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飞鼓成一个包子脸,低头审视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没错,是女仆装!他两手叉腰,本来就偏瘦,腰细得女生都自叹不如,穿上黑丝刚好遮住腿毛,又是高挑身材,妩媚气质一览无遗。
“噗!”憋了许久的阿诺终于笑出声来,“沈向飞,你还挺有名模气质!”
沈向飞一脸憋屈,看向旁边的伊顿和益景卓,“为什么他们是男式西装,还特么帅的!”
闻声伊顿还摆出了一个pose,而益景卓依旧高冷,却也越发显得挺拔。
穿着绿色恐龙套装的楠楠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沈向飞肩膀上,“我们回来得太匆忙,现在只弄得到这些咯。没关系啦,反正脸上还要带面具的,没人知道你是谁啦。”说着,一个恐龙头套已经套在沈向飞头上,而楠楠自己也戴上了女仆面具。
“诶,真是搞不懂啊,”阿诺往自己脸上戴了可爱的猫脸面具,“你们头套是换了吧,”说完,阿诺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只遮眼睛部分的面具递给益景卓,“你比较帅,用这个吧。”
“谢谢。”益景卓接过,配着黑色西装,简直活脱脱从画里走出的美男子。
此时音乐已经响起,阿诺随便拿出一个两只眼睛还凸起的白色恶鬼面具扔给伊顿,不顾那货已经脸色铁青!
很快一个身形高大,脸上带着贴脸皮的白色面具,头上戴着黑色高帽,身穿着黑色修身长筒服的男生一只手牵起沈向飞,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微笑而又绅士地问,“我们来一曲如何?我想你的恐龙头套下一定是一张美丽的天使面孔。”
然而不等沈向飞做出反应,男生的脚步已经移动,跳起了交际舞!
老兄你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诡异!沈向飞在心里狂吐槽,他刚迎上那男生的眼睛便愣了一下,一双水蓝色的瞳,如同深深的深深的海水,竟然望不见底,闪过一丝悲哀与孤独。
一愣的瞬间,沈向飞一脚踩在男生的脚背上,男生还没有出声他倒是大叫一声。
男生马上放开他的手,贴面的白皮随面部抽动而扭曲,“你是男的啊!”
沈向飞看向他不满的小眼神,觉得那悲哀与孤独似是幻觉一般,“我当然是男的咯,”沈向飞扭扭屁股,特意将声音调的极为粗犷。
音乐仍在跳跃,人也在跳跃,沈向飞蹲下身,伊顿和阿诺竟然在跳交际舞,不过,说是故意在踩脚比较好吧,楠楠也和一个穿着豹子套装的男生一起晃动身体,益景卓凭着超脱的气质被一众白色蕾丝裙围着,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
真热闹啊。
他不禁想和那个白皮再舞一曲,哪怕他是个男的。
低垂的眼眸下面伸出一双手,沈向飞惊喜地转过头,那人却是益景卓!
仍凭益景卓把软趴趴的自己拉起来,沈向飞无奈地随着益景卓而摆动,“我说,益兄,放着白色蕾丝裙不管,和无人问津的女仆装男老乡一起共舞可是会被嚼舌根的。”沈向飞的恐龙头套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学校曾经举办过交际舞比赛,因此每个班都有练习,这两个师出同门的大男人竟然跳得很和谐。
“我只是很讨厌你啊。”益景卓似乎是想笑一个出来,但绷紧太久的脸并不同意他这么做,于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啊喂,”沈向飞故意踩了益景卓一脚,“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招你讨厌,但讨厌我就要和我跳舞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益景卓的脚步突然有些乱,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我只是,那么讨厌在人群中蹲下的你啊,就像曾经蹲在人群中的我。”
沈向飞的舞步渐渐逼近,“所以是在伤感了么,我说你有什么好伤感的,亲爹妈找不到还有大牌养父养母来凑呐。”
“对啊,”益景卓的舞步快了起来,“你们都知道我父母很大牌,还知道是养父养母。”
沈向飞有点跟不上步伐,直直地看着益景卓,“那一样很**你知道吗,下雨天的时候我无数次看见你家里那台黑色的法拉利,而我想的是应该蹭谁的伞。”
益景卓竟然轻轻笑了,“可是我不曾想要那样的生活,即使永远在孤儿院被欺负啊。”
“你悲伤,是因为你失去,你失去是因为你曾经拥有,可我不曾拥有,”沈向飞不由自主说出这些话。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丝毫没了舞蹈该有的柔美。
男人的悲伤,像汹涌的浪潮,或者密密麻麻的黑色发丝,铺天盖地。
可是沈向飞下一秒又立即转白烂,“可是我拥有面码,每天软软地躺在我怀抱,你们都看不见的哟。”正当沈向飞已经想要停下来,阿诺的身体猛地倒过来,随即倒过来的还有伊顿。
益景卓接住阿诺,沈向飞抱着伊顿,倒下去的两个人还在互相斗嘴。
“作为西班牙贵族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凭什么让女生一直迎合你来跳!”阿诺头发乱蓬蓬的。
“也要看对谁啊,像你这种短头发满是男人味的也算女生吗!”伊顿配上恶鬼面具表现得很凶猛的样子。
沈向飞和益景卓几乎是同时把两个人推出去。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广播响起声音,“大家可以运用各自的星河避雨,衣服湿得最少的是今年的学生会主席。”
“这是什么鬼游戏规则。”沈向飞低声,看见一只绿色恐龙,仍然在和黄色豹子起舞,似乎没有听到广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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