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初柔出生自名门望族,祖上是跟随先祖皇帝打过江山的,许多年前一场朝中变革,范家退出了朝中重臣的位置,和当时几个大臣,举祖离开了临安城,范家迁移到了距离临安城冚城。
几十年下来,归德侯府的范家逐渐演变成了冚城第一大族。
范初柔出生长房嫡长,身份尊贵,八岁的时候她就跟着当时已经是范家主母的母亲学习内务。
女子重德行,尤其是这一代的名门望族,范家对每一个女孩的教育都十分看重,范初柔作为范家嫡长孙女,将来是第一个出嫁的,这就代表了整个范家的女子德行,她的一言一行,并不代表她自己。
十三岁那年,来范家提亲的人多了起来,以范家在冚城的地位,前来提亲的,基本都是冚城以外的名门望族,范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范初柔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像母亲这样,嫁入另外一个名门中,做一个主母,继而像母亲那样,为一个家族奉献她的一生。
十四岁那年,一道圣旨,把她今后的人生彻底的给颠覆了。
赐婚给当朝的成王殿下为成王妃,明年及笄后成亲。
随之而下的还有父亲的升官公文,这意味着,范家很快就要迁回临安城,重新回到皇城根下。
祖父和父亲都很高兴,再度得到皇上的重用,她嫁的还是皇上最宠爱妃子的孩子,如今朝堂的形式,皇后被禁足,后宫中蒋贵妃主持着所有的公务,行的就是皇后的权利,而诸位皇子之中,成王还格外受皇上重视。
这一切隐含在内的东西,都似乎要把她不断往上推。
她从前学的那些东西足够担任为一个主母,但入了皇家要做皇家儿媳妇,却远远不够。
范家忙着迁回临安的事情,范初柔忙着学习宫规,学习各种大场合的礼仪,还有作为一个王妃该有的眼界和气度。
范家和朝堂走的也不远,过去她对这形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待嫁的一年中,她没有进宫过,也没有在临安城别的场合出现,祖父说,这是皇家要范家低调...
十五岁,她即将出嫁。
出嫁前一个月,祖父把归德侯的侯位传给了父亲,这让父亲迅速的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范家的出现就是一夜之间的春笋,在朝堂中冒了尖,拔地而起。
而在她出嫁前,皇家闹出了大事情。
皇后和她的母族赵家,联合了唐大将军,趁着皇上南巡之际,逼宫要太后下懿旨立五皇子为太子。
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宫外的他们知道的很少。
她知道的,是蒋贵妃带着禁卫军闯入朝堂,与六王爷秦将军里应外合,攻破了皇后和赵家的计谋,把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杀戮遏制了下来。
也就是那天之后她知道,皇上曾经交给六王爷的圣旨,是一道立成王为太子的诏书...
太子大婚,范初柔最终以太子妃的身份嫁给了太子,新婚之夜,她第一次见到了只比她大了一岁,却胜她沉稳许多的太子。
就算两个人都比同龄人成熟稳定,面对这样红帐烛火的情景,都会不好意思,等着服侍的人都退下去了,范初柔起身要替太子脱衣服,这抓着衣领的手都有些发颤。
苏彦洐面上是镇定自若的,心里却也紧张的很。
少年夫妻,两个人就算是婚前都经历由嬷嬷教导,真上场了,苏雁菱解了半天的扣子,脸是越来越红了,可这扣子呢。
苏彦洐比她高了一个头,低头就能瞧见她颤抖的长睫毛,俏红的脸颊,红蜜的嘴唇微抿着,似乎在为那一直解不开的扣子烦恼。
一股异样的感觉冲上他的心头,苏彦洐轻咳了一声,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哑了几分,“我来吧。”
范初柔抽了一下手,最终还是没有全挣脱,看着他自己解开了扣子,羞的不敢看。
窗台上的红烛跳跃,帐前的一对璧人,对视着,许是气氛中那点点的暧昧和羞涩促成了接下来的事,亦是顺理成章的,伴随着那罗帐落下来,范初柔躺着,他随之覆了上去。
青涩试探的吻,烫人的双手颤抖的抚/摸,还有两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对视间绵延出来的情愫。
他是她第一个如此靠近的男人,她是他第一个母妃和姐妹之外接触如此贴近的女人。
画面转而旖旎,罗帐外一夜不灭的红烛照亮着帐内,苏彦洐那镇定的神情此刻是维持不住了,拉起一旁的小薄纱被子,轻轻盖在了两个人身上,罩住了所有,在被子底下端详着她。
赤/身相缠,少女身姿绰约在他眼底。
帐内温度不断攀升,直到两个人汗水淋漓,相较于屋内的缠绵,屋外的天还带着深夜秋凉的安谧...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苏彦洐醒的比她早,看着她侧身睡着,呼吸安稳的酣睡样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拉开罗帐,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进宫请安的时间不能拖,也不能让父皇母后对这新媳妇的印象不好,苏彦洐想叫醒她,这一出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新婚妻子。
最终,苏彦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初柔,该起来了。”
范初柔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错愕了一下,继而就是满满的不好意思,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但一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范初柔避开他的视线,这脸颊又泛红了。
苏彦洐先起来换好了衣服。
服侍的人鱼贯而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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