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感觉如何?”沈弋关切地问道。他似乎是在批阅文件,偶尔能听到纸页翻动的声音。
祝决半躺在自己的床上,透过白墙上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牛群。
煦日之下,草木被蒸腾出了特有的香气,随着风裹挟而上,漫不经心地吹满了一个房间。
“唔,目前来说,进展还可以吧。”祝决往下溜了溜,躺在了床上,舒畅地叹了口气:“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去下一个地点了。”
沈弋没有多问,在彼此的工作上他们两人非常坦诚,从未出现过明明已经不行了还要硬撑的情况,既然祝决说可以,自然就是可以,他的焦点从工作上滑开,笑着说:“你最近有上网吗?”
“我已经半脱离现代社会很久了——”祝决懒洋洋地说:“我已经连村通网都登不上了。”
他为了自己接下来的工作项目可谓尽心尽力,为了能够现场感受对方的情绪,他甚至在这间寄宿地付出了相当的劳力,他每天都得早起照顾底下那群牛群,每天要干不少体力活,不用刻意地去健身,他的身材就保持得比从前还要好。
这家农场的主人非常一视同仁,不把祝决当成客人来看待,交给他的工作一点水分也没有掺,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拿到那把钥匙的。
比起每天的工作,那些发生在网上和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八卦,都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他们都在讨论你去干什么了。”沈弋念了几则标题,在《神秘访客2》已经开始宣传、而祝决却一如既往地缺席的时候,似乎人们这才重视起祝决的行踪来,而这份好奇在屡战屡败中又演变成了一种执念,不仅网上,就连现实中,to公司的人也经常能接到亲朋好友工作伙伴的八卦问询,无一例外,都跟祝决有关:“你这算是另类抢头条的方式吗?”他数了数,在祝决本人没有露面的情况下,他抢下了三个头条,战果非常壮观。
祝决哑然失笑,认真地想了想。
“这只能说明,他们太爱我了。”
两人的笑声响在一处,就像是从一个喉咙里发出来一样。
“我又找了些资料,已经发给你了,记得查收。”两人又聊了会儿天,沈弋最后交代了句,便切断了联系。
他们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已经不需要固定的时间来互相联系了,往往是一方想到了就会给对方打电话,未必再有过去那样一聊就好几个小时的盛况,但其中的默契如风吹水动,自然而然。
祝决顺手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软件,自从来到这个异国镇子之后,他身上唯一还剩下的高科技产物就只有他手上的这部手机了,他寄宿的这家农场虽然也有电脑,但除了工作以外,它令人惊讶地不用于任何娱乐的用途,这个农场乃至于这个镇子,都保留了一种很贴近自然的生活方式,对于从离不开这种二次元社交社会初来乍到的祝决来说,单单适应也花了一些时间。
还好这年头手机除了屏幕小点,基本上都能做到电脑能做到的事情了,倒也耽误不了什么。
软件中除了字体为绿色的新进资料外,还密密麻麻存着数十份相关资料,祝决手指从那几分新鲜的来件上滑过,还是点开了已经被他看了六遍的人物传记,从之前的书签部分继续往下研读。
不管是网上还是圈内,对于祝决下一部作品会是什么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就连脑洞最大的人,大概都不会料到祝决瞄准的目标是这个人。
乌衍。
近两百年内,最为著名,甚至不用加之一的科学家。
他早已在九十七年前去世,但时至今日,世界已经在他的恩惠之中,他最为广为人知的贡献,就是在他的推动之下,全息技术在他手中从中第一次出现全息字眼到全息真的在人类社会中普及,只用了十五年的时间而已。这个科研成果的速度令人惊异到恐惧的地步,曾经有人怀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现实的检验,不足以下定论这个技术是否真的成熟,然而乌衍已经去世,他留下的这项技术却还未出现过偏差。他是一位数学家、物理学家,全息技术是他的成就之一,却不是他最重要的成就,他发现了原粒波的存在,奠定了发展物理学的基础,他留下对人类科学史的贡献难以估计,有人曾经做过一份表格,如果说在他之前人类的科技是在地上走,在他之后,人类如同走上了一台直升飞梯,原本应该存在在人类探索历史中的阻碍、回溯、倒退,全部在他手中消失不见。
而在华国,乌衍更让人瞩目的一个身份是,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但本应因为这个身份在华国被神话的乌衍却毁誉参半,他三十五岁后便极力避免回国,甚至有传言,就连在国外他也避开任何一位华国人,如同避开洪水猛兽。这一行为在当年曾经被作为外国势力攻讦华国的论据之一,乌衍本人更是没有现身澄清过,那段时间华国的形象也因此受挫了不少,不仅如此,他自己本身奇异的性格更是让不少人提到他就皱眉头,他是一个无可否认的、极端难以相处的人,他待人冷漠,言辞刻薄,他的才上的缺点就有多令人难以忍受。这已经成了同他的成就一样不容辩驳的事实。
据说乌衍在十九岁第一次崭露头角时虽然内向,还是个能跟人相处的人,但随着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至交好友的意外身亡,他似乎就开始关闭与外界的交流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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