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听得,怒道:“你这死妮子,有东西还塞不住了的嘴!”她和青草关系不同别个,气恼起来,丫头、妮子的对骂几句是常事。
邓隐听得却是笑嘻嘻的道:“师姑说的是,生了小的,还得请你帮忙带孩子。”这人估计是想小孩了,辈份都自愿降了。
红莲哼了一声,不愿理会这几个货,只和红叶、石生说话。邓隐见得老婆不愿理他,好没奈何,没话找话道:“想不到绿袍老弟那位辛夫人也出山了,怎么没听他说?有他这位夫人出手,我们到是又添了一份助力。”
红莲听得好奇,问道:“你认得我这位师娘?”
邓隐笑道:“二十年前曾见过一面,方才我在宫中又见到了她乘朱鸾出行,只是她人都到了苍莽山,怎么不来我们这坐坐?”
红莲笑道:“我这位师娘性情特别,别说是我们,就是我师傅也不敢去多问她的。先时我和青草见了朱鸾神鸟,还不敢肯定是她,你也见到了,想必错不了。”
邓隐听得,不由和绿袍老怪同病相怜起来,都是怕老婆的货!
红莲想了想,又问起风穴冰蚕和紫云宫的事来。邓隐沉吟一下,道:“那风穴我也没去过,这事谷辰老弟应该清楚些,只是他眼下在罗浮山,也无从问起。想来那处是地底寒脉汇聚之所,要下去有件纯阳之宝护身倒是方便些。枫娘那里有九天元阳尺,着人取回来一用就是。至于紫云宫,依稀听说是在海外,早前是前辈真人金母水府,如今也不得其详。”
青草听得这话,笑嘻嘻的拿出九天元阳尺,道:“这宝尺我前几日就借来了,倒是不用再跑一趟。”
石生闻言,却是有些发愁,还是红莲安慰他道:“你莫急,先将你邓师姐的事办了。我们再慢慢打探你母亲之事,既然有了地方,就不愁找不到。”
众人说得些闲话,各自歇下。到得次日,红莲便带着人往风穴而来。到得地头近看,但见百十道风柱自一处谷中冲起,到得半空方搅做一团。本是个晴和天气,这一块却闹得如同乌云盖顶一般。周围也是寒气袭人,草木不生,入眼都是霜华。
青草拿出九天元阳尺就想硬闯,红莲拦住她,道:“这时候黑风正盛,我们先等等,到得午时风歇了,再下去不迟。”
一行人坐在崖边说话,却见远方黑光一闪,崖头落下个着黑衣的枯瘦道人。这道人想是没料到这里有了人,轻咦一声。
邓八姑一见此人,脸色大变,恨声道:“原来是你,公冶黄师叔!”她虽然口中叫着师叔,却无半点敬意,傲不为礼。
红莲等见邓八姑和来人认识,且观她神色只怕两人还有些瓜葛,故此都未言语,静观其变。
那公冶黄不料在此还能见到故旧门人,有些心病。只得干咳一声,道:“原来是邓师侄,近来可好。”
邓八姑冷笑一声,道:“自师傅遭劫之后,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又能好到哪里去?倒是师叔,昔年听师傅说起师叔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师傅遭难时,若能得你之助,当日之事,怎么是那结果!却不知师叔当时去了哪里?”
公冶黄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偌偌道:“当时我有事在身......。”话意未尽,随即却是醒悟过来,厉声道:“长辈的事,怕还轮不到你管吧!”
邓八姑却不理他,凄然一笑:“师傅生前,对一众同门都是照顾有加,不想临难了,他诸多师弟妹,却是一个往援的都没有。他和师姐为助我们这几个徒弟脱难,以死抗敌,可如今还记得他老人家恩情的又有几个?”
那公冶黄听了这话,却低头不语,显然是有些心虚。许久方长叹道:“邓师侄,以前的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我等修道人,所求的也无非是长生大道罢了。当年师兄与北漠双魔为友,他自己又欲在南海开创魔门,确是落入了邪道。非是我等不想救他,实在是不能。”
邓八姑听得,大声狂笑起来,眼角含泪,状若癫狂。厉声骂道:“师傅入了邪道?!也比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要好!”
公冶黄闻言,也是冷了脸:“你这乖癖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改,连长幼尊卑都不要了。我也没闲功夫和你扯这些旧事。”说罢,拂袖离去,想要另觅个地方。
却听得后头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不知道长来这苍莽山风穴所为何事。”
公冶黄回头看去,问话的是个红裳丽人。俏脸含霜,冷冷的看着他,正是红莲。不但她如此,百蛮诸人没有一个好脸的,大有一拥而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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