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风坐在庭院里,安静地看着手中的药书。
一男子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咳了一声。
“咳。”声音洪亮干脆,北辰风一惊,猛地将手中的药书藏在背后。由于着急,还没有放好,书竟然就掉在地上了。
北辰道:“别捡了,我有话对你说!”北辰风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办法,跟在北文曜的身后,一直向前方走去。
北辰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害怕自己的父亲北文曜。北辰风总是想自己不能够修炼,肯定是因为这样所以让自己父亲不高兴,对自己也不够关心。又是血脉的原因吗?北辰风无数次这样问自己,难道血脉真的那么重要吗?有时候自己想了无数遍的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你想不到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棕红色的门庭,宽敞的格局,这个书房让人难免心生惬意。
北辰风看起来有点拘束,两只手紧紧握着,整个心都提在那里。北文曜坐在椅子上,北辰风站着,气氛有点诡异。
“你昨天没有回家?”北文曜问道。
“是的,爹,我去挖药了。挖到了很稀有的......”北辰风一想昨夜的事就有点高兴,激动地说道,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北文曜打断了。
“不问你去挖什么了,你只要回答我为什么不回家!”北文曜似乎生气,板着一张黑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呃,我是因为那个草药要等到天明才能挖,所以......”北辰风一看就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北文曜,说话声音细如蚊蝇。
“好了,这件事暂且不提,我对你也无可奈何了,有些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管不了你了!”
原来,原来一切,无论好坏,哪怕我做的再努力,再辛苦,都换不来自己最亲的人的理解吗?就因为我不能修炼吗?
这一次,北辰风只感觉比以前更加难受了,自己再努力,都是白费都是白费!
北辰风看着窗外,显得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北文曜见了也不多管,还是继续说着事。
北文曜从桌旁拿出一封信函,扔在桌子的前方,北辰风的面前。“伽斯特斯学院的招生书函,应该是三个月后开学,你去吧。”
命令!彻彻底底的命令啊!北辰风听后,脸上有些抗拒,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保持了镇定。“伽斯特斯学院是大陆上有名的学院,不仅在天启国,放眼整个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次你过去,要好好学,知道吗?”
北辰风不说话,有点犹豫,然后说道:“爹,这不是三个月以后才开始的吗?”北辰风对于北文曜的做法有点不解,询问道。
“辰风,你信命吗?”北文曜突然话题一转,有点让北辰风不知所措。北文曜看到北辰风有些疑惑,继续说道。
“原来我不信命,真的不信,我想命都是自己决定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后来我信了,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北辰风心里翻江倒海,自己的父亲之前从来不和自己讲什么修炼,玄学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命啊,都是命啊!”北文曜像是有无穷的感慨要从心中喷薄,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压抑。
“爹,不是命!不是命!”北辰风近乎用恳求的语气对北文曜说道。
“是啊,不是命。我也相信不是命。有人说你是石中隐玉格的命数,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他说这个命数注定要遭遇比一般人多得多的苦难,以前我总认为我北文曜的儿子,肯定不会比别人的孩子差,但是你知道吗?辰风,血脉上,你已经落后别人一个巨大的鸿沟了。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注定艰难吗?”
北辰风惊讶的看着眼前神伤的男人,自己的父亲,洛斯北城的城主。那个落寞的男人,双眼里充斥着悲伤,永远不能穿越过苦痛。他能体会到北辰风的一切,尤其是在修炼方面的艰难。所有人都不及北辰风,没有人能真正懂得其中的哀伤,但是也许北文曜是最接近的人了。
安谧的书房内。静如死般的气氛,压抑着两个人,喘不过气来。
北辰风慢慢回过神,收住落寞的情绪。这情绪他经历的太多了,从小到大,所有人对他的冷眼,对他的嘲讽,而现在的这么一小点,哪里及得上以往的呢?
“好了,辰风,不说你的命数了,我们聊聊伽斯特斯学院。”
“是,爹。”北辰风出奇的高兴,今天北文曜心情不错,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那好吧,据我所知,伽斯特斯学院是在帝都的超大型人才培养院校,大陆上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进去学习。”
“那爹,具体是什么条件?”北辰风有点不明白,他自己心里想到无非是些年龄,天赋,能力,修炼上的门槛罢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北文曜似乎猜到了北辰风的想法,解释道:“不仅仅是修炼上的天赋与能力,各式各样人才都是需要的。你再仔细看看这本介绍书吧。”北文曜指了指桌前的一份精致的信函道。
北辰风看着信函,信函十分耀眼,整体为金黄色,中间还画了一个标志。标志十分简单,但是给人感觉异常惊异。一个标准的七芒星像是刻在信函之上一般,那神奇的精灵之星,呈现了完美的几何图形美。
“这是天启圣殿的标志,大陆上所有的学府,都会以这个图形作为标志,象征神秘与探索的精神。”北文曜看到北辰风的疑惑的表情,抢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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