从容道:“叔父勿忧,更不可在下人们面前失了方寸!”
“亮儿!”诸葛玄见来人正是自己一向最为疼惜的侄子,勉强压下了心头的焦虑,向着管家挥了挥手:“快去准备,不得延误!”
说罢,才转身向着那白衣少年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寿春方向有消息传来,袁术兵败自杀,曹操已赴长安献捷,其部夏侯渊正在九江一带追查袁术余党,很快便会来到庐江!”
“那您急什么?”白衣少年闻言一怔,讶然道:“虽说袁术曾表您为豫章太守,可您毕竟仍是荆州官员,也并未前往豫章赴任!听说朝庭已经任命朱皓为新任豫章太守,这袁术余党的帽子,怎能扣到您的头上?”
“你这么说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诸葛玄瞪眼道:“你还知道为叔当的是刘表的官儿?别说大将军南鹰一直视刘表和袁术为敌,便是曹操和江东孙氏也一直对庐江觊觎甚久,挂着名的庐江太守都有好几个了……这几家无论是谁,一旦打到此处,我是左右也讨不了好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那少年点头道:“那么敢问叔父,您打算避往何处?”
“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诸葛玄沉吟道:“庐江距离荆州不过几日路程,如今刘荆州仍然占据荆州全境,为叔既是他的部属,又与他有旧交,当然是要重归其部!”
“不妥!”那少年立即摇头道:“当年您为了料理先父后事,已经离开荆州数年,据悉荆州近年来人事任免方面动荡甚大,您此时回去怕是难有立足之地了!”
“再说,您方才也说了,大将军南鹰一直视刘荆州为敌……”那少年叹息道:“袁绍即将覆灭,南大将军的目光只怕很快便要转向荆州了!毕竟,孙坚是死在了刘表的手上!您此时去投刘表,与自投罗网何异?”
“那么,去徐州如何?”诸葛玄被戳中了心病,犹豫道“当年,徐州陶恭祖倒也与你父亲和为叔有些交情!为你父办丧期间,也多蒙他的照拂,应当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才是!”
“叔父您糊涂啊!”那少年苦笑道:“陶谦昔日曾追杀曹操之父曹嵩,又与渤海军频频交战,算是将南鹰和曹操得罪死了!想那南鹰和曹操如今兵锋正盛,下一步不是要伐刘表,便是要征陶谦!您怎么尽想着去投奔这些冢中枯骨呢?”
“那,那么为叔该当如何?”诸葛玄不由顿足道:“只怪当年不慎站错了队,如今真是进退两难啊!难道天下之大,竟无我诸葛家容身之处?咦?对啦!”
他突然间双目一亮,两手一拍道:“素闻南大将军一向仁义待人,而曹操亦有礼贤下士之名,如今他二人均身居高位,又值用人之际,若我等主动请罪前往投效,当不致获罪,更可进而有一席之地!”
“贤侄啊!”他越想越喜,笑吟吟道:“你打小便聪颖过人,更怀济世之志,正可投个明主,一展胸中抱负啊!”
“要说南鹰和曹操,确是明主!不过,叔父此言差矣!”那少年侧着头想了一会儿,再次摇头道:“想那南鹰帐下,贾诩、郭嘉、戏志才、荀攸诸人,皆有经天玮地之才,而曹操部下,亦多荀彧、陈群、刘晔等足智多谋之士…….小侄若去,籍籍无名且年未弱冠,安有出人投地之时?”
“你这竖子倒是心比天高!”诸葛玄啼笑皆非,佯怒道:“然则我等究竟去投何人?你可不要因一时意气,误了家族前程,愧对列祖列宗才好!”
那少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头一笑:“有了!此去北上数百里,亦有一位当世英雄,更是汉室宗亲,可往投奔!”
“那人是谁?”诸葛玄愕然,猛然间省悟过来,拂袖道:“你不会是在说刘备吧?他自称汉室宗亲,却是一介小吏出身,更无甚盖世功绩。如今虽然占得数郡之地,但兵不过三四万,将不过十数员,更连谋主都没有,焉能形成气候?不可不可!”
“然则叔父尚有佳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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