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屏气凝神,停了一会儿,我叫您戴玉差点失声叫起来。
“师父!”他压低声音不可置信道。
阿娜尔罕也讶然道:“真的是族长男神的声音耶,他也在这里吗,怎么会这么巧的?他又在跟谁说话呢?”
白七看了看三个人,知趣地没有插话。
“我们去看看。”熙然若有所思地说。
四人循着声音安安静静地攀寻过去,一直来到声音的正下方。此刻说话声非常清晰,他们知道明月家的族长和他们最多只有一层甬道的距离,熙然打了个手势,四人停下来,小心地听着上面的谈话。
这时响起的是明月家族长平和的声音:“此事因你的手下不遵循规矩而起,我明月家并没有做错。”
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既然咱们已经伤了和气,也就没必要重归于好了。”
“你想如何继续下去?开战吗,在这争分夺秒的游戏初期?”明月家族族长的声音仿佛永远都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几人听在耳朵里,直感到那股平淡之中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成竹在胸一般自如的气质。
“我虽然不爱管行会的事儿,但也没那么蠢。既然是刚发生的事情,现在还热乎着,管他是彻底解决还是一次性的报复,干脆就趁着现在兑现了吧。”那懒洋洋的声音里也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单对单我还尚未怕过谁。”族长轻轻一笑。
对方却以一连声带喘气儿的大笑来回应,笑够了才说:“不是一对一,是五对三。既然是报复,谁跟你傻乎乎的一对一?”那边四人顿时发出一阵笑声,嘲讽对方竟尚未认清形式。
明月家族这方有人不安地躁动起来,显是身处于不利之境,只听见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有人正在为动手做准备。这边还未有人说话,熙然在下面突然拉住白七的手,朱唇轻启微声道:“帮我们。”紧接着没等白七发表意见同意还是不同意,扬声高笑了几下,说:“先别着急,把人数数清楚了再说吧!”
四人随即攀爬上去。上面的人阵列分明,分为两方对峙,明月家这边只有三人,正处在弱势,熙然四人这下补充进来,气势立刻攀升,换对方不安起来。
“二十四级!”对面有个人禁不住低声吼道。
族长见熙然突然出现,也不惊讶,微笑着点点头,以目光和白七以及阿娜尔罕、我叫您戴玉各打了一个招呼。身边的人信心足起来,有了熙然、阿娜尔罕和我叫您戴玉的加入,他们已经不落下风,而这个在场等级最高的白七此刻正拉着熙然的手——也许是被熙然拉着,不过又如何呢?反正看样子是自己这一边的。
对面的人再嚣张不起来了。一个叫“恨欲狂”的刀战贴在为首的青年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青年旋即转过目光盯着白七,俊俏的唇角翘起一笑,说:“原来是今天这事儿的主角登场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虽然形势瞬间逆转,他依然面不改色,笑若春风般温和惬意,两眼之中神采奕奕。
连白七都由衷地感到,这个叫“生如夏草”的家伙不论形貌还是气质,都有种非常引人的魅力。
“哇,好帅!”阿娜尔罕站在白七身侧,两只手都放到了上下大牙之间,激动得紧紧咬着。与她相隔两个站位的我叫您戴玉不屑地发了一声鼻息,不知道是为自己中规中矩的娃娃脸不甘还是为阿娜尔罕的毫无立场发花痴的行为不满。
“现在呢,你仍坚持以众欺寡吗?”族长问。
“我不是要以众欺寡,不过是以实力说话而已,就像你的五百人围剿我的五十人团一样。现在周围也没有观众,大家恩怨分明,也懒得扯那些公平道义。就算你们现在人多吧,难道我还会畏惧潜逃不成?”生如夏草抚摸着一下手里的长剑,语气忽然转冷:“今日算你们运气好,但别以为多几个小毛孩子就能占到什么便宜,想啃骨头还得看你们牙口硬不硬!”
话音刚落,在场十一个人都擎紧了手中的兵器,白七左右一瞧心中一凛,赶紧后退几步,手中撑开了长弓。他没有瞄准口气不善的生如夏草,而是犹豫一下之后瞄准了他身后的“恨欲狂”——相比之下,长得丑的人看起来总是比长得好看的人坏。
气氛刹那凝重无比,在这土质甬道内仿佛连呼吸都沉重三分。
“如果此次不打,这件事还能商量。”族长轻声说。
生如夏草张狂一笑,哂道:“进游戏不pk哪有什么快乐可言?何况事已至此不打一场拿什么给兄弟们做交代?”
一个蚂蚁卫兵突然刷新出来,刚好出现在生如夏草面前,那对黑亮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聚焦,生如夏草的长剑已经削进了它短瘦的脖子里。于此同时,所有人的动了,族长一手持盾一手拿剑,一个“急突刺”插进蚂蚁卫兵的腹部,两边的头领不约而同将这个蚂蚁卫兵当做了争夺的胜利果实,其余人则身影交错互相攻击。
白七一箭射中了“恨欲狂”的左眼,脚上不停地往甬道深处退。林慕幽告诉过他,身为弓手游侠,在保持可攻击范围内,要尽量与目标拉开距离,最好使目标在攻击距离九分之一的节点上。如此,就能以距离作为防御,使原本生命值脆弱的弓游最大程度上保持存活。
除却白七,在场级别最高的是乐不思蜀行会会长“生如夏草”和明月家族族长“惊鸿”,均为十七级,其余的大多在十五级左右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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