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府邸的门面很大,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盛况时的豪华。在大门的牌匾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镇远将军府。
安阳没有停留,四顾无人后,便带着两人绕到后院,从一个小门进去。后院里荒草丛生,原本用来绿化的树木也长成参天大树,很多建筑也是爬满了藤蔓。
安阳领着两人熟悉地穿过两道回廊,来到一栋小楼阁里。小楼阁上也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郁郁葱葱,推门而进,里面顿时涌出一股霉味。
安阳皱着鼻子,抬手在面前扫了扫,便举步走进去。
“郡主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徐冲跟进来,看着安阳有些好看的后背,淡淡地道。
“我小时候认识这里的一个人,常来这里玩,后来她不在了,我也不来了。”安阳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一丝遗憾。
“这栋小楼阁,就是她住过的地方吧。”徐冲问。
“是的,这里有很多我跟她的回忆。”安阳有些伤感。
徐冲让陆蛮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便坐下来,靠着墙壁,抬头看着正在看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的安阳,好奇地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护国有功的将军下场如此凄惨?”
安阳轻声一叹,接过陆蛮递过来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沉声道:“十年前,镇远将军通敌叛国,勾结妖魔两族,杀死了两位皇子和一批天赋出众的圣地学院的学生,陛下一怒之下,将将军府……满门抄斩。”
徐冲有些惊讶,想不到这镇远将军的家破人亡还与妖魔两族有关。人妖魔殊途,自古以来一直在厮杀,互不相容,人族想要斩妖除魔,妖魔两族想要把人族变成奴隶,这种矛盾始终无法解决。
三人聊了一会,徐冲便说自己要歇息,安阳很识趣地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处,徐冲才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的玉牌,一把捏断。陆蛮见状,眼睛亮了亮,憨笑道:“你终于要用祭司给你的玉牌了。”
徐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神色不善地道:“你想说什么?”
陆蛮嘿嘿笑道:“我记得离开部落时,你说绝对不会靠祭司的力量,要自己在城打出一片天地的。”
陆蛮是无心的,他只是很单纯地说这件事。但徐冲却恼羞成怒,怒道:“你还说,若不是丢了钱袋子,我至于去帮人杀人,若不是你朝人家的烧鸡上吐口水,我至于与人打架,若不是你,我至于错手杀了那个无耻的捕快,遭到刑天府的通缉,怎么,现在会笑话我了?哼,我可不想进刑天府的大牢。”
陆蛮很无辜地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不敢去看徐冲的眼睛。
徐冲翻了翻白眼,不再开骂,转头看向手中被捏断了的白色玉牌。他同样很好奇,那个牛鼻子老道给他这个玉牌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时间慢慢的流逝,小楼阁里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什么动静都没有。一个时辰后,徐冲等得不耐烦了,将手中的玉牌重重扔到地上,怒道:“这死鬼,又坑我,还说什么到了殷都遇到麻烦就捏断玉牌,现在都这么久了,苍蝇都没来一只。”
陆蛮见他在气头上,不敢出声,只好蹲在地上画圈圈。
“师叔答应了你什么呀?”就在这时候,徐冲面前的虚空颤了颤,一个衣着普通的老者从中走了出来,微笑看着徐冲。
徐冲和陆蛮都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徐冲就抽出了黑刀横在胸前,食指更是按在刀柄上剩下的两个凸点上面,而陆蛮也是取出了一颗蛮鬼丸,准备滴血。
“喂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别紧张,老夫并没有恶意。”老者见状,急忙挥挥手,动作神情都十足像普通的老人。
“你是谁?”徐冲警惕地看着老者,食指随时准备按下凸点,激发仅剩的两道刀意,将来人斩杀。
“我?不是你捏断玉牌召唤我来的吗?”老者诧异地道。
闻言,徐冲上下打量老者,然后道:“不慕仙是你师叔?”
老者点点头,微笑道:“不慕仙确实是老夫师叔的名号,既然师叔把玉牌给你,老夫就有责任照顾好你们,不知你想要老夫怎么帮你?”
闻言,徐冲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边收刀入鞘,一边道:“我门此番来殷都,是想进入四大圣地学院中学习,但昨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杀了一个金品捕快,现在遭到刑天府的通缉。”
“哦,原来是这件事。”老者一点也不吃惊,似乎刑天府给不了他一点压力似的,淡淡地道:“刑天府那边,老夫回头去走一趟,让他们取消对你的通缉,至于进学院学习,不知你们想要进那个学院?”
闻言,徐冲倒吸了一口凉气,与陆蛮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这老者的口气好大,他不是说请刑天府取消通缉令,而是让,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意义却相差非常大。
请是请求,是弱者请求强者,而让是霸道的,是强者对弱者的态度。
这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历?
于是,徐冲便问道:“不知前辈是哪个学院的?”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乃应天书院的院长杜如海,你们是想来应天书院学习?”
闻言,徐冲和陆蛮又是大吃一惊,这看着像是普通老人的老者竟然是殷都四大圣地学院之首的应天书院的院长,这来头也太大了吧。
不过,能有这么大的靠山,徐冲和陆蛮是求之不得。
当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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