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之所以石化,是因为丝绢告诉他,他还真就是一只“金蝉”!
准确说来,就是他的脸上现在有一副金蝉之壳----一张精巧神奇的人皮面具。
这张面具神奇到,在他脸上戴了近十年,他却一点也不知情。其实还远不止此。六年前,他在大海中浸泡了几个月,被捞上来后,石家人没有谁能发现他带着面具,连那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为他多少回细心擦脸、擦身的石家“娘亲”也从来没发现过异样。
到现在,他明知自己带着面具,却发现不了面具和自己身体的接缝处。他必须按照丝绢中的秘法,才能取下这张面具。丝绢还记载了给人带上这张面具的秘法。
看完丝绢,石头的第一件事是撩开衣服,去找那只可爱的虫子。可是,此时,它已经遗憾地成了小酱饼。
石头于是开始修习丝绢上的秘法。。。。。。
人皮面具是如此的神奇,要掌握其解封之法并不容易。石头花了小半天才完成这项工作。时值已晚,石头借着洞里累累白骨上泛起的荧荧绿光,看着手中精巧的面具,感叹中渐渐睡去,休憩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石头就开始修习面具的套封之法。套封比解封更复杂一些,石头在选定的替身的脸上经过几次尝试,才圆满地完成任务。
已近傍晚。
石头看着眼前躺着已死去的“自己”,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哪”(石头看电视剧时,就老想着装大人,装沧桑了,此时不装,还待何时?)。
到现在,石头心中堆积的疑团才算彻底解开。
当他在石家,到琢磨懂得夏周国语言时,看到石家父母在他面前自称爹娘,他就很费解:自己从小就没有爹娘啊。那时,他只能肯定自己不是石小公子石云天。因为石公子在失踪前,是一直和父母待在一起的。而他从二三岁记事起,就是和爷爷一起待在荒岛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在荒岛上,他甚至连父母的概念都没有。所以,他当然就百分百不是石公子了。但为什么他会被当成石公子?为什么会与石公子长得这么像?他当时实在有些想不过来,加之也不是他当时的兴趣点,所以后来也就懒得想了。
后来在老先生那,接触了地球文明,知道了“遗传”这种概念后,对自己与石家父母的关系,他又做过一些推测:是不是自己很小就被石中良夫妇遗弃了?难道自己是平日里在“母亲”面前表现的憨憨的石中良在外的私生子,难道他的忠诚都是装的?还是自己真是遗传规律的特殊例外(不像亲爹还罢了,却像到别人家去了,也算有够特殊了吧)?。。。。。。
当真相被解开后,石头最先的一瞬间感受是,终于从“我与石家到底有什么关系”的困扰中解脱了出来。
然后就是在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份酸楚的、空空荡荡的失落感,全身仿佛一轻,往无限松软上缓缓沉去。。。。。。
石夫人对自己动辄滂沱的眼泪,对自己倾注的爱常常浓烈得化都化不开,如海洋般紧紧地把自己包围起来;石少主虽然时常吝啬于向自己表达感情,如山般沉默,但因为无力挽救自己,最后整个人彻底颓废,虎目含泪向自己道歉,让自己感受到了自心底的震撼的力量。。。。。。
现在,虽然石头明确地知道,他们当时表达情感的对象其实不是真的自己,而是那个“石云天”,但是,石头现在依然愿意,在明知身份的情况下,重回过去,再去当一回假的石云天。因为他们在自己的人生当中,最需要体验父母之爱的年纪,给了他人伦温暖。虽然前后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很短暂,甚至现在看来是一段误会,但使他的人生经历中的童年阅历,虽不能说丰富充实,还好不再是完全的单调、空白:在石家,除了父母之爱,还有与小姐姐以及那些童年玩伴们的欢乐时光。。。。。。
当石头从在石家这段经历美好的回忆中回到现实后,就是对石家父母的负疚感了。
很显然,自己到石家,就是爷爷一手策划的。石中良夫妇会在十多年前其实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根本上就是爷爷用“狸猫”换太子造的孽。正因为石头亲身体验到了父子、母子之情的珍贵,所以,石头觉得爷爷做的过了,确实是对不起石家父母了。。。还有,石家对自己活命的恩情,以及因石家而能受惠于老先生,接受到了地球文明的洗礼。。。。。。。
所以,石头此时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替他们找到他们的亲儿子石云天,因为那也是他的兄弟。而且,他决定自此以后,永远会以石小天的名字出现在世上。。。。。。
当夜色深暗下来的时候,石小天离开了山洞,没怎么费事地躲开了刑天教的把守。因为守卫这几个山洞的刑天教徒们大多是“老”人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生过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特殊的敲打,守卫们的纪律和思想的松懈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当石小天离开的时候,正是刑天教主被反噬变成了血糊鬼被撞晕的时候。一天后,刑天教开始大肆清理山洞的尸体,倒是很快就查到了“逃走”的少年。其实,很多被送祭的少年,都出身普通,没什么背景。因为有背景的,都会用行贿的手段买通当地的城主,从而逃避过去。所以,刑天教搜查下去,几乎没有得到任何与“狗娘养的”有关的关系。更碰巧的是,该少年的父母在失去儿子后,就去外地流浪去了。最终,在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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