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朕问你话呢!事情可查清楚了?”乾闽帝见他迟迟不回话,不由怒喝出声。
张林痛苦的缓缓闭上眼,磕头回道,“回皇上,臣已经查清楚了。玉大人所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竟然是假的……”
“下官就说嘛,左相大人如此勤政爱民,怎会收受贿赂……”
“是啊,是啊,早就说左相大人是被人诬陷的,如今已经查明,该还左相大人一个清白……”
任颧禾听到耳边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说辞,嘴角裂开了笑意,不着痕迹了冷睨了眼跪在殿中的张林。早该如此老实听话不久好了,非要逼得本相动手捉拿住你母亲,你才如此听话,真是奴性!
太子爷看着任颧禾得意洋洋,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眼底杀气稍纵即逝。哼!敢设计他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今笑得开心,不知道死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开怀。
“好了,既然是捕风捉影,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不准再提。”乾闽帝轻微松口气,可眼底也存在些疑虑,刚才张林的神情看上去不是如此简单。可转念一想,或许是他多虑了,量张林也没那个胆子敢欺瞒他!
乾闽帝想要就此揭过,可任颧禾却不罢休,跪地请求道,“皇上,臣请求皇上治工部尚书玉锏污蔑诋毁朝廷重臣之罪。”“皇上,臣为官多年,一直勤政爱民,清廉公正,不曾有丝毫过错。如今却在金銮殿上被玉大人如此污蔑诋毁,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面对皇上,面对太子,面对着满殿的同僚!不如让臣卸甲归田,告老还乡吧。”
任颧禾一党的官员听到此话,纷纷吓得跪地哭求,“皇上,万万不可啊,任左相一直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是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任相爷为官多年,立下功劳无数……”
左相一派跪了满殿,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反正就是要皇上不能让左相告老还乡,反正就是要皇上惩治玉锏的大罪。
“皇上,玉大人污蔑左相,让左相一世清誉荡然无存,还请皇上看在七皇子和淑妃娘娘的份上,重惩玉锏大人!”
“请皇上重惩玉锏大人!”
“请皇上重惩玉锏大人!”
众臣纷纷跪地请命,大有皇上若不答应,他们就冲刺跪地不起的架势!
乾闽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怒瞪着跪在首位的任颧禾:真是好大的胆子!
上位者可以宠你,可以提拔你,可以容忍你欺瞒他,可以容忍你背着他搞小动作,却绝不能容忍你爬到他头上威逼他!任颧禾这几年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胆子也跟着越来越大,不仅欺上瞒下的弄得年谱尸横遍野,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乾闽帝头上逼他做决策。乾闽帝对他已经起了杀意,可念及满殿的重臣,只得隐忍不发,沉声开口随了任颧禾的意,“既然如此,朕……”
“皇上,请等等,冯大人有事启奏!”蔡庆见皇上眼中闪烁着怒意,心知时机来了,便在他下旨之前开口。
冯城易出列,撩开衣摆跪地禀道,“启禀皇上,有个叫魏疯的举人代表天下文人仕子想要为民请命,他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魏疯’二字出口,任颧禾的脸色顿时铁青,绣袍下的手猛然紧握。他们竟然已经将人带到了金銮殿外?!宫里守卫森严,如果没有皇上和太子的手谕,闲杂人等谁也不敢放入朝廷议事的重地——金銮大殿!
皇上自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太子!任颧禾倏然抬头,怒看着玉阶下凛然傲立的太子。好啊,没想到竟然被他摆了一刀。
乾闽帝不动声的看了太子一眼,“宣!”
“宣魏疯进殿!”
魏疯就候在金銮殿的隔壁偏殿,所以基本是宣声一出口,他人就出现在金銮大殿门口了。
魏疯的名字虽然粗狂,可长相却十分秀气。三十而立左右的年纪,因为张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只有弱冠之年。娃娃脸甚是白净,发丝被玉冠高高束起,一身玉色的长衫显得整个人都温润如玉。他不卑不亢的踏入大殿,眉宇间甚至还带着些傲气,潇洒的撩开长袍,跪地请安,“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乾闽帝不怒自威的凝视着他,“朕听说你要为民请命?”
“是,草民要为年谱千千万万的百姓请命!请皇上惩治这个害得年谱数万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凶手,请皇上还年谱百姓一个公道。”说着,他呈上早已准备好的账簿以及任颧禾与‘蒋春花’‘王泽铭’二人之间来往的书信。
当看到信件上他熟悉的笔迹时,任颧禾惊然的瞪大着眼,第一个想法就是‘蒋王’二人竟敢背叛他!压抑着想要上前去撕毁所有信件与账簿的冲动,他跪在地上哭求,“皇上,冤枉啊,臣是冤枉的。皇上,这些信件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伪造出来陷害臣的。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
乾闽帝阴沉着脸,看也不看他,命苏牧将信件和账簿呈上来,当看到账簿上的数据时,顿时惊怒得大发雷霆,“好!好!好你个任颧禾,真是好大的胆子——!”
乾闽帝气红了眼,扬手就将龙案角上放的玉玺给砸了出去。玉玺又硬又重,砸在任颧禾头上,顿时砸出个血窟窿。砸得他老眼昏花,倒在地上一时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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