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身受重伤,强撑着逃回营内,未等医官给他裹扎好伤口,便一口气吸不上来就此毙命。张喜闻知后,心中黯然,不过他并不因此懊丧,更不会为此后悔。
经过这次试探之后,张喜便也绝了派兵出营厮杀的念头。虽然此次出兵营外,伤亡并不是很大,算上那名校尉,还不到百十余人,但张喜知道,荆州军绝不会因为调动频繁,便心生大意,也绝不会给自己出兵突袭获胜的机会。
何夔见状,也未出言责怪张喜。这次虽然失败,但也打乱了荆州军进攻的节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夔甚至隐隐有个想法,这样的出击,不妨时不时的来上一下,即便不能给荆州军大量杀伤,能消耗点对方的兵力也是好的。
双方都引兵退却之后,战场上便忽然陷入了沉寂之中,不过这种沉寂会不时因受伤的战马悲鸣而被打破。
“看来晌午之前,敌军是不会再来进攻了。”张喜随手拔下一支射在立柱上的箭矢,眯着双眼打量了片刻,递给何夔说道:“敌军箭矢颇为锋利,箭头又比我军所用的稍重一些,配上硬弓,所及便比我军要远不少。”
何夔虽不太懂这些,但接到手中,也能感受到这支箭矢制作精良,比曹军所用的要好,不由点头道:“荆州富足,南阳等地又多有铁矿产出,刘琮这些年整军备武,可是一直没闲着啊。”
“让将士们收集敌军箭矢,不可浪费了!”张喜转头对近卫吩咐道,说完之后,又对何夔说道:“王校尉战死,此营却不可无统兵之人,不如便让苏校尉顶替,如何?”
何夔对营内诸将校并不熟悉,闻言点头道:“这些事情将军尽可自专,不必事事相询。”他虽不知苏校尉是何许人,但想来必是张喜的亲信,但何夔这次只是临危受命,自己所率领的部曲之中,也没几个能战之人,便干脆做个顺水人情,让张喜自行决定便是了。
张喜见何夔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对何夔也不似方才那么疏远了,躬身道了谢之后,对何夔说道:“此处不甚安全,还请令君回中军大营坐镇。”
何夔想了想,点头道:“既如此,此处便有劳将军了!”
待其走后,张喜便召来苏校尉,任其为此营统兵之将,苏校尉正是其亲信,平时早就与张喜厮混惯了,此时被授予重任,却也不敢嬉笑玩闹,郑重领命。
荆州军虽然退去,但大军仍在营外严阵以待,虽然再未派遣人马前来进攻,却有百余个大嗓门的士卒跑到弓箭射程之外,大肆辱骂,挑衅叫阵。张喜冷哼一声,对苏校尉说道:“且随他们去,汝等切不可轻举妄动,出营厮杀!”
前任校尉尸骨未寒,苏校尉才不会重蹈覆辙呢,他巴不得就在营内防守,闻言点头道:“末将理会得!”
那些叫阵的荆州军骂了一阵,见曹军缩在营寨内纹丝不动,只得悻悻退回本阵。
此时已近晌午,日头正毒,曹军将士在营内有遮阳木棚,又能轮换上寨墙防守,见荆州军在烈日下列阵,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极为辛苦,纷纷探出身子大声嘲笑。如此一来,士气反倒有所提升。
“都歇会儿吧!”一名老卒背靠寨墙盘腿坐着,举起手遮在额前,对身边叫的正欢的一个年轻士卒说道:“小心被冷箭射掉了舌头!”
那年轻士卒咧着嘴坐下来,甩着手在脸旁扇风,笑道:“怕什么?好歹要出了方才的恶气!”
老卒冷笑道:“出气?这算得上什么出气?真若要出气,就要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那才叫出气!”
“俺瞅着荆州军也不过如此,还未攻到寨墙前面,被咱们乱箭一射,便急急忙忙的退走了。”年轻士卒扭头从寨墙木桩缝隙中看了一眼,又扭头对这老卒说道:“他们不过是箭矢锋利些,射的又远一些罢了!”
老卒面无表情的说道:“高校尉是怎么死的,你可看到了?”
他所说的高校尉,正是之前领兵出战的那名校尉,年轻士卒听了愣怔了一下,摇头道:“俺虽然未曾亲眼看到,但这又如何?大不了咱们就守着营寨,不出去与荆州军厮杀便是!”
“说的倒容易。”老卒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他说道:“咱们在此立营,堵住了荆州军往淮阴的路,你想荆州军岂能任咱们在此?俺虽不知荆州军到底有啥打算,但是看这样子,恐怕是不攻下淮阴不算完啊!”
年轻士卒皱眉道:“可也没见荆州军拼了命的强攻我军营寨,这又是为何?”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卒卖弄道:“咱们的营寨设的好,荆州军若是一上来便强攻,势必伤亡惨重,因此先行试探,看看咱们营寨的薄弱之处在哪儿,以后才好专门强攻那里。”
听他如此说,年轻士卒便不由紧张起来,对老卒问道:“这么说,敌军已经试探出来了?”
“这个么,你还是去问问敌军大将好了!”老卒哈哈一笑,逗趣道。
荆州军大部虽在白马湖营外列阵,但太史慈、张多二部却不在阵中,而是在己方营内休息,为接下来渡河登岸,从后方突袭敌军白马湖大营做准备。
黄射在收到周瑜军令之后,便立即派遣水军将士准备船只,同时也未放松对淮河上的曹军水军的警惕,不断派出斥候往敌军水寨附近窥探。双方斥候少不了遭遇厮杀,各有损伤,但曹军水军战力稍弱,始终处于下风。
晌午过后,荆州军又在周瑜的指挥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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