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身后的两个打手平时也张牙舞爪惯了,如今到王府走一遭,见连尊贵的王爷也得给他们老板三分薄面,说十万两银子还真就拿十万两银子,顿时更是像吃了雄心豹子胆,肆无忌惮起来。见老管家身边站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一个好色的打手忍不住出言调戏,淫秽的目光在以墨的脸上和胸前流连,“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可真漂亮,来~陪咱们张爷乐呵乐呵!”
此言一出,世界顿时就安静了!
门外的马车不动了,老管家虽张嘴可声音哑了,府里扫地的小厮们呆住了,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傻愣了,就连正要伸脚上台阶的张月鹿也在这一刻定格了!
所有人都只觉得那打手头上的一片天快塌了——大难临头了!
可那打死没有死亡来临的自觉,笑得依旧sè_qíng流氓,甚至还走过去想要伸手摸以墨的俏脸蛋儿呢。
可惜,他还来得及抬手,就被一只纤美素手扼住脖子,然后就听脑中翁然一声脆响,然后便没了意识。
张老板和另一个打手愕然的看着他的身体软软的滑倒在地!
另一个打手压抑着恐惧的心情,缓缓弯下腰,颤抖的伸出手去试探他的呼吸——蓦然睁大眼,惊恐万分,“张张、张爷,胡三儿,死死、死了!”
张老板心头猛颤,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们这些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从来都没有沾过人命,最多是断人手脚。在帝都,在天子脚下,谁敢乱杀人性命,即便是位高权重的丞相都不敢!可现在就有人敢,且在众目睽睽之中,大庭广众之下,毫无理由的就断送人的性命。这样视礼教与法规于无物的人,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人!
张老板突然想起民间的传言,蓦然抬头看向一脸淡然冷漠的女子,瞳孔因为恐惧而逐渐放大,“您、您是平安公主?”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句。紧接着,他的举动在众人意料之中,拔腿就跑!
老管家欣慰的点头,但凡是正常人,看到他家小姐都会拔腿就跑。不过……“呀,回来回来。”老管家突然开口喊道。
张老板还是挺识相,立马转身,将银票塞回老管家手里,又开始拔腿跑。
“回来!”这回是以墨开口。
张老板面如死灰的站在她面前,心里忐忑不安,一时摸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也要将他挂在树上千刀万剐吗?!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殿下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别同小人计较……”
以墨斜睨他一眼,摊开手掌。张老板看到摊在眼前的洁白玉手,有些发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咳咳!老管家轻咳两声,暗中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给他暗示。
张老板恍然大悟,赶忙从怀里摸出银票,一股脑的全塞给她,就连塞在鞋底的私房钱都给掏了出来。心里痛得在滴血,可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公主殿下请笑纳!”
以墨大致粗看了两眼,见竟然有十万两之多,颇为满意。面无表情的点头,“恩,滚吧!”
张老板闻言,如蒙恩大赦,高兴得恨不得跪下来给她磕三个响头,然后大呼一声“万岁!”
不相干的人走了,门口就只剩以墨和老管家以及当树桩的张月鹿。以墨盯着老管家,老管家只当不知道,本打算蒙混过关,却耐不过他家小姐非人的意志力,最后还是乖乖妥协,老老实实的将张老板塞给他的二十万两的银票给送进她手里。
老管家心里的小人儿泪流满面,“小姐,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
“说什么?说银票是在赌坊老板那儿还是我这儿?”
“……”当然是说在您这儿了。到得她这样的话,老管家顿时明白她是不想让王爷知道。呜呜~他就知道,小姐又要私吞府上的银子了……
以墨将银票交给张月鹿,让他拿回去放好。然后留下一句话,轻飘飘的进府了。
“别哭丧着脸跟死了主子似的。”
“……”呜呜,小姐,您会被天打雷劈的!竟然诅咒您父王。
当以墨走到前殿门口,就听到殿内父王愤怒的叫骂声,“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两个时辰就输了本王二十万两,哼,还真把自己当王府的女婿了?真就肆无忌惮了?”
“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外拉了屎,还敢叫本王给你擦屁股……”
“要不是看在玉蝶的面子上,你就是被人砍了,本王也不会看你一眼……”
以墨摇摇头,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说得难听,可到底还是把玉文沉给当女婿看了。要不然哪舍得拿出二十万两给他还债!
当以墨走进去的时候,见到玉文沉不发一语的跪在地上,她看了他一眼,满身狼藉,脸上也带着伤,想必是被赌坊的人打了。
以墨冷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呈袭怒声回她,“还能有什么事!这小子想大发横财,跑去赌坊豪赌,结果输了钱不说,还输了一只手。赌坊的人上门说,如果不给二十万两,就砍他的手!哼,一只猪蹄子,哪值二十万两,就是他这条贱命都不值二十万两!”
呈袭是气疯了,气得口不择言,“元朗,把他给本王扔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他!”
“是。”
元朗领命,还真派人将玉文沉给扔了出去。玉文沉满身是伤,孤零零的躺在王府的后巷中。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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