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和赖莲英来到一条山间的小溪边,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在不远处,有几间茅舍,走近一看,却发现是个小型的造纸作坊,有几个人正在晾晒纸张,看样子像是一家人。洪秀全拉着赖莲英,走到其中一个老汉跟前,和善地问道:“老人家,请问贵姓?”
这个老汉一看洪秀全面生,升起一股警惕感,没有回答。后来注意到洪秀全身边的赖莲英,虽然穿着男装,但仔细一看,却明显是个女娃娃,不由得放松下来,开口说道:“我们姓孙,不知客官从何而来,来我们这又有何事?”
洪秀全笑着说:“老人家,我是从广东过来的,看到这里很多人家,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很艰难啊。”
孙老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只是说:“年头不好,山地贫瘠,收成难以度日。”
“老人家,您这作坊办了多久了?纸张都销往哪里?销路可好?”洪秀全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呵呵,这是祖传的手艺,在这也传了好几代了,都是挑到浔州去卖,卖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而已。”
“您这里产的纸张,我全部收购如何?我新搬来这平在村,就在山那头,做好后就可以给我送去。”
“啊?那感情好,客官你等一下”孙老汉朝屋内喊了一句,“阿坚,你出来一下!”一个中年汉子擦着手从屋内走了出来。“阿坚,这位客官想把我们产的纸都买下来。”
阿坚是老汉的儿子,一听大喜,洪秀全对阿坚问道:“这边有没有其他手工作坊,比如炼铁的”
“平在村炼铁的没有,往西边的花蕾村倒是有几个小铁矿,周边也有几家炼铁的。我们这块主要是烧炭,北边的白云村则都是沤制蓝靛的。山里人都有一些营生手段,象做木工的,刻字的,毕竟光靠耕山吃不饱饭。”阿坚想了想,又说道:“要说到其他作坊,我们这也有几家,差不多都是烧炭带起来的,有做墨的,烧陶器的,做鞭炮的……”
“做鞭炮的?”洪秀全心中一亮,问道:“这家做鞭炮的在什么地方?”
阿坚往山下一指,“就在那儿”。
“好,你们加紧造纸,过几天就要用得着了。”说着,洪秀全拿出五两银子,给阿坚,“这是定金”。
“这……太多了”。
“没事,你先拿着,到时你们合计着造纸送来就好。”
洪秀全和赖莲英辞过孙老汉一家,向那鞭炮作坊寻去。这家鞭炮作坊坐落在山脚下,老远就闻到一股硫磺味。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里大门紧锁,没人。
洪秀全不禁有点失望,只好原路返回。走到半路,迎面走来一个人,洪秀全向那人问道:“兄台可否知道下面那鞭炮作坊的主人家去哪了,何时能回来?”
那人一愣,问道:“客官可是要买鞭炮的,在下王万有,就是那家作坊的主人。”说着,往山腰那一指,“我家住在那上面,要不要去我家坐一坐?”。
洪秀全心中一喜,说:“那真是巧,在下洪秀全,就不去你家了,我来倒不是买鞭炮的,而是想买火药,就是那种能开山碎石的,能不能做出?”
“这个……做是会做,就是有些耗时耗力。”
“你可以多雇佣一些人手,把生产规模扩大,钱不是问题,你先做出一批给我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错,你生产多少,我要多少。”说着洪秀全在身上摸来摸去,没摸出一个子儿,旁边赖莲英递过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洪秀全老脸一红,接过来给王万有说:“这是定金。”
然后洪秀全又向王万友询问了一下这紫荆山周边的物产情况。经过询问,洪秀全得知,这紫荆山及其周边乡镇,可谓是矿藏丰富,金、银、铜、铁、锡、铅、硫、磷等矿产应有尽有,虽然储量和产量都不大,但是有胜于无。洪秀全不禁感概,历史上的太平天国起义,能发源于此,进而一路披靡,除了有群众基础,跟这军需储备也是分不开的。
很快过去了四五天,洪秀全他们落脚的房子已经造好了,都是就地取材,木头墙壁茅草顶,一共盖了十几间大小房屋,还有一个大棚。赖汉英领着十几匹骡马带着一应所用之物也回来了。
……
在洪秀全驻地远处,有一个鬼祟的身影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这个人影一路返回,来到了紫荆山的蒙冲村。蒙冲村隶属于武宣县,之前那个吃了瘪的王作新滚下山坡后,却派人远远跟踪了洪秀全他们,这次更是跟在骡马队的后面,找到了洪秀全他们落脚的地方。
听到那人探到的消息后,王作新不禁冷笑起来,却又连咳了几声,“那帮人,我一定要废了他们!”王作新捂着胸口,喘了半天气。董海川这当胸一掌,将这王作新打出了内伤。董海川当时还算是留了力的,并不想随意杀人,不然当场就能要了王作新的命。
王作新对那人说道:“你去要其他人都准备准备,等我好些就打过去。”作为蒙冲村的大地主,加上武宣县知县的关系,王作新招集附近地方的一百多人组成团练,自任团练总长。平时耀武扬威惯了,这次吃了这大亏,时时寻思着报复。
……
杨秀清、萧朝贵和李秀成也搬到洪秀全他们一起,方便带着冯云山、洪仁玕等人去各家各户了解情况。对于一些穷的揭不开锅的施米救济,对一些患病的送药诊治,并不时地宣传一下革命思想。
那个大棚成为了一个学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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