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陵摆手:“没有!是他送我过来的,但是他今天要开会,所以就先走了。”
小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男人嘛,有事业要为事业忙是正常的,又不是霸道总裁言情偶像剧,哪能随叫随到、‘你就是他的天你就是他的地’的啊?汪晓锡自从进了政府工作之后,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能准点下班之后接我们去他父母那里吃个饭都是很偶尔的了。”
乔静惠想起那天早上蔡和风来接她上班,想起那两年他在国外工作却悄悄在过年时回来陪她过年,想起他凌晨被自己的短信吵醒却仍耐心地回复自己,想起他载她去参加婚礼路上送她香水......
他对她,真的太好了。
骅雯说:“所以你家没有婆媳大战咯?”
“没有,汪晓锡他父母都是喜欢独处的人,自从我们结婚了就说我们该搬出去住了,成家立业,这样也好,我不用时常侍奉公婆,他们不用来习惯我的存在。”小棋想了想,又说,“这不是我们家不和睦,只是我们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他们二老喜欢独立空间,而我们年轻人也更向往自由,所以正好大家分开住,有时间就一起吃吃饭,没时间就各忙各的。”
“这么好!我希望我结婚之后也能这么好,其实我感觉我都快有婚前恐惧症了。”肃陵感叹。
“结婚有什么恐惧的?之前程洋结婚的时候多开心啊!我怎么就没见她有婚前恐惧症,原来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啊。”
肃陵叹了口气:“这是对于未来的彷徨、无奈和不知所措吧。”
“就像小棋之前说的,结婚的两个人是并不完全相同的两个个体,各有各的生长环境、家庭背.景,三观也不尽相同。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两种观念、两种习性的结合,矛盾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跟人总会有不一样的看法的时候,这时候就要有人服输、有人拿主意。大家在自己原来生活中扮演着的角色,在结婚之后就不一定还是了,一定会有适当的变化的,而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变化。比如肃陵吧,你看她脾气这么爆,什么大事小事要是不在意的也就算了,要是在意的话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可。结婚后还能这样吗?中国传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妇以夫为天,要是玡也不肯相让怎么办?”
骅雯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肃陵看起来很紧张:“怎么办?”
“一是努力别让两人陷入那样的境地,二是发生了之后要有人出来协调,三是不要轻易说离婚。”骅雯很认真,“离婚是会人永远伤痛的过往,对于你们的两个家庭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乔静惠刚才沉默了一会儿,现在说:“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嫌麻烦的话,就最好不要结婚啊,你看我不结婚不是过得很好吗?”骅雯看着乔静惠。
乔静惠看看肃陵:“但是人家肃陵已经订婚了。”
“人家那是有相爱的基础,你别老看别人,多想想自己。”
小棋“噗哧——”一声笑了:“你俩都不结婚,出家去峨眉山当尼姑啊?”
骅雯回绝:“做个单身贵族不也挺好。”
乔静惠耸耸肩,摆摆手,不置可否。
“午饭吃完了,你们要休息会儿吗?我给你们收拾房间去。”
骅雯摇头说不用了,都已经到成都了,不得不回家住,今中午就当回家打声招呼吧。乔静惠说不想跟小棋挤一张床,反正骅雯回去也不一定她爸妈在家,索性就跟她一起回去,睡个午觉,大家下午再约。
骅雯的爸妈在家,见骅雯回来,说她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骅雯说反正他们不一定在家,自己回来几天又要走的。
乔静惠早已习惯了这家人这样的相处方式,只能站在一边赔笑,不过骅雯的爸妈还挺喜欢乔静惠的。
约在下午三点在学校见面,骅雯开了家里的车过去,从前要么就是家里派车来接,要么就是自己无聊去挤公交。后来出了国,学会了开车、学会了自己做饭、学会了很多自己从前不干的事,一个人在国外的生活虽然让她的自主生活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但是也让她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子,要么让人变得更加主动,要么让人变得更加孤僻。
没有哪种过得更好哪种过得不好,都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各有各的活法,不必评论谁的方式是正确或错误的——存在即道理。
学生们还没放假,来来往往,有的匆忙有的悠闲,大多三两一堆、成群结队,肃陵家离得近,和小棋已经先一步到了,坐在侧门的鲜榨果汁店正在喝西瓜汁。
乔静惠和骅雯走过去各点了一杯西瓜汁和草莓汁。
肃陵说:“这会儿太阳还挺大,坐一坐等下再去逛吧。”
小棋说:“还好我们学校不像其他学校一样不许外人进来,不然哪有机会进来看看母校。”
乔静惠说:“穿着打扮上像一点不就行了吗?你们看我,穿得多年轻。”
三人齐说:“你那是穿得man,不是穿得年轻,不过我们也是佩服你,年龄都一大把了,头发也有那么长了,还整天把自己搞得跟个男的似的。”
“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方便又凉快吗?”
三人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男士t恤、专门在男装店买的黑灰交叉的大裤衩、深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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