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被称做蛮哥的男子将小孩接过,检查一番之后,兴喜不以,心情激荡之下大发豪言,那名为蚕娘的女子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双目泛着异彩,静静的看着男子,笑意自眼角流淌。一时,村庄显得安静之极,男子似乎也发现了不妥,对上女子的目光,却是老脸一红,干笑两声:“蚕娘,我看此处也无甚异处,不如早回天蚕岭。”天蚕娘漫声应道:“好。”却又一戚眉,“不是去采那三阳草,怎好就回去?”男子双手托着婴儿,微微举了举,笑道:“那三阳草所生之地虽非险地,可带着这小家伙诸多不便,刚看他估计是饿着了,才啼哭,这会睡着了,等下醒了又难免吵闹,不如先安顿了他,再做区处。再者那三阳草并非啥稀罕物,过几日去采也是一样。”
天蚕娘失笑道:“你到是真紧张这小东西。”两人说笑几句,驾起遁光望南投去。说来这两位在南疆可是有名剑仙一流人物,男的叫风蛮子,年青时游历四方,后来机缘巧合,得了部《百毒真经》,法力通玄。女的名天蚕娘,因她貌美,法力高强,旁人便称她天蚕仙娘。却是传自天蚕岭一脉,这一脉一直只在南疆传道,门人第子也不多,往往只得一两人,而且这派还兼带着给周边山民驱除虫兽,治病救人,到和一些名门大派行事有些相同,倒是颇的山民敬重。天蚕岭一脉的手段却是以放蛊驱虫为主,应此上在些个名门正派眼中自是邪魔外道,风蛮子所学大都来自《百毒真经》,不问可知,也算不得啥好路数。俩人结为夫妇,**天蚕岭,正道眼中自是同恶相济。实则这两人结为连理,却是颇有一段故事。却说南疆大地,多穷山恶水,毒虫猛兽,所居之人也以少数民族为主,其时人们统称这些人为蛮人,山民。这南疆某处有一山岭,因着有一脉修道人长居如此,她们对敌施法却是驱虫放蛊,尤有一种蛊虫,最是厉害,形如蚕,却通体金黄,背生双翅或四翅,最多可达六翅,性情凶猛,刀剑水火难伤,剧毒无比,一经咬伤,神仙难救。乃上古异种,修道人称其为百毒金蚕,百毒金蚕生出六翅者却更是神异,能隐化身形,无声无息,这就是六翅金蚕又称天蚕。这脉修士都以培育出天蚕为自己目标,又只传女子,因此每代传人都自称天蚕娘娘。久而久之,人们便把她们这脉世居之所称为天蚕岭。天蚕岭并不高大雄奇,勉强称的上峻秀,周边也有些山民结寨居住,天蚕娘娘并不与山民为恶,还不时救助他们。人有避害趋利之本能,这些人自是安居于此。却说天蚕岭西南有个小寨,百十号人,日出而作,无非是刀耕火种,山里采些草药,猎些个野味,地里长的做口粮,山里出的拿到外边集镇换些盐巴什物,到也自得其乐。
这寨中有一青年,因其父母得病死去,便由着寨子东家米西家菜的胡混着养大,不想却长的虎背熊腰,雄壮异常,上山打的虎,下地可是个好劳力,山人以雄壮为美,这叫风蛮子的青年着实揪动了不少女娃的心。若是当下的些个奶油小生生在此处,那对不起,自个挖个洞呆着去吧。因着同寨不许通婚,所以邻着的几个寨子的待嫁姑娘都在自己的竹楼中翘首以盼。风蛮子心中却有个秘密,他和天蚕岭这代天蚕娘娘的第子私下互相爱慕,缘由不过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天蚕岭并不禁婚娶,只是仙凡有别。这代天蚕岭只得一个传人,天蚕娘娘再大度也不会愿意自己的衣钵传人下嫁给个根骨平凡,仙道无望的小子。天蚕娘娘的传人是个孤女,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师徒感情非比寻常,自也不想惹师父不快,可又割舍不下爱郎。两人苦思对策,得出结论,两人要想得师尊首肯,成就好事,只有一个法子,那就风蛮子也能修行有成。起先便由此女传授些道法心诀,可风蛮子着实不是这块料,一些个粗浅法术到是能勉强学会,再往上就是十窍通九窍,只把个女子急得只跺脚。需知南疆之地,巫毒蛊术盛行,几忽人人都会两手,时至今日,尤有苗女放蛊之说。风蛮子跟着心上人学的是最高明的法门,却只能勉强使得一两个小术,天资可想而知。风蛮子每日苦习所学,如此过的几年,依然不得寸进,个中苦恼无法对人言。他也并非蠢笨之人,知到自己受天资所限,难有所成,自觉无法面对心爱之人。思前想后,便有了出门游历,以撞机缘的想法。因此和心上人说明后,对着寨中大长老只说出门见见世面。飘然离了山寨,往着中原花花世界而来。
他倒非全无准备,因着早年救了个出门游玩的贵少,结下了一段善缘,因此便一径来大都寻他。这时元朝尚且安定,贵少是蒙古人,名达鲁脱,其父在朝当着大员,他倒谈不上纨绔,只是性喜游山玩水,当初其父在南疆为方面时,他也跟到了任上,每日带一两家奴东游西趟。一次入山玩耍,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正碰上风蛮子在那打猎,用药救了他,而后两人相交甚欢。两人都没甚心机,又是年少,出身天差地别,各说所见所闻,无不恨不能以身相换,去体验一番。达鲁脱闻得故人来访,喜出望外,这些年因年龄渐长,父亲也是拘得紧了,每日无非是努力上进之类的说得双耳朵都要起茧了。老友会面自有一番寒澯,风蛮子也不瞒他,把自己之事简略说了说,达鲁脱闻的,只两眼放光,只说这世间当真有神仙一流。两人东窜西走,到处寻访。人说待御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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