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翕脸白了,拼命摇头,“不,不要!”
怎么能接回来呢?到时候我成了弃妇,会更凄惨的!
静翕含泪劝喻二爷,“爹,哪家儿媳妇不是这么熬过来的?要不然,为什么俗话会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静翕抱怨很多,但是要让她离开宋家,她是不肯的。她还指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做世子夫人,能做侯夫人,威风凛凛,富贵风光呢。
喻二爷顿足,“什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只怕你熬不了几年,小命就送在宋家了!小翕,爹养大你不是为了给宋家这么糟蹋的,你等着,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不管静翕如何挽留,也不理会喻老太太焦急的呼唤,怒气冲冲出去了。
静嘉和蘧云逸在旁看的目瞪口呆。
静翕遇到的事,在他们看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一般人家娶了儿媳妇是要过日子的,做婆婆的虽然会摆摆架子,但是真是折磨起儿媳妇,有什么好处?真是匪夷所思。
静嘉和蘧云逸会这样也难怪。蘧家属于正常人家,苏夫人却已经不算正常人了,蘧云逸和静嘉当然理解不了苏夫人的做法。
喻二爷也不是冲动起来就什么也不顾的人,他气冲冲出来之后,找喻老太爷请示去了。喻老太爷听了小儿子的讲述,沉下了脸:“你闺女不许再回宋家,在娘家住下来。你也不用去和宋家理论,等他们找上门来吧!”
喻二爷唯唯。
当天,喻二爷便不顾静翕的央求,硬是把她留了下来。
静嘉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既担心喻二爷生气,又担心静翕想不开,满腹忧愁。喻二爷安慰她,“放心吧,你祖父拿的主意,错不了的。”静嘉再三嘱咐喻二爷,“不管怎样,您别气着就好。还好祖父和祖母,也是一样。”喻二爷笑,“知道小嘉孝顺。”亲自送静嘉和蘧云逸出门。
小两口出门上了车,蘧云逸拍拍胸,“娘子,我以后不敢得罪你呢,如果得罪了你,岳父会把你留在娘家,不许我接走!”静嘉微笑,“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得罪我。我敬你,你敬我,这样倒不好么?”蘧云逸连连点头,“娘子说的对!”
直肠子的喻二爷大概没想到,他为静翕做的事,给蘧云逸敲响了警钟。
蘧云逸和静嘉本来夫妻情份就好,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更对静嘉增加了几分敬重。这也算是静嘉的运气了。
有娘家撑腰还是没娘家撑腰,对于静嘉、静翕这样的女子,差别太大了。
静翕在喻家忐忑不安,坐都会不住,可是喻二爷铁了心不许她走,她也只有干着急的。
喻老太太为她钟爱的小翕掉了不少眼泪。她和静翕一样,觉得虽然苏夫人过份了些,但是婆婆管教儿媳妇哪有说理的地方?忍了吧,熬过这开头的几年,等有了孩子傍身,日子就好过多了。
但是喻老太爷拿了主意,她反对也没用,只有拉着静翕掉眼泪的份儿。
静翕没有回鹤庆侯府,宋家果然忍耐不住了,苏夫人差了陪房前来兴师问罪。
喻二爷嫌喻老太太和静翕太软弱,亲自出面把那陪房骂走了。
陪房回去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说,苏夫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休了,这种没教养的人家也配和鹤庆侯府做亲家,快休了!”苏夫人喘着粗气说道。
宋长林长跪不起,为静翕求情,“这是岳父的主意,和她不相干,还求母亲饶了她这一回!”苏夫人更生气了,“平时看着你倒好,遇到事只会向着你媳妇儿!你不孝!”宋长林不敢辩解,连连叩头。
鹤庆侯喝年酒回来,皱起眉头,“大过年的你也不让长林陪儿媳妇回娘家,这事办的也欠妥。细说起来,你也有不是之处。”苏夫人委屈的抹起眼泪,“侯爷这是宠着儿媳妇,要灭了我么?我在宋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太无情了!”鹤庆侯眉头皱的更深。
要是搁到平时,静翕留在娘家不回鹤庆侯府这件事还能暂时遮掩,从长计议,可现在正过年,明天有好几家亲友的年酒要去喝,鹤庆侯府也要摆年酒招待客人,静翕如果缺了席,亲友们哪会注意不到呢?
鹤庆侯和苏夫人商量来商量去,争吵了不只一回。
宋长林是孝顺儿子,只会跪在地上哀求。
苏夫人看他格外不顺眼,鹤庆侯心里也烦,任由他跪在地上,也没人叫他起来。
宋长林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苏夫人才开恩让他起来,宋长林挣扎着站起身,回去之后就头重脚轻的,病倒了。
从前宋勇任由太夫人带着他,乔思柔也从不去管他,他还是养得很娇的。他和宋长青、宋长春不同,宋长青、宋长春从小习武,身子强健,他却是习文的,完全是文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宋长林昏昏沉沉生着病,宋家和喻家闹的不可开交。
鹤庆侯和苏夫人当然认为婆婆管教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喻二爷却道:“两位没有亲生的孩子,不知道天底下做父母的心。亲生的孩子被人凌虐,佛爷性子都忍不得!”鹤庆侯和苏夫人被触着痛处,又羞又怒。
大过年的,各家都在走亲访友,鹤庆侯府和喻家这件公案,成了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拭目以待,要看到底哪家先低头。
一家是侯府,开国元勋,另一家是平民,可是出了位王妃——虽说如今不是了,可是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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