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怪雷火无功,到是涨了穷奇的凶焰。只见这穷奇啧啧怪笑,卖弄本事,掐诀颂咒,手舞足蹈。本当是古朴的巫诀神通秘法,暗合天地之律,可这么个骨头架子舞来,只让人见了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但见那妖尸颂诀毕,眼中红火烧出尺许,一指地下,暴喝一声:“转!”一道黑光自指尖射出,没入绿袍老怪足下。
老怪似笑非笑看着这妖尸作怪,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穷奇本当自己使出秘法就能翻转地脉,将这绿衣道人困入其中,而后任由自己宰割。见这道人光看着自己施法,只以为对方无制己之策。越发得意,猖獗怪笑起来。却是没想到魔法无功,法诀施出,只一离手,就如泥沉大海。
这妖尸先尚有些困惑,自家这秘诀向来是言出法从,无不应验,断无不灵的。他也是心思转得快的,随即惊觉只怕早落入对方彀中。眼中红光急闪,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口,暗地里却是急思脱身之策。
绿袍老怪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考虑行止。他此番以将九凝鼎取在手中,若如旧年那似幻似真的梦中所见,混沌元胎自在鼎中,此行也算圆满了。这穷奇虽然有些本事,倒还不在他眼下,是杀是放也在一念之间。而且留下此怪,或可引导它去与峨眉为敌,反为助力。
他还没拿定主意,却听的那穷奇厉声道:“兀那道人,你莫以为摆下这么个鬼阵就能困住本圣。我此时也无心和你死斗,免得给外人占了便宜。快些放开路来,以后还有相见之日。”
绿袍老怪抬眼看着这妖尸,却见它双眼红光乱转,双手死死抱着那昊天镜。心下咯噔一下,这骨头架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先前外间还有人窥探,此时闹得这么凶,外头却不见丝毫动静。怕正如这穷奇所言,人家正在后边等着自己。
他自不会尽信这穷奇之言,淡淡一笑:“穷奇古圣所言不差,你我若是死斗只怕会便宜了别人。不如你交出昊天镜,各走各路如何?”
穷奇闻言,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贼毛扁道!本圣好意要和你和解,你却尚要逞强,你真当这么个阵法就困得住我!”
他也看出这绿袍道人无意放自己离开,厉啸一声,将那昊天镜举在身前,化作黑光往南急遁。青光照处,如同乘风破浪一般,眨眼就突出百里。
绿袍老怪冷哼一声,一掐诀,一道十余丈高的红影挡在了穷奇的去路上。穷奇看清眼前红影:狮面人身,足踏火龙,周身披着一层火焰。他惊呼一声:“火神祝融!?”
穷奇不敢直冲过去,晃晃手中宝镜照在那“祝融”身上,青光没入火焰之中,透不过去,显见不单纯是幻影。登时惊得三魂离位,哪还敢往前。急忙一个转身,掉头往北狂蹿。
也不知跑得几千里地,迎头一片巨浪打来,将这妖尸打得一个倒载葱。这货抬眼望去,不尽汪洋,一尊魔神立在万丈洪涛之中。穷奇自喉眼里挤出两个字:“共工?!”
一个翻身,夺路投西。这地底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海洋,正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演化而来。绿袍老怪盘坐阵心,无喜无悲,调度阵法,将这穷奇困得死死的。任他左右冲突,也休想脱身。
都天神煞大阵是上古杀伐之阵,自然不光是幻景。这穷奇一连换了几个方位,接连撞着了几位于他看来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魔神。虽然他的心早就僵死,早没了感觉,可此时依然觉得发寒。心底升起一阵无力感,一个阵名浮现心中:“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他和战神蚩尤是同时代的凶徒,两下也有交往,也曾见识过此阵凶威。本以为自蚩尤之后,这大阵也随着蚩尤身死而失了传承。不想今日又重现天日,而且被人用来对付自己,也应证了先前猜想。
穷奇本就有巫人血脉,蚩尤反黄帝时,他也曾兴风作浪。对于这都天神煞阵认识自与别个不同,自是看出此阵已经尽得大阵神髓。若说有不足,那也是主阵之人并非巫族之人,无法将此阵更大威能展现出来。穷奇虽然自诩修炼万年,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可也没信心能从此阵中走出。
他先时被老怪阻了归路,出手试探时,就发觉些不对,毕竟他对此阵还是有些了解的。正是知道的越多,愈发知敬畏,方有了出言议和之举。
可这穷奇一改凶顽之态,反倒惹起绿袍老怪的疑心。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绿袍老怪想到这妖尸已然算不得人类,心思叵测,是以收起了利用心思,起了杀意。
暗叹一句自己真有些魔障了,为了对付敌人都快忘了自己的人族身份。这东西若出世,必然为祸一方。自己虽然也算是魔门邪道,可也不能纵之为祸。老怪因为有了这心思,毫不犹豫就发动了大阵。
只是他心中尚有顾忌,是以还未发动杀招。只是困着这穷奇,让他脱不得身,自己却分出心神来到地表查探。夜幕以降,繁星点点,夜空如洗。古陵悠静,古柏森天,枝吐新芽,草嫩花娇。绿袍老怪眉头一扬,暗道:“也太静了!三月天,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太也诡异。”
他心中以有定计,凝神催阵,攻向穷奇,一面静待时机。这穷奇此时也不跑了,呱呱怒叫着和一个魔神斗在一处。原来他知自身陷入此阵,万难脱身,也激发了无穷凶戾之气。他又知道些此阵虚实,想到这十二都天神魔虽厉害,到底也是阵中生化而来,又是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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