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展白错怪了对方了,山下那些宗门并非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只是还没等谈妥,就被剑阁捷足先登了。
至于最先提出这条建议的马凌云,之所以能够逃脱,其实也有着极大的侥幸。
当夜,在他向父亲以及宗门一干长老提出自己的想法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神难宁,当时他倒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以为大战在即,有些紧张罢了。便独自走出自己的帐篷,漫步雨中,舒缓一下心情,而正是因为如此,让他躲过了剑阁第一波也是最强的暗杀,并趁着宗门大乱之际,被一些忠心的师兄弟们护卫着杀出了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琴音,记下那些宗门的名字,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再跟他们算,也当做是日后弟子的历练了。”展白可不是心胸宽阔之人,尤其是这一次剑阁可是折损了百多名弟子,更是让他对这些趁火打劫的混蛋恨到了极点。
只可惜,现在时机未到,就算想找他们麻烦,也只能是解决了五年之约后的事了。
“是,公子。”琴音当即应诺。
“嗯,你下去吧,好好犒赏一些今天晚上行动的弟子,我跟孟堂主说会话。”
……
展白单独留下自己的原因,孟不同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心中不禁再次忐忑起来。
“你知道我为何留下你么?”展白开口问道,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属下……不知。”如果说以前,孟不同更多的只是见识了展白的修为战力的话,那么刚刚过去的一个晚上,却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惊惧阴影。
面对如此战力惊人又心机阴沉之人,再小心也不为过。
“不同于其他宗门,只是来了一部分,昨夜围困在剑连天山下的无量剑门,可算是倾巢而出了。这一次,我特意让人着重的照顾了一番,除了那个向你偷偷报信的弟子外,所有太玄境以上的弟子全灭,你不会心怀怨恨吧?”展白看似随意的笑道,只可惜,他自己或许都低估了孟不同心中的惊惧。
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听在孟不同的耳中,却是吓得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属下……属下,不敢。”
“呃?”展白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释然了,“听说行动之前,你特意找人关照过,说让他们生擒天玄,事后更是亲生毙了他,是也不是?”
“禀宗主,这等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的孽障,死不足惜。就因为他,连累了多少同门的弟子,所以属下恨不得剥皮抽筋……”
“好了,别说了,通过这件事情,已经证明了你的忠心,我并没有怪罪之意。只是,山下别的宗门都可以逃,可无量剑门那些残存的低阶弟子无家无业的又能往哪里去?再者说,无量剑门的背叛更多的是受到天玄这些人的裹挟而已。真正论起来,有很多人倒也算的上是无辜了。所以,这次我留下你,就是想问一下,你可有什么办法安置他们么?”展白看似轻巧的提问,却让孟不同陷入了沉思。
这算什么?
是真的要问我的意见还是只是试探,又或者说……是要将这些弟子再次交给我打理?
“那个……属下现在已经不再是堂主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那些弟子的去留还望宗主决定。”最终,孟不同还是做出了最稳妥的选择。
做出这个决定,孟不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也曾经是一宗之主,作为上位者,他太清楚上位者最看重什么了。
当年,自己还是无量剑门的时候,最为看重的无疑就是手中的权柄。
而权柄的体现有很多,包括属下的任命以及……生死。
别不说只是一群无量剑门残存的弟子,即便是全影全息的无量剑门,又如何看在展白的眼中呢,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将全宗都赶到山下,充当看门之用,全无拉拢之意了。
从这方面说,无量剑门的背叛无不展白的原因,只是这话,谁又敢说出来呢。
既然看不上无量剑门,那么,以己度人,在他看来,展白这次的提问无疑更多的是试探了。
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旧部么?
“哎,算了,我还是明说吧,省的你乱七八糟的胡乱猜疑。”通过孟不同的脸色,展白如何看不出其心中所想,不禁拍了拍额头,明明很简答的一件事,可若是再这般发展下去,就搞复杂了。
“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对那些无量剑门的弟子仔仔细细的梳理几遍,不求他天赋几何,更关注其心性,若是发现头生反骨者,想必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总而言之,我给你三百名额,随后彻底的改头换面,正式成为剑阁弟子,自成一堂,就赐名剑无量,你为堂主。至于名份么,就许你一个正式的长老吧。”
孟不同先是一愣,沉思了良久后,才醒觉,这是宗主在对自己许以重任,心头的忐忑顿去,欣然领命。
三年多的时间,孟不同对剑阁也算有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是因为女儿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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