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良机,想来孙权是不会错失的。”刘琮很笃定的说道。对于现在的孙权来说,还有什么比收复失地,赶走荆州军更能震慑人心、竖立威望呢?
贾诩点头道:“所以周瑜即便识破此计,也无法劝动孙权,而且他越是劝孙权,两人之间的裂痕便越大。”
“所以我还是要让特卫营的密探多放出些流言,把江东这潭混水,搅得更乱!”刘琮摸了摸嘴角处的伤痕,接着问道:“那么该从何时开始呢?如今曹操正与袁绍对峙于官渡,只怕暂时无法打出个结果来。”
贾诩微微摇头:“也不一定要等他们分出个胜负,只要思谋周密,安排妥当就足矣。”
方才他只是提出了个大概计划,许多细节还需商榷,两人隔着案几相对而坐,几上铺着扬州郡的地图,山川江河、险隘关口都标注的非常清楚。这是特卫营近年来不断勘测汇集而成,复制了许多份,几乎各部的每个校尉人手一份。
刘琮让人请来庞统、王粲等人一同商议,将整个计划推敲完善,又反复推演了数次,到掌灯时分,才终于确定。当然这个计划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还有相应的预案和备用的计划。
第二天晌午过后,一艘快船顺流而下,闯入虎林水寨,却是荆州信使,只见他神色之间颇为焦虑,直奔中军大帐而去。守在帐外的近卫营执戟卫士验看了令符,这才将一脸惊慌焦急的信使放入帐内。
他带来的消息看起来极为机密,不多时张迅便出得大帐,吩咐近卫们扩大警戒范围,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近前!
虎林营中的气氛,因这信使的到来而顿时变得紧张凝重起来。
也不知这信使到底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就见张迅不时出来对近卫附耳低语,然后那些近卫便去请贾诩、王粲、庞统等人,到了后来,甚至连甘宁、张泉等将校都被请入帐中。
“你说,不会是荆州那边出啥大事了吧?”这紧张的气氛使得不明就里的小兵们感到很是压抑,有人担心的对同伙袍泽问道。
被问的人自然也无从知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俺也不知,只是看这样子,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该不会是遭了灾?”那人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道:“别又是发大水,俺还记得那年大水,把俺家的院墙屋子全都都冲垮了,那地里的粮食也全都泡了汤,害的俺们家那年饿死了好几口人,有俺大伯,还有……”
带队的什长扭头低声呵斥:“噤声!”
那人眨巴着双眼,低头不语了,只是心中还在暗自嘀咕。其实什长又何尝不担心呢?远远看着戒备森严的中军大帐,什长叹了口气,暗自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坏消息,可看这光景,以他多年从军的经验,绝对是荆州内发生了大事,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傍晚时分,终于有人打听出来了:曹昂率兵绕过叶城,从舞阴突然南下,已攻占了新野,兵锋直指襄阳!
这个惊雷般的消息,让很多家在南阳郡或南郡的将士大为惊骇,若这消息属实,岂不是说南阳郡与襄阳之间的联系便被切断了吗?有些人更是联想到最近没有家书送来,这时候说出来,更成为了证实这消息的佐证。
“那咱们怕是要回师了吧?”一名家在安众的百人将扣着脸上的疙瘩,对自己的顶头上司问道。
而牙门将却一脸愁容,摇头道:“上面似乎还没有决定,听说今天在中军帐内都吵翻天了,似乎是军师不赞成回师的,还有那个庞议郎附和他……”
百人将脖子一梗:“军师家在襄阳,自然不怕了!可是庞议郎家不也在南阳,为何却也不赞成回师?”
“哼,谁知道这些世家子怎么想的呢?或许在他们眼里,前程才最为重要吧。”这牙门将乃是张泉的远房叔父,一家子人都在宛城,让他如何不担心?方才张泉被他逼问得吐露实情,他当时就庙里长草——慌了神,在得知因军师贾诩和庞统反对,将军为此犹豫不决之后,他更是把气都撒在反对回师的庞统身上。
至于军师嘛,这牙门将可是从心底里害怕的,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背地里说军师的坏话。
好在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刘琮决定亲自领兵回师,使得虎林军中的许多人都暗自松了口气。想想也难怪,如今大军深入江东,若是被曹贼乘虚占了南阳甚至襄阳,那大伙岂不是进退失据了吗?
同时自荆州不断赶来的信使也让大伙儿忧心如焚,看样子南阳的那边的情况不妙啊,这送军情的信使一个个脸上跟挂着寒霜似的。
“听说曹军占了新野之后,便直接扑向襄阳去了!”有人将自己刚听说的坏消息说给同伴,却听同伴说出更坏的消息:“不止是去襄阳,还分兵去断了安众!据说这次曹军共有近万人,可若非咱们的步军都在叶城、宛城,谁会怕他们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也不知将军何时下令大军开拔,早一天出发,就早一天回荆州,这么拖延下去,万一被曹军得手,那……”
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刀盾手默默听着,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转身离开,不大会儿便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他们这什人今日在营外巡查,此时正要回营。带队的什长领着手下走了一段,才猛然惊讶说道:“老何怎么不见了?”
大伙儿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忙分头寻找,终是找不到老何人影。
“这老何怕不是担心家中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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