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女儿眼光高的很呐,不是硕士博士、年薪不过五十万的,她不考虑,我们两个老的也很急呀!”罗阿姨乐呵呵一笑,知他在说笑,又接了过去。
一边的小五眼讥笑道:“这一街不要脸的人我也见多了,还真没见人脸皮厚得过泥鳅你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你见过我这么有型的癞蛤蟆么?”厉丘正要继续损他,见罗阿姨已经写好了女儿的出生年月日时,便朝小五眼一竖中指。
然后排出罗阿姨女儿命盘生辰八字,再根据其四柱命造,从抽签筒里抽出了一把竹签。
“好,罗阿姨,老规矩。”厉丘随即又从身后端来一个铜盆,盆子里盛有半盆水。
罗阿姨点点头,两手伸进水里洗净,擦干,然后闭眼,深呼吸。
“这一把竹签,对应了你女儿的八字四柱,你抽一支。”厉丘把他刚抽取出来的一把竹签捏在手心里。
抽签解命,分命主本人求签和代人求签,若是命主本人来求签,便不用看四柱命造而直接抽签断筮辞。
但若是代人求签,就必须要根据其人的生辰八字来排出八字四柱,再根据对应的四柱命造来选签断筮辞。
罗阿姨便随意抽了一支竹签递给厉丘。
“中吉。”厉丘拿起这支签一观望,“年时有运西方来,一扇柴门半掩开,若教子规啼不住,金锆三声上高台。”
“中吉?我女儿考得上考不上呀?”罗阿姨一头雾水,中吉就是个中平签,无运也无虞,无喜也无忧,“这个具体怎么说呢?”
“你女儿今年的确是有大运的,运在这申酉戌西方,我想你女儿肯定是在这西南某地考试的吧。”
厉丘仔细为罗阿姨分解筮辞,“但是,她今年神煞交运在寅午戌北方,命里就只能半纳福汇,命门半掩半开,也就是说,她可能会有大运,也可能与大运失之交臂。
“不过,这也有玄机可循的,在你女儿考试之前,你家里堂前院子,无论有什么鸟叫,你们都不要去惊动打扰。
“若是这些鸟、声声不断啼鸣,便印证了你女儿考试‘题名’,这可是所谓的金榜题名哦!”
别看厉丘手里捏了一大把签,其实都是中平签,这叫“模棱两可签”,筮辞也都差不多。
只要命主是来求签问吉凶、问成败、问及落第,那么随便他怎么抽,抽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样:有可能成,有可能败;有可能考得上,也有可能考不上。
比如这一签,厉丘来个“命门半掩半开”就迎刃而解了,反正只有两种结果,考得上,考不上。考上了,就归于鸟儿声声啼鸣不断,金榜题名;
要是没考上,就说是你们惊动了家里附近的鸟叫,坏了玄机。
无论如何,都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命主到时找麻烦。
虽然厉丘也修为到了杨公《天禅经》五重天的境界,但为避过天谴折寿,他也只能靠忽悠蒙骗来混碗饭吃。
毕竟泄露天机的后果,祖父和父亲的英年早逝便是最直接的见证。
且说那罗阿姨听厉丘分解到这里,虽未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但貌似也让人看到了希望,便乐呵呵丢下一百元钱给厉丘,道别而去。
厉丘把钱往衬衣口袋一塞,起身便去交水费。
公厕要走五分钟,平素一帮大老爷们就在身后这棵树下解决。
厉丘像平常一样绕到树后,他在这树下方便了千百次,这次却出现了异常情况!
厉丘把水费交在树下一个小地洞里,忽觉那地洞里涌出来一股渗人脊髓的冰凉气息!
厉丘这才体会到什么叫蛋疼和震精!赶紧收水,走上前蹲下来,刚一埋头,就听“扑簌簌”一声——从地洞里飞出两只红色的小飞禽!
其中一只“咚”一声撞在了厉丘额头上!
厉丘“咦”一声,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
只觉印堂下眉心间微微发烫,但一瞬间,又归于平静。
厉丘赶紧一摸额头,除了一层皮擦破外,没其他异常,回想起来,不由惊诧万分。
一看时间,自己晕过去一个多小时。
他正想再好好一探那小地洞里到底有什么玄机时,忽然一阵大风从河中刮了过来,挟裹树叶泥尘纸屑漫天飞舞。
厉丘赶紧遮掩,不料那半露在衬衣口袋里的百元纸币“嗖”一声被风卷在了空中!
“靠!”厉丘赶紧追了过去。
但他跳跃奔行,却始终够不着空中的钱,忽见那钱在空中一个盘旋,旋即朝街道上俯冲而去,他跟过去刚要接住,却见一人从身边走过。
那张百元纸币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此人左手拎着的一个皮包上,卡在皮包的带子间。
“喂,小姐!”厉丘看清了,是个女子,一头烫染过的短发,鹅黄印花无袖t恤,一条高腰牛仔裤将身姿腰线勾勒得婀娜动人。
那女子转过了身,非常精致的面孔,尤其是在短发的衬托下,一股蓝调而洗过铅华的优雅不遗而露,年龄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
算不得出众的美女,但绝对让人眼前一亮,清新而脱俗,干练却冷艳,给人一种女强人的强烈暗示。
厉丘却有些异感,这女子好生面熟,便信口开河问道:“小姐,你的母亲是否姓罗?”
“对,你是……?”女子稍稍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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